长孙一凡冷冷扯了下嘴角,没有作答。n∈,
离墨懒得跟他玩明知故问的戏码,“若是大皇子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看还是尽快开始比赛的为好!”
说罢,与长孙一凡擦肩而过,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武器架。
“那就请弟妹试一下弓了。”长孙一凡在转身对上离墨的时候,脸上笑容彻底消失,眼底露出只有两人才看得懂的凶芒,背对着长孙一澈以口型无言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否则我会叫你死的很难看!”
离墨从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弓,轻轻试了两下,“今日骑射大赛,离墨却无法见识到大皇子的箭术,不若我们现在就比试一下如何?”
“好啊。”长孙一凡眸光微沉,睥睨地望向离墨,从侍卫手里也接过一把弓。
两人隔着四丈距离,离墨勾起唇角道,“既然如此,大皇子准备怎么比呢?”
“我们任选一物射击,谁射的东西度最快,谁就赢!若你赢了,本王答应你一个条件。”
话音刚落,长孙一凡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白羽箭,架在弓弦上,往后一拉,三箭齐出刺耳的锐响,竟是朝着离墨的方向射去!
场内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只有离墨纹丝不动,望着那些箭矢化作流光,双目平静如水,那份从容叫男子都大为佩服。
耳边几道风声掠过,“啪啪”两根劲箭带着森冷的光钉入离墨背后的树干上,而第三只箭擦着她的脸颊飞过,正中一只从草堆中窜出的野兔!
瞬间的沉寂后,周围人群顿时爆出雷鸣般的喝彩声,长孙一凡笑容依旧谦和,冲着离墨微微一颔,但是眼底却忍不住露出恶毒的光芒。
尚离墨,跟我比箭术?都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看你还能找到什么度更快之物!
但是他还没得意多久,离墨已经握着弓,扣上一白羽箭,微微一笑道,“据说当人的心脏受到极度惊吓时,它跳动的度会比平时快上三倍之多,既然大皇子提出如此比试方法,那我也只好一试了!”
说罢,她猛地拉开弓弦,锋利的箭头直直瞄准长孙一凡的心脏!
只需她轻轻一松手,那根箭就会立刻扑向他的心脏,令他当场暴毙!
全场瞬间哗然,而长孙一凡更是瞳孔紧缩,完全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所有人都在揣测,这个女人到底敢不敢射出这一箭,要知道当年颁布查封尚府密令的,就是长孙一凡!
他们身上,可还加着血海深仇!
但是无人敢说话,只有长孙一澈顿时站起身,紧紧盯着金弓大开的离墨,她敢!她绝对敢!要知道,今日这场大赛其实根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角逐!
谁手软,谁先死!
刑风见状立刻领着一众暗卫围上来,纷纷拔剑出鞘,森寒的剑光中,离墨与长孙一凡目光对峙,如同半空中雷霆相交。
眼角扫了下暗卫,离墨唇一动,溢出一抹轻蔑,“怎么?你我之间的比试,他们也想进来凑热闹吗?”
长孙一凡握拳的手在颤抖,他极力维持的镇定几近破碎,却只能沉着脸呵斥回去,“退下去!”
暗卫面面相觑只好领命,离墨单眸眯起,瞄准长孙一凡那颗罔做镇静的心脏,“不愧是大皇子,果然胆识过人,但若是一会我赢了,还望大皇子记得你还欠我个条件!”
说着,她红唇一勾,潋滟夺目,手中弓箭又拉满三分,箭在弦上就要射出!
“等一下!”就在离墨松开最后一根手指前,长孙一凡突然大喊出声,“你怎么就确定受惊时的心跳,一定能比过野兔的度?”
听他还在极力维持着尊严,离墨扔下手中弓箭,浅浅一笑,眉宇间散着月出天山般的自信与冷厉,“大皇子现在是想要输的心服口服吗?”
长孙一凡紧紧盯着她,黑眸如一潭化不开的沼泽,恨不能将她拽进去,“你若有本事,就不要使诈,咱们光明正大地对决!”
“哟!这是在跟我们年年下战书吗?”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一个清越的笑声突然从远处传来,离墨和长孙一凡同时一愣,朝那声音看去。
但见柳树下,站着一个穿着黛色劲装的年轻男子,风拂过,几缕青丝合着领口繁复的滕纹,而他周身阳光明媚,一时也分不清是那骄阳太美,还是那人长得太美,总之美若精灵,却又冷若冰川。
在看到那人的一刹,场内外都响起了惊骇的抽气声,离墨一双眼猛地撑到最大,听着那人低缓却熟悉的声音,她只觉的喉咙一干,两个字不知是何情绪从胸腔迸出,“明川!”
是的,这个人就是明川!
而且他刚才唤自己年年,难道他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了?那么姬魅桥呢,也落入江水中了吗?
这个名字说出口,不知为何,记忆中所有的痛竟全部汇聚在了心口,像是扎着一把刀,不敢动,不敢拔!
明川……居然还活着!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那男子身上,包括一双妖孽到了极致,比女子还媚上几分的桃花眼。
凌鸿煊穿着明黄色便装站在人群里,看着不远处冷不丁冒出来的人,桃花眼里闪过不明的光,“千邪?”
他记得,慕千邪在退位后就跟着姬魅桥出了皇城,而且自己也承诺他退出自己的杀手门,再不为自己效力。
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
明川抱着膀子朝离墨这边走过来,摇曳的尾扣着一枚血石银环,似血喷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