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牛鼻子这么想得到你的血呢,你这血真的很好使,我都想要放你点儿血了。”
赵思良说罢,也不管叶无缺是不是郁闷,手中大笔一挥,落笔如行云,笔走龙蛇,以草书写一首《无衣》,《秦风·无衣》是诗经之中的一篇诗词,是赵思良这种秀才能够使用的为数不多的秀才诗词之一。
儒家诗词是多,但大多数是不能够当做战诗词所用的,能够当战诗词的诗词其实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赵思成边写便诵读这首诗词,随着他书写完毕,一股奇异的力量从纸张之中散发出来。
叶无缺感到身上一暖,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套上了一层半透明的铠甲,是的就是铠甲,铠甲的样式古朴,像是古装片之中军人穿的甲衣,有一种古朴和凝实的感觉。
随即赵思成又铺开一张宣纸,奋笔疾书,写的是唐代孟郊的一首《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纸张再次燃烧成碎片,叶无缺感到自己的自己的脚步轻快的多了,这似乎就是疾行诗的力量。
这首诗描写的是孟郊中举之后的轻快心情,一日看尽长安花,化为战诗词之后,便有增幅己方速度的作用。
李成业也不含糊,掏出一把黄纸符,每个人分发两张:“这是金光符和轻身符,有防护御提升速度的作用,妖物厉害,我就不再浪费自身的法力了,留着要对付妖物。好在这符箓的力量可以和酸秀才的战诗词的力量相叠加。”
几人各自准备完毕,李成业掐了两个手决,用道术凝聚出一只蝴蝶,翩翩飞舞。
“好在这妖物似乎出了什么状况,竟然没有跑,也省了我们许多麻烦了,大家跟着这寻妖蝶,就能够找到那妖孽。”
李成业说罢,身前的寻妖蝶山洞翅膀朝着金盛家的豪宅里飞去。那寻妖蝶的速度很快,叶无缺很干脆的把金盛懒腰夹在胳膊里,拉住曲白秋跟上前面两人。
此刻他身有千斤力量,提携一名成年人,很容易。
不知何时,李成业身上的衣物竟然换成了一身皂色八卦水合道服,右手中多了一把枣木剑,左手并成道指,还别说终于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模样了。
桃木客尸,梨木客灵,枣木客妖,所以要用到枣木剑。
另一边,赵思成则同样的衣带当风,右手紧握着兔毫笔,身前三尺之地,平铺着一张宣纸,随时准备写战诗词激发才气威力。
他已经是秀才,可凭借自身才气在身前三尺内虚空托纸,不用担心没有桌子而写不了战诗词。
寻妖蝶带着众人到了三楼的一间阁楼之中,那阁楼里光线有些昏暗,平时也没有居住,类似于储藏室的存在,乱七八糟的东西摆了一地。
李成业看着停滞不前的寻妖蝶,深吸一口气,猛然的喝道:“孽障,还不速速现身……”
借着李成业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念出一篇驱妖降魔的经文,一面示意众人动手。
“嗷”
一声动物的惨叫声传出,片刻后只见一只看上去非常老旧的坛子里,冒出滚滚的浓烟,那浓烟扩散开来,伴随着一阵阴冷的可怖的气息蔓延。
“大家小心这是此妖物凝聚的怨气,不要被沾染了,否则会神志不清,不辨敌我,反成了这妖物傀儡,会对自己人出手。”
李成业大吼一声,掐几个手决,平推一掌,看似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量,实则有排云烈风之效,掌风卷起层层的烟雾使其无法靠近又无法逃离。
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浓雾的边缘有一只很大的掌印,将浓雾收敛住,像是泰山压顶一样的盖落。
“吼……”
妖物再次怒吼一声,浓烟中凝聚出一只血红的眸子,那是怎样的眼眸啊,血红狞恶,有能够刺入人骨髓和心田的怨恨,看得人心底发毛,不寒而栗。
同时嘤嘤哭泣的声音传来,扰人心智,意志稍有不坚的人,很容易就会被这隐隐哭泣、伤心之至的声音所感染,不知不觉的情感就会向着那妖物靠近。
金盛率先崩溃,就算是有数重防护,还有叶无缺一身烈武之血的血气守护,但是却无法阻挡这哭号的声音侵袭。
,呆呆的看着浓雾之中的那一双血睛,表情从一开始的挣扎、痛恨,迅速的变为迷惘和同情,还有一些憎恨。
显然是被妖物的哭泣声惑乱了心智,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反而同情对方的遭遇,痛恨自己先辈做的事情。
阻碍此妖物得道,一句话废了它百年道行,确实是金家的先辈有过,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呜呜,我先辈不该阻挡你得道,不该一句话废了你百年道行啊,我悔恨啊,我向你道歉,你要是怨恨就杀了我吧,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抚平你的怒火和怨气……”
几秒之后,金盛开始痛哭流涕,哭声悲伤之际,如丧考批。
“不好,‘妖言惑众’他被那妖物的妖言祸了心智,悲伤心,苦伤脾,就算是那妖物不做什么,他也会自己被自己这种程度的悲伤善了心脾,落下什么病根,甚至会死亡的。”
李成业脸色大变,这妖物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的多,什么妖术都没有施展呢,单单用怨气祸心,就能够杀人,绝对的杀人不见血,只需一妖言惑心便可。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