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儿早就想杀楚原为丈夫徐虎报仇,本来想先折磨楚原一番这才下手,没想到对方毫不屈服,弄的她自己反而手脚生疼。听楚原出言相激,再也忍耐不住,扭头见一边墙壁上挂着两把尖锐的铁钩,快步走过去,摘下来就要行凶。
“住手!”突然“典狱官”一把抓住胡月儿的手腕,大声喝止说道:“你不能这样杀了他!”
胡月儿奋力挣扎,但“典狱官”用尽全力,胡月儿无法挣脱他的手掌。
“你干什么?难道要反悔吗?”胡月儿怒道。
“巫师”在一旁见状,刚要上前动手,“典狱官”喝止说道:“巫师,你别过来,否则我先杀了他,再炸死你,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胡月儿和“巫师”论真功夫,都不是“典狱官”的对手。“巫师”立即停手,一动也不敢动。他要毒死“典狱官”也不是做不到,但一来胡月儿在对方手中,他投鼠忌器;二来他手腕上的手表是一个炸弹,一旦“典狱官”心跳停止,或者临死前引爆炸弹,他也一样活不了。他很喜欢胡月儿,更不愿意就此被炸成碎片,所以不敢出手。
“‘典狱官’,你这是干什么?”“巫师”不悦的问道。
“典狱官”冷笑说道:“哼哼,‘大力神’奉了法师的命令,每天至少要查看这个刺客的情况两次。你的姘头要是这样就杀了这个刺客,而那个半兽人又恰巧来了,那咱们立刻会被发现,谁也跑不了!法师的血禅功百毒不侵,‘大力神’是他的徒弟,也不怕毒。论武功,我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那个半兽人的对手,不过我和你姘头,总算是能让他大吃一顿了。而你这个侏儒,估计他是不吃的!”
言下之意,是说“巫师”丑陋,而且满身是毒,连“大力神”这种怪物都不屑于吃他的肉。
胡月儿听“典狱官”这么一说,心里想起那个骇人的怪物,不由得感觉浑身发冷。但随即冷冷的说道:“我们现在杀了他就逃,哪有那么容易就碰上那个怪物?“
“巫师”也附和说道:“不错,我们未必就这么倒霉,刚杀了人就碰到那个半兽人,咱们只要腿脚快一点,逃到那阴风洞,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典狱官”摇头叹息道:“你们两个人办事光凭运气,竟然还能活到现在,这也是一个奇迹!别说我们运气不好,被半兽人碰个正着,就算是咱们碰不到他,从这山上逃下去,处处凶险,步步杀机,我们必然走得很慢。那个半兽人可不一样,他在雪山峭壁上攀援,比那最灵活的雪猿还要迅速,我看别说阴风洞,就算是过不了通天镜甚至半步桥,就要被他追上。再说这家伙皮糙肉厚,根本不是人,别人过不了阴风洞,他不一定不行!甚至法师现在血禅功是不是更进一步,不畏惧那阴不定!”
“巫师”问道:“你说这么半天是什么意思?”
“典狱官”回答说道:“我们何必这么杀他,给他下上你的蛊毒,然后再给他吃一些让人变成哑巴的药,让他喊不出来。那个半兽人头脑简单,只要见到这家伙活着,他就会向法师报告一切正常。他每次都自己来自己的,也不用我陪着。你给这小子下了蛊毒和哑药,我们三个从容逃下山去。三天之中,这小子受尽折磨,三天之后,他必然会蛊毒发作,死的凄惨无比,这不比一刀杀了他更好?”
胡月儿早就明白了“典狱官”的意思,只是她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冷静下来一想,心道:“的确,就这么杀了这小子,的确是便宜他了,不如让他受尽折磨而死!死的越惨,虎哥这仇报的才越彻底!”
“巫师”学制毒用蛊解毒,都是难的的怪才,凡是此类,一学就会。就算是学医,也很有天分。但对于别的事情,脑子转的慢了一点。他听“典狱官”那么一说,心里拿不定主意,因此扭头向胡月儿望着,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没想到胡月儿很爽快的说道:“好,就这么办,这个家伙死的越惨越好,你给我在他身上用上最凶、最毒、让人死的最惨的那一种蛊毒!”
“典狱官”说道:“别忘了让他变成哑巴,一声也喊不出来。否则那半兽人听到他的呼告,我们就麻烦了!”
“巫师”笑了笑说道:“放心,我跟他用‘噬心蛊’,再用上‘聋哑丹’,他不但立刻说不出话来,而且三天之后,必然蛊虫钻脑噬心,死的凄惨无比!”
胡月儿问道:“那会不会有人能帮他解了蛊毒?”
“巫师”昂着头,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这种蛊毒根本无药可解,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别人。就算是法师,他的血禅功不畏任何剧毒蛊毒,但是却不能帮人解毒。所以这小子一旦中了我的蛊毒,就等于是死定了!”
胡月儿文言大喜,走过去低下头亲了“巫师”一口,亲昵的赞许道:“原来你这么有本事,我倒是小瞧你了。你快点给这家伙用毒,然后咱们快点离开!”
楚原在一旁听着三个人的对话,隐约猜到了他们的用意,忍不住大声骂道:“你们这三个狗男女,爷爷大不了一死,也不让你们的阴谋得逞!”说完,他奋力向自己的舌头咬去。
就在这一刹那,只见巫师那又黑又小的手一摆,他顿时感觉一阵腥臭的气息飘散过来,顿时失去了力气。那丑陋的侏儒笑嘻嘻的说道:“先给你用一点软麻粉,省的你咬舌自尽。现在该给你用‘聋哑丹’和‘噬心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