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此事交给你来处理,那怕只有一成,朕也会去试。”南城熏面不改色,目光如夜那么黑沉的睨着子裔,淡漠的挥手,声音里透着一丝坚定:“这样,你去准备准备,在三天后,就开始替朕引出体内的蛊虫。”
虽然有危险,可是,他心意已决。
与其两人都痛苦,何不如让他一个人默默承受。
子裔怔怔的望着他,本想出言多劝的,可见南城熏如此执着,他也只能遵从。
“是,主子。”子裔应声起身站起来,收拾着东西。
“这事暂且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特别是她!
他最不想她担心,为他烦恼。
子裔听到他的话,收拾东西的手不由一顿,眸光一闪,低应一声:“属下遵命。”
话落,转身离开了房间。
南城熏静静的坐在哪儿,依然黑沉着一张风神如玉、冷漠俊雅的脸,搭在桌面上的手缓缓移动,从怀中拿出那一块墨宫胤赠予给他的石头,他一直视如珍宝的留在身边,指腹轻轻抚摸着石头的棱角,仿佛在抚摸着她的脸一样,就像她就在时刻都陪在身边一样。
摩擦着石头,直接将这冰冷的石头渐渐捂热,垂下眼睫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块石头里印着她恬美的笑颜,他幽幽轻叹一声,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喃喃自语:“墨宫,原谅你朕瞒着你,原谅朕的自称,原谅朕不敢说出真相。朕……如果活不了,你可要好好坚强的活下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通过每次来伙房送菜的那一位大叔,墨宫胤可以从他口中套到一些关于城中的事情和状况,而且还利用他在城中煽风点火,让他带一些消息进城,并谣传南京军营中主将中了毒,整个营中的将士和兵全都因为饮了山溪之水而中了毒。
消息传出后,整个沙禹城闹得沸沸扬扬,城中靳将军也收到了消息,还未等他来得及高兴时,也传来城里很多百姓也中了毒,包括他的带领的所有将士也不停的拉肚子。
可他们在城中有着良好的环境,可以立刻开药将此事解决,而远在五十里扎营在山丘之上的南京军队,却没有如此好的运气了,他们粮草不足,人手缺少,加上还中了毒,药草有限,只能等身体慢慢恢复。
因此,靳将军的好几个大将都建议,夜袭南京军队,来个出其不意,瓮中捉鳖。
说到夜袭,靳将军也通过深思熟虑,加上这次天灾**,真是天助朝国。如果不抓紧此次机会,那就会错失一个杀死南京皇帝的良机,孰轻孰重,他心里也有很清楚。
经过整顿安排,靳将军秘密派遣两万精兵夜袭山丘上面扎营的南京军队,但此消息却是密不透风的,城中依然是安然平静,风平浪静。
此时,山丘上面南京军营中也是一片混乱,到处派人去挖药草。
夜幕降临,深黑笼罩,没有一点云彩遮挡,满天星辰如钻石一般缀满苍穹,皓月当空挂着一轮凉月,繁星炫目耀眼。
一行人悄然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他们正慢慢的,密集的朝山丘上面那块平地徐徐靠近,远远的可以清晰看到山丘平地上面那驻扎的营帐里,有着人影晃动,灯光通明。靳将军一行人却潜藏在想山丘崖底下的那一片树林里,他们共有两万精兵,就算是与南京军队单打独斗,也不会输,还别说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看着时辰已经是半夜,都是人最困,最想睡觉的时候,也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靳将军大手一挥,做了一个手势,一声令下,命令迅速放绑有油把的羽箭,纷纷朝山丘上面不停的激射出去,只见半空中有着密密麻麻带着火光的羽箭射进南京扎营的营帐中,火把沾染着油,只要射到到营帐布顿时就燃烧起来。
射光火把羽箭后,靳将军号令着所有人全部冲上山丘平地之上,上去后才发现每个营帐里根本空无一人,在外面看到人影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挂着衣服在飘荡。
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中计了。
他焦急的叫退兵时,只听见外面骤然响起锣鼓之声,呐喊之声,这才发现原来他们都被包围了,算计了。冲出来后,才看见四周不知何时多出一排排车对准他们所有人,只要他们一动,那排车的机关会自动开启,他们无路可逃。
在排车顶上面站着的两人正是南城熏与墨宫胤,他们两人面色淡定,携手并肩站在一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的一切,像至高无上的君王,仿佛他们此刻捏着天下苍生的生杀大权,是那么不可一世。
靳将军远远看着他们两人身影,眸色惊恐,眼梢快速掠过,惊慌失措的走到最前面,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们不是中毒了吗?”
不是传言南京皇帝中毒了吗?为什么他还好端端的站在哪儿?
南城熏远远地站着,夜里的他也脱掉了一身笨重的铠甲,月牙色的软袍,风过衣袂,墨发在脑后盘旋,底下的那一层层火光照耀在他的俊脸上,那负手而立的傲然,像地狱的修罗重生,不需一言一行,就无端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
墨宫胤唇边淡淡的笑着,眼梢轻抬,凝着身边这个男人,他在确是一个很有城府,计谋的男人。可以利用她提的建议,将整个局面扭转,反败为胜。
“靳将军,得罪了。”南城熏微微眯起眼,看看靳将军,浅淡的扯唇,说出的话是那么云淡风轻,“今夜之战看来你老人家又失算了,看你都一把年纪了,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