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凌晨,带着昨日的醉意醒来,头痛欲裂,这或许是酒真的太烈了。
颤巍巍的扶着墙壁走至门口,巴德的两个肩膀上骑坐着两个小孩,周围的人一阵大笑。
“醒啦?”看到孤尾出来,巴德将两个小孩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昨天喝多了,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孤尾说道。
“啥事儿?”巴德随口问道。
“关于古奇,那个天之翼佣兵团的胖子。”孤尾说道。
“胖子?”巴德怔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极为不甘,“我一直在招兵买马,我会给他报仇的,等到时候了,我定带着弟兄们把他的场子给打回来。”
紧握着拳头,巴德的内心翻涌。他对那个胖子说起来是害怕的要命,可是他却觉得和胖子在一起的生活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虽然每次都是被欺负,可是他真的把胖子当成了交心的朋友。什么样的人能够为了结拜兄弟这般的付出,为了那孤家,不惜将自己费劲一生弄出的天之翼佣兵团葬送,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巴德是个汉子,他敬佩那些在大义上有取舍的人。在认识胖子之前,他巴德从未服过谁。可是胖子却是让他彻底的佩服了,甚至是佩服到恨不得现在就带着一众人向帝国,向教廷开战。
“他没死!”孤尾说道。
“你说什么?”脸色猛然一边,巴德匆忙奔至了孤尾的面前,摇晃着孤尾的肩膀,声音是那么的激动,“你说什么?”
“我说他没死,他让我在大漠找到你,和你汇合后一起等他。”看着巴德激动的样子,孤尾说道。
一拍大腿,巴德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不争气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我就知道他没死,他不会死。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他还活着。”
痛哭着的巴德一把紧紧的抱着孤尾,哭得像个孩子。
巴德,这一生,除了父母离去,他真的从未这般哭过。捶打着孤尾的肩膀,他有着实在说不出的激动。
“那你见到他的时候可好?”擦擦泪水,这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此刻面色显得有些尴尬。
“好,他身体基本恢复了,我这把匕首就是他给我的。”说着魅影匕首瞬间出现在了孤尾的手中。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巴德突然仰面,对着天空喊道,“老天,你终究是开眼了。”
阿豪被安置在巴德的房间内养伤由黛芙妮陪同着,而孤尾却跟着巴德走出了这个村子。出去的时候巴德没有掩藏,直接掏出了角螺吹响了。
眼前的场景陡然变得那么的模糊,随即一阵略微的晕眩传来,巴德和孤尾出现在了大漠中。烈日高照,环顾四周那个村子似乎并不存在,仿佛昨日一梦。
“这角螺是我在大漠里偶尔碰到的,它能够将我身边的人传送到那个空间里。有了这个东西,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守护着我那些兄弟的家人了。”
远处,烟尘四起,一阵鬼哭狼嚎的泠冽叫声,一名身穿白衣女子紧紧抓着当先一头银狼的鬃毛往这边狂奔而来。背后数以万计的豺狼紧随其后,白衣女子双目紧闭,脸上的神色是那么的激动。
“哥哥!”
“嗷呜!”
“璃月!”张开双手,孤尾扑了过去,日夜牵挂的人此刻就在他的眼前,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让我看看!“一把从银狼的背上抱下璃月,孤尾仔细端详着璃月的容颜,随即猛的一把抱入了怀中,“个子长高了,漂亮了,璃月不是小孩子了。”
“哥哥!”紧紧的抱着孤尾,她唯恐再次失去这个最亲的人。
“嗷呜!”又是一头银狼赶到,银狼父子二人绕着孤尾盘旋着,亲昵的在孤尾的身边蹭来蹭去。
“巴德叔叔,谢谢你。”看着巴德,璃月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丫头,你这是第一次叫我叔叔。”擦擦眼角,巴德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丫头这几年一直在大漠里,和狼群朝夕相伴,就为了等她的哥哥回来找她。多少年了,巴德一只想让这丫头去村子里住着,可是她每次都坚持带着狼群在大漠里游荡着,唯恐错过她哥哥来找她。
“哥哥,以后不要抛弃璃月,璃月再也不是累赘了。”靠在孤尾肩膀上的璃月说道。
“哥哥以后绝对不会离开你。”摸了摸璃月的额头,孤尾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我一个月去一次兽都看望康鲁得夫伯伯,他很牵挂你。”紧紧拽着孤尾,璃月说道。
“过几天我们就去看看。“蹲下身子,孤尾将银狼父子搂入了怀中,“这些年,辛苦你俩了。”
“嗷呜!”银狼父子使劲的甩了甩头颅,硕大的舌头在孤尾的脸上舔过。
一边的巴德见到银狼,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尴尬。因为多年前,那个母银狼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咳!”巴德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说点什么,当即他走向了银狼父子身边。
“吼!”带着愤怒的仇恨,银狼低吼了一句,摆出了战斗姿态。
“不!”心知不妙的璃月匆忙挡在了巴德和银狼父子的中间。
“吼,吼,嘶!”前肢在地上缓缓的刨过,身为父亲的银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杀妻的仇人。一直他都想报这个仇,每次都是璃月阻止着。现在,它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悲催。
“慢着!”巴德突然出声了,手中的钢刀被他甩在了一遍。他往前走了几步,弯下了腰,“曾经是我巴德混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