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情急之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冲到色小布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却在静心细查之后,转惊为疑,自言自语道:“咦?明明还在啊,可是怎么会……”。
明显被吓到的色小布呆愣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太爷爷,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太爷爷,有什么问题吗?”
老太爷回神,眼神复杂的看着色小布,放开她的手腕,自顾自的沉吟着,没有说话。
色小布被老太爷的样子吓得有些心虚,脸色煞白,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父母。色小布的妈妈见此急急的跑了过来,安抚的胡乱摸着色小布的头发,回头看着老太爷露出祈求的眼神。
“爷爷,求你,布布什么都不懂,就算做错的什么,也请看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份上,饶了她吧,爷爷……求你了……”。
一旁闷不吭声低头抽烟的父亲,突然掐熄手中的烟,狠狠的扔在烟灰缸里,三两步走到色小布和自己的妻子面前,把母女二人护在身后,倔强的直视着老太爷的双眼,什么也没说。
拥挤的空间使老太爷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叹了口气,老爷子跺跺脚,“正章你……婉欣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要怎么样,虽然当年我的确是不同意留下后患,但是如今布布都十九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
你们以为我就是那么心狠手辣不顾亲子之情的人?!”
刚刚从诡异的气氛中缓过神来的色小布因为太爷爷的一句“不同意留下后患”彻底的清醒了。
虽然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太爷爷曾经想要伤害自己这一点,色小布就算是傻子也听懂了。
更何况她只是涉世未深偶尔有点儿呆,并不是傻。
强烈的危机感带来的恐慌和心底里阵阵翻涌的悲哀轮番啃食着她的心。
色小布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倔强的走出爸爸妈妈保护的臂膀,站到老太爷面前,抬眼看着这个曾经最最宠爱自己的太爷爷。
“太爷爷,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曾经……曾经容不下我……”
拨开母亲担忧的伸过来拦住自己的手,色小布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双唇不自觉的微微抖动着,回头对母亲说:“妈,我…我已经十九岁了,是成年人了,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这么说,一边一直没吭声的色悦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窜到色小布面前,指着色小布的鼻子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太爷爷没有哪里对不起你的!没有太爷爷,你早就死了!我就看不惯你这张狂样子!你这样不过就是仗着太爷爷疼你罢了……”
见此情景,老太爷叹着气,一摆手制止住色悦接下来的话,开头道:“好了,别吵了,都坐下,布布你来,你也坐下,太爷爷慢慢跟你说。”
说完他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色小布过来。色悦冲着色小布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转身不甘不愿的坐回了自己母亲身边。
色小布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乖乖坐下。老太爷摸了摸她的脑袋,想了想道:“这事儿说来话长,还要从咱们家的来历说起。
咱们家祖上,其实是个隐士家族,本姓是苏,所谓隐士家族,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修真家族。
只不过多少代了,都未再有任何修士出现过——并非是没有能修炼的人,而是祖训有言,不可再行修真之事,否则将有大祸患。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祸患是什么,这个祖训都是代代相传的,传到我这儿,已只是支言片语。
据说只因在太祖时期,苏家风头正盛之时,太祖得罪了一方邪祟,虽然最终将其剿灭,却因一时之仁,错放了夺舍于幼童的邪祟元神,导致了后来的灭顶之灾。
族内精锐弟子在那场灾祸中尽皆被屠戮一空,太祖强行用残驱施展秘法,破开空间,为苏家保留了一丝血脉。并勒令苏家子弟隐形埋名,休养生息,不可再行踏足故土。
于是苏家后世子孙皆改姓为色,取的也是无色无相,不惹祸患之意。”老太爷停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所以我们家其实不是这里的人?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色小布感觉今天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其实就是在做梦了。
“对,太祖当时受了重伤,术法能力有限,只能随机打开一个小千世界的入口给后辈藏身,之后便仙去了。
那后辈,也就是那太祖就下的苏家后辈,由于当时年龄太小,只在家里学了一些皮毛,所以我们色家的传承也就算是断了,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些基础的术法和太祖当时随身带的两件法宝。”
说完老太爷看了一眼色正勋手里的盒子。色小布也顺着眼光看向了那个自始至终被大伯牢牢抱在手里的皮盒。
大伯见此便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青铜色板子,看不出材质,远远看过去,隐隐像是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迹。
板子的旁边放着一个类似古代衙门里审犯人的时候发签子用的令签,一尺见长,材质与方形的板子略有不同。
“你太祖说这法宝是苏家最重要的传承,历代都是族长保管,据说有自行择主的本事。
它的最后一任主人万年前飞升后,它却并没有随之而去,而是自愿留在了人间。可奇怪的是它虽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