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老爸看了看他,没说话,而是跟我说不碍事,他马上就要走了,再下田里去,农药还没打完呢,东哥就笑了,说你老糊涂了,谁家打农药是下午打的,我一开始吧,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之后我才知道农药只能在大清早打,下午温度高,打农药这种危险的东西非常容易出事,
他老爸面色有些纠结,看样子是被东哥堵得没话说了,随后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去房间,我悄声问东哥,你老爸没事吧,看样子怎么有点傻,
我这话没任何歧视的意思,年纪上来了,人就会健忘,更何况还是干农活的,打农药一个不好就会一命呜呼,得重视,东哥说没事,他老爸就是这样,做事有点糊涂,但不傻,
等他老爸再出来的时候吧,油手套是没了,不过却换成了一个小手套,就我们打台球的那种白色手套,我一下就乐了,搞到最后咋还戴手套,东哥也看出问题了,问他老爸是不是手咋了,要冻伤的话得说,去医院看看,别为了省下几个钱把手搞废了,
他老爸开了瓶我买的白酒,拿出三个小杯子倒上,说没事,你不用管,来喝酒,
喝了酒,我们也忘了这事,一顿饭吃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东哥老爸一个劲的逼逼叨叨,先是让东哥好好读书,以后赚大钱,别跟他似得做一辈子农民,赚不到几个钱不说,还他妈的累,讲了一大通人生道理,然后就开始拉着我的手说东哥小时候的囧事,末了还说你们是好同学,以后毕业了一定要相互多帮忙啥的,
哎呦我去,一顿饭吃到最后老子都困了,因为我还喝了许多白的,晕晕乎乎要睡不睡的,最后还是东哥先扛不住了,让我和他老爸去睡觉,他去把碗洗了,他老爸说什么都不肯,什么你长大了,这种事让他就好,没办法么,我们就去睡了,
值得注意的是,他洗碗也带着手套,,,
我就跟东哥说了,让他注意点,他老爸手绝对有事,得找个机会看看,东哥嘴里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就给睡过去了,
等我们起来的时候吧,是晚上,东哥找隔壁借了一辆电动车,载着我到了镇上,买了一点面皮和菜回去,说晚上给我弄好吃的,
其实就是普通炒三五个素菜,夹一点放面皮里卷起来吃,口感还不错,我们边吃又喝上了酒,他老爸摆这个收音机在桌子上,听着新闻,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嘀咕,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酒,
我们吃菜的时候他也会吃,但他就吃菜,配白酒,等我们吃完以后呢,他正好喝完一碗酒,这才弄了一碗饭,在那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
农村的夜里我觉得会特别无聊,吃了晚饭就应该去睡觉,谁知道东哥不,说他们这有别的好玩东西,硬拉着我一块去,在乡间走了一段黑路,终于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三层小洋房,里面灯火通明,特别吵闹,好像人很多似得,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真的人很多,是个小型赌场,麻将三公炸金花,都是一些常见的,东哥说这是他们自己村娱乐的地方,白天忙完了,晚上都会来玩两把,
这会有几个小年轻发现我们了,就走了过来,一个带头的笑哈哈叫东哥,东哥也笑着跟他抱了抱,说你小子现在越混越吊了,他说没有没有,就是小打小闹,哪里跟你似得都读大学去了,那才是有前途,,,
我发现自从我上了大学以后耳边最常听见的就是这句,看起来是夸奖,心里又特别别扭,大学生到底有吊用,
东哥介绍了下我,然后就在那家伙的引领下到了楼上去,这里装修的很漂亮,大家坐下后呢他开始一边泡茶,一边和东哥唠嗑,
原来吧,这人是东哥在村里的发小,老早就没读书了,跟人出去看赌场,后来自己不干了,就回来自己搞,一来造福乡民,二来可以自己赚点小钱,他这开赌场赚的不是村民的钱,而是村民们打牌要交份子钱,
什么是份子钱,
一张麻将桌四个位置,一个位置三十块,四个人就一百二,让你们打一晚,其他三公位置什么就便宜了,才十几二十块,但人多起来也是不错的利润,最重要的是安逸,没警察抓,毕竟村里人娱乐嘛,
聊到最后,他们满嘴跑广东话,我听得不太清,也懒得继续听,随意打量起四周,
让我来兴趣的是,有个十来岁的小孩正在房间里玩游戏,我就走过去看了,是cf,打枪的那种,以前打的广告我还记得,三亿脑残的鼠标梦想,这小孩玩的挺溜,经常打两三个人才会死一次,我就跟他说给我玩玩呗,
他瞪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就把鼠标丢给我,我也试了几把,一出来就被人给宰了,玩着都恼火,我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然后又让给他玩了,自己也不客气,搬了把椅子坐着,拿了旁边的果盘开始嗑瓜子,
看了有十几分钟吧,客厅里突然一阵吵闹,我回头一看,东哥正怒气匆匆的跟之前带我们上来的那家伙抱在了一块,我一看这情况还得了,也没管小孩子好奇的目光,跑过去就给那人来了一脚,把他踢回沙发上,
还有几个人看我动手也毛了,骂着要来干我,我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抓在手里牢实了,谁动手我就给谁肚子敲一下,最后还是东哥给我拦住了,说你干啥,我说他们不是要打你么,
东哥一张脸瘪着,要多难看就多难看,一开始给我踹到沙发的那家伙就站起来了,眼神幽怨的看着我说你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