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转身离开,随手关上房门,他步伐匆匆,主上曾说过,一旦有夫人的行踪就派人告诉他,必须时刻掌握夫人的动态,但今日一见,夫人似乎不是好糊弄的,他只能尽量跟踪夫人不被甩开,任务艰巨啊。
冷东阳见苏闲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收好,心中不是滋味,有些阴阳怪气道:“我给你的羊脂玉可保存好了?”
“嗯,放在床头的匣子里了,和我小金库的钥匙一起。”苏闲点头,在师父的寿宴上对方曾问过羊脂玉,那时她早就忘记扔到哪了,后来回到无钱门她几乎翻遍整间卧房才找到,怕再忘记就放进盛小金库钥匙的匣子中了。
“嗯,你要留好,日后还要传给我们的孩子呢。”冷东阳心中醋意稍微散去,她最宝贝她的小金库,能将二者放在一处,看来她还是很重视他的。
苏闲无视他的话,转头对东方酌道:“四师兄,自从寿宴之后就不见师父他老人家的踪迹,你可有消息?”
她最近的武功难以突破瓶颈,需要向师父好好讨教一下,前段日子送信回苏家,得知师父已经离开,老人家最爱云游四方,行踪总是飘忽不定,找他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东方酌摇摇头,猛地想起什么,语气笃定道:“阿闲如果想找师父,等明年六月份举办的佛法大会,你一定能在那看到他。”
“为何?”她记得天机老人最讨厌佛法了,莫非是去给空空住持捣乱?
“好像是师父和主持有个赌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总之你相信我绝对没错。”东方酌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发顶道:“阿闲,有事情告诉师兄也可以,我会尽量帮你的。”
二人从前经常如此,并不觉得不妥,但旁观的冷东阳警惕起来,看东方酌这一脸春情,继续发展下去很容易产生他不愿看到的结果,必须尽早制止!
“拍卖会开始了,我的未婚妻是不是要到我身边来了。”冷东阳推开窗户,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对苏闲招招手道。
苏闲走去,却被他一把扯住,径直坐在对方的腿上,脑袋靠着男子精壮的胸膛,腰肢被紧紧环住,两人贴的十分紧密。
东方酌转开视线,另寻椅子坐下,强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拍卖场,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翻涌。
负责拍卖的人是现在炙手可热的翠羽楼花魁——鸠枢,据说她能将霓裳羽衣舞跳得出神入化,舞姿优美动人如天仙,而且此女性子温和柔婉,满腹诗书,得到不少fēng_liú才子的青睐。
只听铃铛的脆响声渐渐靠近高台,女子一袭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衬得身材窈窕纤细,莲步轻移,能看到脚踝处系着串金色铃铛,她面容秀美,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满头乌发梳成云髻,头戴珍珠碧玉步摇,白皙的耳垂戴有兰花形白玉耳坠,露出的玉臂带着金镶玉手镯,最外面罩着件软毛织锦披风,款款走上台阶,婷婷袅袅,风姿绰约优雅,顿时夺去大部分男人的心神。
“各位好,我是负责今日拍卖的主持鸠枢,第一次参加拍卖,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包涵。”女子盈盈施礼,微微一笑晃如春风拂面,声音似出谷黄莺般动听。
“鸠枢姑娘,你尽管负责介绍即可,我们不会为难佳人的。”
“鸠枢姑娘,加油。”
“鸠枢姑娘,我们相信你可以的。”
但凡有些钱的男人,不论出于应酬还是别的什么,总会去烟花柳巷,台下有不少是翠羽楼的常客,对鸠枢十分支持。
“请鸠枢姑娘开始吧。”拍卖行的主管上前,小声在女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接下来整场拍卖全部交由女子一人掌控。
楼上的雅间内,苏闲注视着台上的动静,看女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乐开了花,窝在冷东阳怀中笑得直颤。
“她是你的人?”冷东阳把玩着她的发丝,大手在她发间来回穿梭,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嗯,我都不知道她今天会来这,怎么样?鸠枢姑娘很漂亮吧,是男人偏爱的小鸟依人型。”苏闲自然的倚在他怀中,懒洋洋道。
鸠枢的真实性格和她表现出来的截然相反,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简直是个汉子,她最初给鸠枢起的名字是离歌,对方却死活不愿意,非要叫九叔,理由是觉得占人口头便宜很爽,但最终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取了个谐音——鸠枢。
按照正规的拍卖流程,负责拍卖的主持人应当先笼统介绍今天的全部拍品,然后发表一番感受,之后才正式开始,但鸠枢不喜欢麻烦,索性自己把词全部改了,实在是任性妄为。
冷东阳蹭蹭她的发丝,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道:“我还是喜欢你这样清冷中夹杂魅惑的类型。”
苏闲对他的暧昧完全免疫,径自摆弄纤细的手指,指缝间闪烁银光,她漠然道:“我的针好像有点寂寞呢,你要不要陪它玩玩?”
“不要,我只想陪你玩玩。”
“……”苏闲无语凝噎,微微远离他的脑袋。
东方酌的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耳边传来男女的说话声,视线时常落在苏闲身上,酸酸涩涩的感觉捆绑着他,一刻都不愿在此地多呆。
台上的鸠枢充分施展美人计,浅声道:“各位,今天的第一件拍品——阴面鬼头刀,此刀的最大特点就在刀柄上,鬼头的设计十分突显用刀者阴暗的性格,最适合练阴性功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