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公子相邀就要同去?这是什么道理!
苏闲嘲讽一笑,不屑道:“回绝他,理由你随意想。”
“啧啧,门主你真冷淡,人家可是极受追捧的七大公子之一,更是少有的美男子,你真的不去?”郑宁笑得十分猥琐,目光来回在苏闲身下扫视。
“再看小心你菊花开了。”受不了他火热的视线,苏闲恶狠狠威胁道。
“啊,不要,我这就去给他回信!”话落,郑宁捂着屁股落慌而逃。
“这小子就是欠收拾,门主你做得好。”
“门主真的缺菊花的话,我可以牺牲自己。”
“门主,城东有家少年郎容貌俊秀,我可以替你把他绑来,不用感谢我。”
“……”
对于众人跳脱的思维苏闲表示习惯,习惯成自然,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
七大公子聚会的地点固定,每年在风雅阁举行,但凡有人想一览他们的风姿,必须提前在那等候。
风雅阁幕后之人背景神秘,与各大势力甚至朝廷要员均有联系,故无人敢擅自闯入,只能在七大公子的必经之路上围追堵截。
而每年总有不少人因此受伤,却依旧保持不灭的热情,为此官府还特意颁布条令:但凡想一览七大公子的风姿者,每人缴纳一两银子,持有官府颁发的许可证方能围观!
即便如此,那些官家或富贵之家的小姐仍然趋之若鹜。
少年头戴帏帽,身着白衫,策马扬鞭奔走于官道,衣袂翻飞风姿飒飒。
正是赶路的苏闲!
前面传来嘈杂声,许多人挤挤攘攘,整条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离风雅阁尚有一段距离,七大公子的狂热追随者难道在此地守株待兔?苏闲撇嘴,委实难以理解。
拍拍马头,示意它缓速前行,尽量绕开人群。
“啊,是闲人公子,看他标志性的黑衣,太酷了,好激动哦!”一声尖厉的女音响起,满满都是崇拜。
“哇,他的身手真好,气质也是超凡脱俗,虽然看不到脸,但我敢肯定是绝世美男。若能嫁他,不,哪怕是暖床我也愿折寿十年来换。”又一女人声嘶力竭道。
闻言,苏闲冷汗直流,若她是闲人公子,恐怕会直接剃度出家遁入空门,毕竟女人猛于虎,她岂不等同于进了虎穴,每天一个也会精尽人亡的吧。
正换位思考着,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男声,语调缓慢却透出丝丝诱惑。
“借你的马儿一用。”
来者拿过鞭子用力甩下,马儿厮鸣,吃痛狂奔,拥挤的人群迅速散开,被远远落在后面。
苏闲来不及说话,用手压住被风撩起的帷兜,此次出门还未易容,只戴了半块面具遮挡,暂时还不能暴露。
来到湖边,男子翻身下马,伸手作揖致谢道:“多谢阁下相携之恩,不知阁下可带了钱财?此次匆忙,行李都在马车内未能取出,能否出手接济度过难关?”
向她借钱?送上门的买卖!
苏闲摘下帷帽,嫣然一笑,语气诚挚道:“你真要向我借钱?”
“我会立下字据,不会骗你。”男子以为她不信自己,当即开口保证。
“我自是相信闲人公子不会赖帐,可我这人有规矩,借人钱要收三分利,对方必须压下一件最宝贵的东西给我,你能拿出什么?”苏闲扫他一眼,语气淡漠。
奇怪的规矩,倒与无钱门相似。
无钱门?无钱门!银面遮脸,喜穿白衣,风姿翩跣,气度无双,他是穷白公子!
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呐!
想到这,男子眸中光波流转,语带魅惑道:“不知我有什么是能入穷白公子眼的呢?”
苏闲摇头,男子继续道:“我邀公子同行,是因为七大公子聚会允许带人前往,而江湖新崛起的无钱门让我颇感兴趣,所以想将你引荐给他们。若穷白公子想进风雅阁,需要我出面才行,这个条件够不够?”
威胁?苏闲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她只是好奇七大公子而已,又不是非见他们不可,为何要做赔本买卖?大不了调转马头,一路欣赏着山光水色慢慢回去,惬意自得丝毫不亚于欣赏才子。
苏闲越想越觉得此行无意义,当即转身上马准备离开。
男子当场愣怔,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如此随意,恍若风般自由潇洒。
“等等,我借五百两白银,用家传玉佩做抵押。”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苏闲,这是他留给未来妻子的信物,如今只能先交到少年手中了,若是母亲大人知道此事,不知会如何消遣他呢。
苏闲伸手接过玉佩细细端详,看它色泽纯净,晶莹剔透,手感光滑,是上好的羊脂玉,价值不菲。
“好玉!”她不由出言夸赞,从袖中掏出银子和票据,“你若想还钱了,就拿着这张纸前去无钱当铺,玉佩到时自会还你。”
二人达成交易,经过闲人公子的百般劝说,苏闲最终决定与他同去风雅阁。
诚如男子所言,他的确是对苏闲的无钱门感兴趣,一路所聊内容皆是围绕它展开,尽管每次得到的回应稀少。
“穷白,我之前邀你同游被回绝,信中的理由可是真实?”闲人公子疑惑道。
苏闲迟疑地点头,不知郑宁想的什么理由,总觉得男子看她的眼神奇怪,似是惊诧、难以置信,又隐隐带些鄙视,总之很是复杂。
“没想到穷白如此……呃……如此欣赏美人,竟夜夜留宿于春情楼的头牌小倌房内,宁愿不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