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证?”
“我们一直在一起,难道不算明证?”
“这位姑娘,你们两人尚且有包庇之嫌,怎能当作人证。”定西县知县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乐裳愠怒喝道。
李落扬了扬手,止住乐裳,淡淡说道:“周大人言之有理,眼下我的确没有旁证可证明我的清白。”
“木公子,你在屏山遇见山贼,难道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他们……”李落微微一顿,苦笑道,“就算有痕迹留下,只怕此刻再找也找不到了。”
劲装女子奇怪的看了李落一眼,难道这些山贼另有什么蹊跷,李落欲言又止,如果真有遇险一事,想必别有隐情,不会是寻常山贼这么简单。
“玉夫人,燕某听闻此贼作恶时多是夜里,会否天色不明,夫人有看错的可能。”
“什么!?”帘后女子甚是气恼,尖声叫道,“燕大人,妾身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会拿女儿家的名节出来丢人现眼,如果燕大人不信我,妾身回去蜀州就是,犯不着在这里让人耻笑。”
劲装女子连忙说道:“玉夫人言重了,燕某出言无状,请夫人见谅。”
帘后女子急促的喘息几声,寒声说道:“人我见了,抓不抓是你们的事,妾身人微言轻,不该在这里画蛇添足,告辞。”说罢帘后传来一阵衣袂动静,竟就这么返回后堂去了。
“木公子,你这山贼遇的巧,又这么巧丢了名碟,还恰巧身在定西县,啧啧,合在一起未免也太巧合了。”张昭冷冷盯着李落,漠然说道。
“单是巧合也就罢了,在下和帘后这位夫人该只是初见,不知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在下倒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哼,狡辩之辞谁不会说,我看你还是早些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不过阁下的镇定工夫本捕倒是佩服的很,也难怪能在蜀州横行无忌。”张昭阴冷说道。
“横行无忌?”李落惊诧说道,“蜀州不是还有唐家在么,怎容淫贼在蜀州肆虐?”
“你认得唐家的人?”劲装女子眼睛一亮道。
“唐家之名天下谁人不知,唐公子更是一代翘楚,在下早有听闻而已。”李落避重就轻道。
劲装女子脸上异色一闪即逝,暗自盘算该如何应对眼前之局。
定西县知县上前一步,沉声说道:“燕大人,此事兹事体大,宁错抓,不可放过,万一此贼胆大包天,故意混淆视听,再要找出踪迹可就难了。”
劲装女子点了点头,若说胆大包天的确不为过,要不然这cǎi_huā大盗也不会择唐家虎踞龙盘的蜀州下手。
来去如风,唐家虽早已派出高手追查,不过同样一无所获,倘若李落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的cǎi_huā恶贼,这样镇静自若倒是有几分可能。
眼下断言李落就是淫贼还为时尚早,玉夫人方才之言劲装女子实则有些疑心,看似心绪激荡,不过草率了些,不像遇见不共戴天的仇敌时该有的模样,有些异乎寻常。
劲装女子平声说道:“木公子,既然你没有法子表明与此事无关,说不得只好请公子随我走一趟了,日后倘若公子确是无辜,燕某必定负荆请罪。”
“去哪里?”
“蜀州。”
李落哦了一声,转头看着乐裳,和声说道:“顺路呢。”
乐裳极是气恼,如果李落表明身份,只怕眼下这些人毕恭毕敬还来不及,怎会受这些闲气。
不过李落既无意显露身份,乐裳也没有说破,冷淡说道:“是顺路,路上人还多些,省的你不自在。”
李落尴尬一笑,挠了挠头,正是让乐裳说中了心思,很是窘迫,随即向劲装女子温声应道:“随燕大人同去蜀州也无不可,恰巧我们也要去往蜀州,不过我并未是你们所找的人,这样一来,岂不是误了你们的事?”
“巧舌如簧!”张昭厉声喝道,心中已经认定李落就是cǎi_huā淫贼,眼下情形,诸般巧合,再加上玉夫人指证之词,也不怪张昭这样想。
堂中除了劲装女子外,只怕这些捕快官吏都已经认定李落就是cǎi_huā淫贼。
劲装女子看了张昭一眼,眼中冷电流窜,不虞张昭再出言讥讽,淡然说道:“如此最好不过,至于公子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燕某自有分寸,不会轻易乱了阵脚,多谢。”说罢抱拳一礼,颇有气度。
“还要多久才会动身?”
“三天。”
“三天?”李落眉头轻皱,喃喃自语道,“时间久了些。”
张昭还要出言呵斥,瞥见劲装女子眼中冷冽寒光,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木公子着急赶路?”
“也不是,三天就三天吧。”李落看了乐裳一眼,应了下来,转言问道,“蜀州有多少人受此贼凌辱?”
“一十三人。”
“这么多!”李落神色转冷,淡淡说道。
“那就好,木公子武功高强,这里恐怕没有人是木公子的对手。”劲装女子淡淡说道。
李落轻轻一笑,此女词锋犀利的很,不过是有些示敌以弱。
一众捕快虽然大都是二三流高手,在江湖顶尖好手面前没什么用处,不过却有几个武功不弱的好手混在这些捕快中,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李落既已答应下来,索性省了这些捕快再提心吊胆,徒费心神,朗声说道:“燕大人不必忧心,将我关入大牢吧,不过乐姑娘与此事无关,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