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等人很快便将军伍集合好了。
公子白站在高处,望着下面的人说:“刚才的战斗,我很不满,你们都忙着抢夺财富,而放跑了多少敌人,就连我也因为你们的混乱,而跟丢了敌首方利新,你们知道吗?如果没有抓到或者斩杀他,我们的这场胜利根本无意义。”
众人听了他的训斥,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公子白脸色稍霁,说道:“好在此僚负了伤,我们重整旗鼓,很容易便能追上他们。所以现在,我命令你们继续向北追击,务必要抓到方利新!”
“明白了!”大家齐声吼道。
战晨望了望拜邪教一众逃窜的方向,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心想:“这公子白一耽搁,敌人早就跑得没了影,况且方利新再不济,也是武帝强者,给他这么多时间逃跑,还能追得上?”
果然,公子白带着大部队追去,只是陆陆续续地杀死了些拜邪教的低阶弟子,根本就看不到方利新的影子。
这样两天过去了,他们又追踪搜索了百余里地,却一无所获。
王风对公子白说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看来那个方利新已经跑掉了。”
其他人也一起说道:“是啊,是啊,我们还是撤军吧。”
公子白的脸上露出了郁郁之色,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这样吧,王明、李峰、肇庆、江天蓝,我命你们四人继续带着队伍追击拜邪教余孽,我们已经离开崔巍岭有两日了,我怕迟则生变!”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惊道:“对啊!我们怎么忘记了,我们的敌人还有正道门,而崔巍岭现在只有一千守军……”
王明、李峰、肇庆、江天蓝等四人,正好是孙郁原先的部卒。他们得令之后,就带着部队朝着北方追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公子白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呢喃道:“我的牌终于凑齐了。”
一边的王风不解地问:“白大师兄,您在说什么?”
公子白说道:“没什么,王风我们回去吧,去看一出好戏,算起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是。”王风等人答道,可心中却更迷惑了。
公子白命令队伍以最快的速度,星夜兼程,赶回到崔巍岭,这样他们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回到盆地附近。
正在这时,公子白却命令队伍停下,调转方向,悄悄爬上了盆地周围的一座地势较平缓的山坡,埋伏了起来。
那时正值深夜,而且他们行事隐秘,所以竟没有人发觉,借助山上茂密的植被,又很好地隐藏住了队伍。
而透过树丛,向下望去,凭借武王强者的目力,就可以将整个盆地中的情况一览无遗。
公子白吩咐下去:“所有的人听令,不得发出任何声响,违令者斩!”
王风等人不解,问道:“白大师兄,您为何带我们来这个地方?而不是直接回去?”
公子白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们要在这里上演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
“这出戏的名字就叫做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
“不错,其实击败拜邪教并不难,我担心的却是藏在我们后方的这些小老鼠。”
“您是指正道门?”
“不错,正是正道门余孽,不除掉他们,我们魔罗宗寝食难安,而且如果能抓住正道门的人,并让他供认出藏身之处,我们再顺藤摸瓜,捣毁他们的巢穴,岂不是大功一件吗?”
“如此甚好,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做到呢?”
“我们不已经在做了吗?将守护崔巍岭的军队调开,造成防卫空虚的假象,整整两天多时间,我相信正道门的那些探子,应该是探明了矿场的‘虚实’了吧。”
王风等恍然大悟道:“所以您是将孙郁他们当作了诱饵?”
公子白含笑点头,说道:“只是苦了我的孙郁师弟,这个计划不能向外透露出去,我们还有一道工序要做,那就是布好口袋,等着那群正道门余孽来钻!”
“白大师兄,您尽管吩咐吧!”
“好!”
公子白迅速开始行动,将队伍分成两部分,大部队分别埋伏在盆地的两个入口,静静地等待着正道门的来到,而他带着少数人就守在山上,把控全局。
话说两头,孙郁送走公子白一行,本以为只要公子白一出马,肯定旗开得胜,不日便可归来,哪知一连等了几天,却没等到归来的队伍。
这回可把这家伙吓傻了,到处派人寻找,可是都杳无音讯。
孙郁无法,他一方面派出了信使,向北寒城通报这件事,另一方面,也只得在营地中静静等待着公子白的归来。
可是他等来的却不是魔罗宗的队伍。
这一晚,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却有一对人马,快速地来到了山谷口,解决了寨子上的守卫,悄悄摸进了盆地,人数大约有两千人。
此时,正在山上的王风高兴地叫道:“白大师兄,果然不出您所料,正道门余孽来了,我们快收网吧!”
公子白也露出了笑容,此时他已经胜券在握了,却说道:“急什么,我们继续看戏!”
王风在一旁急道:“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对方就要攻入我们的营地了!”
“那又如何呢?”公子白反问道。
“哦——我明白了!”王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地盯着公子白说不出话来。
至此,他才明白了公子白的“良苦用心”,这是个一箭双雕之计呐!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