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虚玉峰,城墙之上,战晨和他手下的新锐营战士们正在一次又一次地检查着自己的弓箭。说实话,他们的内心普遍都非常的紧张甚至可以说恐惧,因为他们大都是经历过兽潮袭击的人,不少还是侥幸能虎口余生的。
而今,毒云炮的压倒性优势正在消失,他们与那些可怕的妖兽将要再次短兵相接,正所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直到现在有许多人似乎还没能从当初的阴影中走出来。
恐惧是会蔓延的,这几日,新锐营的人和擎虚玉城中的原守军早在并肩作战中打成了一片,也将这份不安和惶恐传染给了原守军。
这些原驻军绝大多数都没经过战火的洗礼。而擎虚玉城也一向是和平安宁的,不论是历次大小兽潮,还是幽国的侵略,似乎都没能将战火延烧到这里。
因此,他们更倾向于向新锐营的人去打听,于是妖兽的强大,兽潮的恐怖,在流言四起下被传得越来越可怕。以至于一些胆小的新兵现在就已经到了拿不起弓的严重地步。
王再新在巡视的过程敏锐地发现了这个严重的状况,于是一边走一边用他那粗野的嗓门高喊着:“大家都不要慌,也不要害怕,死亡不过碗大的疤,有啥大不了的?而且待会儿妖兽上来了,你们也没心思害怕,都把招子放亮点儿,把剑射准点儿,这样才能活的更长久,懂了吗?!”
经他这么一宣传,许多人都振作起来,重新站直了身体,屏息凝神,盯着城墙的下方。
太阳逐渐升起来了,一股细微的轰隆轰隆的震动声,由远及近传导而来,大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都挽弓搭箭,向下瞄准着,时时警惕着将要到来的敌人。
不一会儿城下的敌人就露出了它们的身影,那是一支由丑陋的野彘和少部分矫捷的迅豹组成的联军,浩浩荡荡地向城墙底下杀来。
正当大伙儿准备放箭之时,忽然一阵阵尖锐的长啸又从天边遥遥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守军们纷纷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又见天边出现了密密麻麻连片的黑点,如彤云密布般,向他们这儿迅速地逼近,心中都开始隐隐不安起来,那到底又会是什么东西过来呢?
战晨毕竟是武帝强者,隔了老远就一下就看清了来者,瞳孔猛地一缩,大声叫道:“是暴烈鹰,许多暴烈鹰!”
暴烈鹰乃二阶顶级的妖兽,可当武师大圆满强者,在诸多妖兽军团中也属于精锐的部队,突击速度奇快无比。
这时又有不少人看清了来者,一时间,大家都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是该瞄准底下的敌人,还是应该先解决空中的威胁。
关键时刻,王再新又发话了:“所有人听令,先集中解决空中的暴烈鹰!底下的野彘和迅豹没这么容易上来!”
众将士这才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将弓抬了起来,瞄准了天空,战晨也将自己的蛟龙弓拿起,搭上了银髓箭。
当鹰群进入众人射程之后,王再新高呼一声:“放!”
一时间万箭齐发,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箭浪,狠狠地拍向鹰群。伴随着一阵阵悲鸣,成片的暴烈鹰顷刻间就从高空中扑簌簌地掉落下来,犹如雨下。
然而,这点儿损失对于整个鹰群来说,无足痛痒,它们继续朝着战晨所出的东部城墙,俯冲而来,企图集中突破。
于是,守备军又慌忙开始继续朝它们射箭,每一阵齐射总能带去大片暴烈鹰的性命。
这时,城墙突然传来扑扑的轻响,大家也感到脚底开始轻微地颤动起来,一些好奇的人放下手中的弓箭向下张望后,惊慌地大吼:“不好!野彘已经攻过来了!”
不错,此时城下已经堆积了成群的野彘,那些野彘们平均等阶都在二阶高级之上,用它们坚实的脑袋不停地对城墙墙体进行猛烈的冲撞,而大家听到的轻响,感到的震动,正是那群家伙冲击下形成的效果。
“都别慌张,集中对付暴烈鹰!”王再新再次命令到,而后对身后发令:“投石车,开始攻击!”
随着他的下令,早已守候在后边的巨大的投石车旁的武王们就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协力将一枚枚巨石安装在这一台台庞大的杀戮兵器之上,每一台巨型投石车,都可以一次性转载近十枚数万斤的巨石。然后那些武王等级的队长们,再将投石车启动。
一时间,上百台投石车一齐射击,成百上千的巨石被掷向高空,然后再从高空中呼啸地朝地上砸去,一时间在城墙前方,形成阵阵石雨。
这些巨石威力十分巨大,连高空中那些躲避不及时的暴烈鹰都会被它们撞得个粉身碎骨,更不用说处在地面上的野彘了。
巨大的石块狠狠地砸在地上,炸裂开来,胜似流星赛过炮弹,成片的野彘和迅豹连惨叫声还来不及发出便化为了肉饼,更多的被巨石撞地所形成冲击波给掀飞,被快如子弹般的破石给杀伤。
一时间,凄厉的哀嚎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甚至穿透了高空中的云层,竟使许多在城头上放箭的兵士都心生不忍,更有甚者还潸然落泪。
然而,守城的士兵很快就没有心思兔死狐悲了,因为不少暴烈鹰已经穿透了箭幕石雨,冲至城头,守兵们这才慌忙丢下手中的弓箭,去取自己的兵器。
“寂杀剑!”战晨早已长剑在手,随手挥出,就形成一道常达十数米的宽大剑气,一下就斩杀了数十只的暴烈鹰。
此刻,其他的守军也从慌张中镇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