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石亭向许忠行了个剑礼,就率先挥剑朝着许忠面门砍来,剑上流淌着火红的气焰,剑招既暴烈又迅疾。
而另一面,许忠却应对得不慌不忙,待到郎石亭的剑靠近自己时候才抬起剑,四平八稳地一挡。
只听“叮”地一声,郎石亭的剑竟然被稳稳地架住了。
看到这一幕,战晨的目光微微一凝,这许忠不仅能将土属性的防御力发挥到了极致,而且能后发先至,抵挡住郎石亭的剑。
接下来的战斗更加明显,郎石亭的剑如同流星一般迅疾,而许忠的剑虽然慢,但都不离身体周围,却也防御得严严实实,郎石亭久攻不下,一时性急却露出了一个破绽,一招出剑动作过大,却来不及及时收剑,身体一时僵直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许忠出剑了,手腕蓄力一扭,反手一撩,就弹开郎石亭手中的剑。
郎石亭只觉手上一股巨力传来,宝剑差点就要脱手而出,急忙使劲将剑捏住,可是这一耽搁,胜负已定。
只见许忠顺势将剑抬起,狠狠往他身上一劈,剑上土属性的厚重就体现出来,就如一座小山从天山落下一般,真如雷霆万钧之势,难以抵挡。
刚刚稳住剑的郎石亭,下意识地就将剑往头顶上一横,妄想挡住他那一剑,然而许忠的剑一下就将郎石亭手中长剑打落,而后劈在他身体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郎石亭惨叫一声,单膝跪地,这还是在比赛中许忠没有使出全力,要是在生死对绝中,那他的小命早就丢了。
这第一场比赛,看似水平不高,但却给一边的战晨很深的启发,在战斗中明明郎石亭的出剑速度比许忠的要快,而许忠的出剑速度甚至要慢于普通的武师大圆满强者,但为什么结果却正好倒了过来呢?
“看来招式‘慢’也不一定对武学来说是坏事,可打乱敌人的节奏,在某些时候‘慢’甚至可以制止住‘快’!”战晨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口中不由沉吟道:“以慢制快,以静制动,以巧破力。”
这些武学词汇过去自己只是听闻过,却没有仔细地思考过它们,或是在武学中实践过它们,如今看来却是自己犯了大错误。
想着想着,战晨的眼睛越来越明亮,似乎有一道崭新的武学大门在他的面前正在逐渐打开。
“许忠胜!黄岗派积一分。”此时仇无涯高声唱道。
一边的岚风宗弟子急忙给黄岗派的下面加上了一分。
许忠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斗武台,刚刚比斗过一场,需要休息一下。
这样一来火云宗只剩下了9人,而其他宗派还是满员。李大霄恨得咬牙切齿,呢喃到:“这才仅仅是开始,黄岗派,你们给我等着!”
“现在进行下一场比赛,谁先上?”仇无涯问道。
接下来,陆陆续续开始有一对一对的人,跳上斗武台进行比斗,赢的人欢欣雀跃,输的人垂头丧气,各个宗派的比分也交替上升着。
不过上场比试的弟子基本遵循着由弱到强的规律,强大的弟子被各个宗派雪藏起来,留待最后时刻才上场爆发,而实力较弱的弟子则被先安排上场进行挑战。
战晨作为金象宗排名第二的精英弟子,如今更是修炼至武师大圆满境界,自然被厉剑书器重,将他排在了最末。
临近比赛后期,战况渐渐焦灼,金象宗的情况并不乐观,10人中已有7人被淘汰了,最后剩下厉剑尘、战晨和苏芸3人。
厉剑书看了看其他宗派,火云宗最惨,只剩下1人,回春派剩下2人,黄岗派和自己的宗派一样剩下3人,而流水宗最强,剩下足足4人。
而记分牌上,金象宗积7分,火云宗积6分,回春派依然最惨只有4分,而黄岗派有9分,流水宗达到了整整11分!
心思缜密的他暗想:“不能再按照正常的进程进行比赛了,否则即使最后三人一路赢下去,想超过流水宗,分数不够,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厉剑书苦思冥想。
忽然他清醒过来:“这时候金象宗需要连胜,如果自己仅凭一人就赢下所有的对手,那么积分就够了!”
主意已定,他转过头来,面色严峻地对三人说:“剑尘、战晨、苏芸,现在的局势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想要超过流水宗,必须连续赢得5分,但是剩下的参赛队员包括你们在内,只剩下13人了,我们想要取得第一就不能再让别的宗派得分,尤其是流水宗!“
“现在我需要你们其中一个人上场,连续将剩下的对手一一击败,尤其是流水宗的人,你们谁有把握?”
三人脸上皆出现了难色,连续作战,且不论输赢,真气的回复都成问题。
然而时间不等人,说话间,一场比赛又结束了,还好是黄岗派的一名弟子略胜一筹,赢下了一个流水宗弟子,不过这还是使得厉剑书脸色微微一变,看来战局已经刻不容缓了。
“连胜吗?除开我们这里3人,还剩下9个对手,也就是要连胜6、7场以上,才有把握取得最终胜利,这不仅需要深厚而强大的真气支持,还需要有强横的战斗力,看来只有我合适了!”战晨暗想道。
修炼有锐金真气的他,真气浑厚程度要超过同阶许多,加上道之眼和大罗金身护体,使他不惧任何同阶对手。
“如果谁能替我做到了,我一定会重重有赏!”厉剑书急切地说道。
战晨心里还在矛盾,一方面,如果这时候自己上场了,很可能最终会因为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