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这样,自己与火灵他们有什么区别?
可是只要能和大冰块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楚倾颜刚垂下头,就被娘亲拍了拍头,她抬眸对上娘亲看穿的目光,不由有些心虚。
“采采,人往往是不容易被满足的。”
“可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小声回道。
楚母摇了摇头,然后道,“你会这样想是因为殿下身边没有出现其他人,娘亲举一个例子,如果有一日,殿下娶妻了,身边多了其他女子,你还会这么想吗?”
这一句话,就像是箭羽一样命中靶心,剥开了层层迷雾,露出了本质。
如果他身边有了其他女子,那么你在他身边是什么?
没有身份,就像是一道影子,没有光亮的时候,你只能躲在暗处。
楚倾颜骤然瞪大了眼睛。
所以说,在大冰块眼里,她是他的妹妹,如果有一****的生命中出现了值得他珍惜的女子,那么是否自己就没有待在他身边的理由。
她从来不敢想象,如果有一日,她不能待在他身边,过去的所有努力,想要并肩和他走在一起的希望,就这么一点一点变得没有价值。
“可是,他当我是妹妹。”她咬着下唇,心里划过一阵悲凉。
“是吗?是他亲口对你说的吗?”楚母循循善诱,温和地开导道。
楚倾颜微微一愣,随即摇头,“不是。”
“那为何不自己去问问,藏在心里猜测着,其实对两人都是不公平的。”楚母温柔弯眼笑道。
她抿着唇,娘亲说得很对,可是她害怕结果,如果结果真的就是这样的话,那她又该怎么办?
“娘亲,一定要去问吗?”她踌躇犹豫。
楚母不由抬手怜惜地摸着她的头,“采采,你喜欢殿下吗?娘指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我”她咬着下唇,眉头纠结在一起,“我不知道。”
“娘,什么是喜欢?”她抬头,认真地问道。
楚母闻言笑了笑,“喜欢就是时时刻刻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不离不弃,无论是贫穷富贵,还是生老病死,眼底就只有这个人。”
“那你和爹爹也是这样子的吗?”她像是个好奇宝宝。
话音一落,她便看到娘亲的脸颊微红,煞是动人。
“嗯。”
她听见娘亲甜蜜羞怯地应下。
楚倾颜眼底泛起微微的湿意,出身富贵的娘亲嫁给了爹爹,在他征战沙场的时候守在家里,在他负伤变傻的时候不离,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不弃,其实不用问,都能用眼睛去感受。
“娘,我很羡慕你和爹爹。”她靠在娘亲的怀抱里,语气憧憬道。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和殿下也会如此的。”
“娘,为何你这么坚信我和殿下呢?”
“娘有眼睛看啊。”
于是楚倾颜魂不守舍地如游荡的幽灵一般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将热巾贴在自己的脸上,才回过了神。
这时候房间里传来响动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转头看去,只见方才还在爹娘房间的一大三小此刻蹲在她脚边。
楚倾颜不由瞪大了眼睛,这
“希宁,小烦它们怎么来了?”
正在铺着床铺的希宁闻言不禁一笑,“主子,您走神也太厉害了,现在才发现它们的存在,方才您离开楚大老爷的房间时,它们就跟了过来,看起来它们真的跟您很投缘呀!”
知道原因后,楚倾颜低下头看向一直瞅着自己的一家四口,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是要和我住一块吗?”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它们能听懂,没有想到那小三只就跑过来蹭着她的小腿,大只也似乎没反对,楚倾颜不由觉得这几只还挺通人性的。
于是她吩咐希宁给这几只准备一个窝,然后换下衣裳准备歇息。
明明这几日奔波,应该一沾床就睡的,可是她却辗转难眠。
最后她索性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陷入了沉思。
她要去问大冰块吗?
可是万一答案是呢?
那么她该怎么办?
不对,她喜欢上大冰块了吗?
所有的问题汇集成一个凌乱的毛线球,可是她却始终找不到线头在哪里,只能越来越乱。
她将头发抓成了鸡窝头,最后认命地躺尸在被子里。
算了,明早她就去问,他是不是将她当成孩子或者当成妹妹来对待!
如果是的话,她就安安静静陪着他,如果有一日必须要离开他,那么她也会做好准备。
那如果不是的话
她挠了挠头,想不出所以然,等答案出来后,再来想如果不是当妹妹的事。
不过,她一开始不会给他好脸色的,谁让他今日凶她来着,她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做了决定后,楚倾颜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而在钱庄的另一边,同样也有一个人夜不能寐。
萧绪手中拿着的茶杯,杯里的茶水早已经凉透了,而他却不自知。
此时的他,正陷入难题之中。
以往,他要是遇到棘手的事情,总会将幕僚聚集起来一起探讨。
比如五年前如何管教小孩的事情。
可是如今他却不能故技重施了。
因为总不能出题考幕僚说如何处理男女之情的方法。
若是传出去,会有损他在下属面前的形象。(安安:说得好像你之前的问题不损形象似的,哎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