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历二零八五年,孔圣人第一千零三代传人叶琊将在京城的唯一一间夫子庙于一个月后讲课,而这也将会是他最后一次公开讲课。
叶琊是谁?
当今社会,叶琊的名号早已经响彻全球了。尤其是在十五年前,北大老校长宣布叶琊是他的小师弟后,全国上下的学子们无不震惊。
再加上最近十几年叶琊一直行踪成谜,但是民间有关当代圣人叶先生的传闻却满天飞。
如今,传说中的叶先生也已经九十五岁了,这一次的公开演讲很可能将会是绝响。若是错过了,将永远的错过了。
“爸爸的老师要讲课了?您准备去京城吗?”
在沈阳军区一处住宅区,一个看上去神采奕奕,约莫十九岁出头的青年看着他的父亲问道。
“儿啊,叶老师可以说是为父的信仰,若不是他当年教导为父不论是做人还是当官,最重要的是品德。
如今为父恐怕会被利欲给冲昏了头脑,最终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也不一定。
现在老师最后一次讲课,为父当然要去了,顺便为父要把当年老师布置的作业交给他。
当年为父之所以没有交那份作业,是因为我不知道答案。但是如今为父明白了,也是时候交给老师了。”
一个身穿五星将军服的中年国字脸男子,他的身子很高大,最少也有一米九,他看着他唯一的儿子说道。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城市或者乡镇当中。
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交集,但是他们却都有一个一样的老师,那就是曾经教育他们为人之道的叶老师。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京城的四合院,除了住着国家领导亲属之外,还有一个平民老百姓,他就是孔钥的关门弟子,叶琊。
今年叶琊也已经八十八岁了,他的视线已经大不如前,他的背也弯了,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也早已经用起了拐杖,但是他那双眼睛却越发深邃起来。
“咳……人之一生不过匆匆数十载,我还能活多久?
明天的课题还是
因果。
就是不知美仙是否会来,你应该有收到我寄出去的邀请函吧?
美仙啊美仙,如今你是否还恨我?
是否记得我们曾经的三世之约?
今生我们擦肩而过,来世,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吧。
就是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就是……”
叶琊独自靠在摇椅上,他看着天上发着微弱光芒的星辰,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那个曾经让他肝肠寸断的倩影。
一夜无话,黎明逐渐破晓,今天不论是对叶琊来说,还是对整个国家来说,亦或者是整个华夏子孙来说都将是一个非凡的日子。
今天是叶琊金盆洗手的日子,更是他这辈子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正式演讲。
“一壶浊酒喜相逢。能够看到你们有今时今日的成就,我很欣慰。
你们是我的骄傲,你们这些年的作风,我也略有耳闻。
这杯酒是我敬你们的,干!”
人民广场早已经挤满了人潮,一袭古老白色汉服装束的叶琊,在众人的目光中登台亮相,他坐在国旗杆下,目光微微看着那些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用无线麦克风说道。
“老师……”
“叶老师……”
“先生……”
很多人不忍叶先生如此大岁数还饮酒,可是他们又无法帮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并且也举起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些年,我遵循恩师的教诲,踏过神州大地,也去过其他国家。所见所闻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叶琊放下手中的杯子之后缓缓说着。
“敢问老先生,世人都管你是当代孔圣人,对此你是怎么看待的呢?能否告诉我们你的真实想法。”
这种场合永远少不了伟大的媒体,一个穿着讲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长发女子站起来看着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
“可还有其他问题吗?”
叶琊苍老略显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无比安静的人名广场四周。
“您好,我是来自燕京大学的学生,鄙姓田。敢问老先生,您又是如何看待人生百态跟生老病死的呢?”
一位自称姓田的大学生问出了很多人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在回答这位同学问题之前,咱们先回答那位女士的问题好了。
恩师在世的时候,跟我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只要认为是对的事,那么就放开手脚去干,人不是为别人而活,说到底始终是为自己而活。
关于大家说我是圣人?其实我是很不喜欢的,可是我又不能去阻止大家。
所以也就闭耳不闻了。
我是一名九零后,在我们那个年代流行的是非主流,我当然也非过了。
我的学历并不高,初中都未曾读完,说到品行,我也是自叹不如。
我连自己唯一的妹妹都弄丢了,到现在已经六十年了,可我还是没有找到她。
不仅如此,我连自己最爱的女孩都留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其他男子在圣彼得教堂举行一场世纪级婚礼……
这样的我又何德何能对得起大家的厚爱?所以以后莫要再用圣人来形容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步入迟暮的花甲老人罢了。”
说着说着,叶琊的泪水不自禁滑落了下来,他回想起昔日的种种,最让他放心不下的除了阿璇的下落,就只剩下张美仙了。
“所谓生老病死就像是人的一生不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