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问题之后,他又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阿荣是真的仅凭混迹百花楼的经验分辨出男女,还是如自己一般,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第一种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毕竟连阅女无数的百花楼的老鸨都未能看穿傻师妹的女扮男装,阿荣的经验又怎么比得上老鸨?
既然第一种可能性不大,那么第二种的可能性自然就大了。
想到这里,太子殿下突然怒不可遏,一脚就踹上了桥柱子,“噗通”一声,桥柱子被踢进了水里,可想太子殿下的怒气是多么的吓人。
他似乎忘了,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的——就是容荣压根儿就没识破傻师妹的性别,真心断袖啊!
太子殿下破坏公物,正巧被一早挑着担鱼儿卖的捕鱼汉子看见,以水为生的汉子,对河、桥的感情不是一般儿的深,瞧见太子殿下的动作,顿时怒了:“你怎么能毁桥?你知不知道金桥银路,你这一脚下去,得废掉多少钱啊?”
太子殿下此刻的心情特别特别的不好,若是朝臣见了他此刻的表情,一定会有多远走多远,可这卖鱼的汉子不是朝臣,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顾着心疼那残破的桥墩儿,根本没看太子殿下,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太子殿下哪里是经得起别人念的,顿时也恼火了起来,他恼火的方法很特别——“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卖鱼的汉子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抱怨了,站在河面上跳脚,叫了几声:“喂,喂,喂……”他不就抱怨几句么?至于受不住就跳河吗?这男人还是男人么?
就在卖鱼的汉子放下担子,准备跳水救人的似乎,一段残破的桥柱子破水而出,随之一块金子也跟着落在桥面上。
“你拿去修桥!”
卖鱼的汉子愣住了,半响才捡起金块咬了一口,是真的!
他也不恼了,这一块金子,别说修个桥柱子,就算是修百个桥柱子也够啊,将个胸脯拍的哗哗响:“公子放心,我定然请人将这桥柱子修的跟原本一样。”
河里半天都没有回应,卖鱼的汉子垫着脚尖看了一下,见远处有水波荡漾,想来是人已经游远了。
太子殿下在河水里游了半天,一直到天色亮了,才浑身潮湿的爬上岸。
太子殿下此刻的心情郁闷到不能郁闷,不说他被傻师妹骗的事情,就说自己发泄一下怒气,都得被人絮絮叨叨的念叨个没完,简直不能太倒霉啊!
他吐了一口浊气,往和园走,他决定好好的跟傻师妹谈谈,还决定好好的教训教训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一通,当然他最理想的教训是——扒光她的衣服好好的这样那样一番。
太子殿下穿着一身潮湿的衣裳回和园,惊得侍一等人眼珠子都快掉了,忙吩咐厨房送些热水过来,让太子殿下去去寒气。
太子殿下却对自己的狼狈半点都不在意,反而问:“林……公子醒了没有?”因为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惊了傻师妹,太子殿下都没敢进屋。
“属下等人没人进去,也没见林公子出门,想来还没有醒。”侍一垂首恭敬的说道,但心里却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自家太子殿下在说公子两个字的时候,语气特别的古怪。
太子殿下听说没有人推门进去,心里舒服了一些,之前他就不乐意别人看到傻师弟的睡颜,如今傻师弟成了傻师妹,他就跟不乐意了。
不管傻师弟还是傻师妹,可都是他的,他可不想她的甜美的睡颜被别的男人瞧见。
呃,就是女人也不行!
于是潮湿的太子殿下不忙着洗澡驱寒,反而冷声吩咐:“吩咐下去,日后但凡林公子入睡,室内不许人伺候!”
侍一:“……”自家殿下怎的无缘无故的下了这么个命令。
但对太子殿下天生的服从,早已在侍一的骨子里,即使万般不解,却还是点头:“是!”
这是侍一从自家太子殿下接到的第一条关于小师弟的莫名其妙的命令,故而还有些不淡定。
在以后的岁月中,关于小师弟莫名其妙的命令一个接一个的来,他就是装不淡定,都装不出来。
当然,那时的他也没有不解了,说穿了不就是——独占欲作怪么?
太子殿下对傻师弟的独占欲,那时已经到了侍一都不忍看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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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们,今天算是写到妞们最关心的情节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