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赵霖还想说什么,那边的人已经挂了。
赵霖忽然想起他说,哪天他会亲自把邀请函送过来,估计是要过来。
沐寒声在路上,忽然转了弯往傅宅的方向走,手机里拨着她的号码。
傅夜七正在高速路口收费站,拿了票给钱,启步时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但没手去接。
之后电话一直没响,她便没理会。
沐寒声拧眉捏着电话,想过多种她可能病到起不来的样子,油门又加了。
然而他到了傅宅,却是一片寂静,她的车子并不在。
……
傅夜七到了傅氏门口,老远就见了等在那儿的傅天成,皱了眉。
“找我?”她最终没有视而不见。
傅天成对她自然有怨,奈何现在命在她手里,见她竟是带了莫名的惧意,又不得不倚老老,“我听说你把财务下两个会计给换了?是不是明天就该把我彻底踢出来了?”
傅夜七没空跟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聘谁是人事的工作,我不插手,你更无权,相比于你当初将我扫地出门,我能给你留点股份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想通过什么会计捞油水?”
一下子被她洞穿,傅天成气得老脸通红,“你怎么说话呢!”
“知道我不爱说话,就别跟我找茬,我没那个耐心。”她淡薄的一句,转身往里走。
傅天成一着急,一把拽了她。
不巧,她毫无防备,硬生生被拽了个趔趄,高跟鞋‘嘎巴’一下扭在了一旁。
傅天成傻了一下。
一旁的保安匆匆赶过来恭敬将她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她拧着眉,咬牙忍着脚腕的疼,“没事。”
“傅先生,傅董给您面子,您见好就收,还是赶紧离开吧。”保安面色冷肃的对着傅天成。
傅天成动了动嘴唇,暗暗骂了句什么,转身走人。
她穿了鞋,轻轻吸气,“我没事,你们去忙。”
保安几度看了她,“要不,我给您买点药?”
她摆了摆手,“我自己去。”
药店也不远。
保安皱着眉,看着她消瘦的身影慢慢走远,摇了摇头,再要强也只是女人,政界显赫,行商也这么强,估计心里苦着呢。
傅夜七在药店站了会儿,心里堵得慌,随手拿了跌打药膏,转过药架忽然见了验孕棒。
不知怎么的,脚步就顿住了。
推迟好多天了,之前他们做过,会不会……
皱了眉,抬手拿了一支。
回去的路上,她始终皱着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也一脸的压抑。
没先擦药,却是拧眉拆了验孕棒。
她第一次用,竟然紧张而局促。
结果出来之前,她都没敢看,而是压着心跳给脚踝擦药。
“笃笃!”猛的有人敲门。
她倏然抬头,手里拿着药坐在沙发上,“谁?”
门外的赵霖愣了一下,她真的到了?想着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傅夜七也愣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继续抹药。
“您脚怎么了?”
她笑了笑,因为是赵霖,她的放松后果就是忘了自己还在等验孕棒结果。
放下要,她抬头,“有事?”
赵霖点了点头,“上一个项目有经销商找过来,但项目经理不在……”
她弯腰穿上鞋,“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
沐寒声来的时候,徐米赶忙迎了过去,淡淡的笑,“沐总?”
因为认识宋沫,徐米早几年就见过他,也从宋沫那儿能知道他和傅董的关系。
“傅董接待客人去了,要不,您在她办公室等会儿?”徐米礼貌的问着。
沐寒说‘嗯’了一句往里走。
“您先做,我去倒茶!”徐米得体的笑,退了出去。
沐寒声在打量她的办公室,没有想象中的整齐,不像她的风格。
目光定在茶几上的药膏,眉心淡淡的阴郁,倒是没碰。
然而等他见了办公桌边一条不过半个手指宽的东西,脚步挪了过去。
昂贵的皮鞋在桌边落定时,他已然捻了验孕棒。
幽邃的瞳孔猛一缩,目光在那两条红杠上死死钉着,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理解,环顾着抓起说明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越看,指尖越紧,几乎把验孕棒捏碎。
是悸动,还是震惊,亦或是心疼,没人清楚。
徐米推门进来时,迎头对上他黑压压的脸,“她在哪?”
顿了顿,徐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刚刚不是说过了傅董接待客户?
“我问你她在哪!”沐寒声忽然起了音调,吼得徐米全身一僵。
徐米呆呆的看了他,颤着嘴皮子道:“傅、傅董……去项目部接待客户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沐寒声已经一阵风的卷了出去,过了会儿又折回来冷森森的盯着她:“带我去项目部,立刻。”
徐米眨了眨眼,木讷的往外走。
傅夜七见过客户,这会儿已经送到了公司门口,友好的告别后转身返回。
赵霖一路跟她上了电梯,看着她气色很差,对客户一笑过转身就一脸疲惫,皱了皱眉,等她进了办公室才转身,一会儿还有份文件要她签字。
傅夜七回来时就想到了要看结果,一进去直奔办公桌。
拿起验孕棒,并未注意被人动过。
下一秒却似被雷击中,呆呆的盯着两条红杠。
怎么会?
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