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会好好问清楚,这会儿就已经表明了立场。
傅夜七一点也不急,淡淡的笑着,“公开道歉和把事情公布,是一个性质……肖会长,这样,这事你回头可以和令嫒好好谈谈,我一不狡辩,二不道歉,我的意思很明确,这顶多是个肖雨自己引起的意外……”
她的话说到这里,看到肖宏皱着眉想反驳,她清淡的笑着冲他抬手阻止了,然后悠婉的道:“我今天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想,应该先谈谈这一件,主次分明。”
肖宏皱着眉,五十几岁的脸略微苍老,发福的身体挪了挪,对她刚才说一不狡辩、二不道歉脸色不太好,却没机会插嘴。
一手放在了沙发沿上,才道:“你说。”
傅夜七看出了他的不悦,还是淡淡的笑着,“肖会长最近应该是拟完‘世界环保会’的请柬了?”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提这个,肖宏倒也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句。
“以往肖会长都比较推崇第一岛的辛先生作为观察员出席,今年也一样么?”她看似随性的问着。
一提到辛子龙,肖宏立刻变了脸,“傅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谁不知道蓝修和辛子龙立场对立,蓝修登上了三省之首,必定少不了打压,大陆对于和辛先生的关系,都是人人自危,我的政治立场一向清晰,绝无偏轨……”
“看肖会长急得,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么?”她清浅的打断,“不过有人说肖会长今年也打算推举辛先生,把邀请函发到他手里?”
肖宏没说话,眉头皱得更紧,她到底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殊不知,她跟了他两三天。
说到这里,傅夜七从包里拿了一张肖宏和某人会面的照片。
一看到照片,肖宏脸色都青了,伸手就要把照片抓过来。
她白皙的手腕里,淡淡的笑着,“你女儿手里一张照片,我手里也是。肖会长,教导女儿这种事,按说我没资格说教,用这件事提醒您权衡也是迫不得已,很抱歉!”
“肖雨可以不计较这件事,你就可以把照片给我?”肖宏板着脸,拧眉掩饰着紧张。
她笑了笑,很爽快:“当然可以!”
反正她有原照。
辛子龙之所以那么嚣张,一部分原因就是有人撑腰,世界环保大会这么重要的会议,他不止一次以‘观察员’身份参与。
政坛只有一个,但各个区域总有圈子,比如肖宏,就环保大会一事,即便投票选代表,大多人还是看他的意思行事。
现在,他和蓝修僵持不下,如果这一年的邀请函还递到他手里,他腰杆就更硬了,实在不行,只能把肖宏弄下去,除非他改主意。
他们之间三言两语,画风就变了,弄得一旁的肖雨直气愤,“爸!你怕她干什么……”
“你闭嘴!”肖宏看了女儿,皱着眉,“回屋去!”
肖雨就不,瞪着傅夜七,“别以为你能威胁我爸!他当了这么多年会长,人脉加起来分分钟让你滚出政界……”
“肖雨!”肖宏气得不行。
傅夜七倒是淡淡的笑着,果然是不太懂事的姑娘,以为自己父亲权势滔天?
她柔眉微动,语调轻而温和,“肖雨,你也在外交部不短时间了,至少该懂些事了,我虽然不才,也不算什么官,但若真想,也能轻易把你爸拉下来,你爸做过什么自己清楚,那你就再也头顶那片瓦了,说实话,作为肖筱的朋友,我不想这么做,所以希望你可以听听你爸的话。”
说完,她看了看肖宏,从沙发上起来,话说完了,态度里该有的得体依旧,“我知道肖会长会有很多阻力,但这一届环保大会也很特殊,毕竟是第一岛归统后的第一次大会,总要选个最有信服力的,截止日期在六月,也不急,不是么?”
肖宏眉头轻轻的皱着,也就是说,他要表现,只有一个月。他不附和也不否认,僵硬而勉强的挂着一点笑意送她出门。
出了肖家,傅夜七才略微吁了口气,很久没这么做事了,皮鞋里的脚趾微凉。
坐上车,她才脱下鞋子喷了喷跌打药,两三天,脚腕还会有点疼,医生只说可能是肌腱拉伤,没有大碍。
拿出包里的照片看了看,忍不住笑了一下,他都还没摸清那人来历,时间太短,幸好肖宏心里有鬼。
呼!拿了车钥匙缓缓启动车子,这事对蓝修对付辛子龙有利,她心里舒坦。
回到傅宅,已经很晚了,她原本想给沐寒声打个电话,最终是没打,反正明天要去他那儿拿监控。
…。
五月的天气,早晨微凉,中午却非常适宜外出,不冷也不热,满目翠绿。
尤其出了郊外,越是靠近沐钦的‘龙邸香榭’,越能感受到好那种清新和舒畅。
为了给沐钦一个惊喜,她没事先打电话,直接去了小茶楼。
宽阔的马路进去十几米是露天停车场,她把车停下往里走,手边全是碧绿,犹如走在野生景区。
途中要经过一条涓涓小溪,建了一架典雅精致的小木桥,一路由原石往里引,对岸就能看到沐钦那个三层小茶楼。
这个地方她喜欢!这样贴近自然的画廊,难怪短短时间就传为佳话。
茶馆一片宁静,只听得到若有似无的溪水声,她挑了挑眉往里走,沐钦去招待客人了?还是去画廊那边了?
正想着,进了茶馆走廊,略微抬头,傅夜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