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刘策气得脸都白了,你混淆事非,你舅舅强抢民女将人逼死,吃官司是让他长点教训,你娘不守妇道,跟姓石的行龌龊事在先,我休她在后!
那也是被你逼你!你嫌弃她不通墨水,一直对她爱你不理,你就喜欢那个装模做的样婆子夏玉言!是不是她在床上的本事比我娘强?你将我娘弄进牢里勾搭上她?
啪——
又是一记清亮的耳光甩在刘义安的脸上。
刘策的一张老脸气得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整个人都发着抖。
你你,你被你娘教成了什么样?你你给老夫滚!
他说着又扬起了手巴掌。
刘义安这几日被谢枫罚了银子心中正气恼。
父亲不帮自己反帮对方,他早就窝着一肚子的火。
刘义安的身子一歪,躲过了刘策的巴掌,挽了挽袖子扬长而去。
还有公主交代的正事要办,他才不要听自己迂腐的父亲不停地唠唠叨叨。
父亲不帮忙,他自己自谋前程。
因为在水塘边上,刘策这回是气得狠了,出手的劲很大,结果没打着刘义安,而脚又收不住步子,整个人往前一扑,掉进了水塘里。
你你个逆子!你回来
刘策猝不及防的掉到了水塘里,狠呛了一口泥水,更加气得咬牙切齿。
但刘义安头也不回的早已走远了。
。
奕王府里。
到糕点铺子里买了红豆馅的金妈妈回到段瑞住的园子。
彼时段瑞已起了床,除了精神萎靡不振外,吃喝照旧,正坐在园中的树下拿一片菜叶逗着一只小兔子在玩。
红萼见金妈妈走来,马上挑眉,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金妈妈脸上讪讪地,扯了个笑容。
红姑,这天气冷了,饼子最好吃热的,侯爷身子弱,吃凉的坏了肚子怎么办?所以,我在那店子里等了一会儿,就等那刚出炉。看,都是热呼呼的呢。
她将手里的竹篮放在院子中的小石桌上,一一取出里面的饼子。
红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招呼另一个婆子给段瑞洗了手,服侍着他吃起来。
金妈妈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很好,马上要正午了,进宫的时间到了。
她悄悄捏了下腰间的荷包,微不可察的弯了下唇。
王府后院的花园。
段府被青一请出去后,一直没回后宅。
云曦闲着无聊,便在花园里闲逛着。
两人大婚,朝中的大臣们自然不会来找他,但府中的杂事,定然不会少。
她上回住在府里的时候,段奕还让管家朱贵将账本抬来让她管着,这回反倒什么也不让她做。
离进宫的时间还早,青衣便陪着她坐在后宅的花园里休息赏花。
青裳这时一路小跑着走来。
王妃!她走到云曦的面前,朝左右看了看,发现花园里没有其他的人,这才小声的说道,奴婢有重大的发现。
云曦抬头看向她,眉尖一挑,忙问道,快说,你发现什么了。
青裳道,王妃您说的没错,瑞小侯爷身边的大个子婆子果然有问题,她刚才出了府,去了王府后面街上的庆芳斋。明面上说是买糕点,但实际上是去见那个她的背后之人——端敏公主与刘大人的儿子刘义安!
端敏?刘义安?云曦诧异的问道,这两人怎么会勾结在一起了?
青衣这时说道,王妃您有所不知,就在您不在京中的时候,刘大人找了关系,让他的儿子刘义安进了宫中做了大内护卫。专门守护端敏公主住的那一片宫苑,端敏找上他,不足为奇。
原来是这样。
云曦又问道,这二人与那婆子有什么勾结?
青裳便将偷听的话一五一十的对云曦说了。
云曦眉梢一扬,一个依旧要害玉娥姐?一个想着害我哥?这两人,本宫可不能再容忍他们闹腾下去!
青衣又道,王妃,那刘义安好吃懒做,被他的上司枫公子训斥了几次,想必是怀恨在心才要害枫公子。这等小人,同他那个水性扬花的娘一样,万不可放过他!
青裳卷了卷袖子,得意的扬了扬眉,当然,刚才奴婢就狠狠的收拾了一顿那小子,要不是想着要早点回来汇报情况,奴婢一定再狠狠的揍他一顿。
云曦伸手掐了一支刚开的丹桂,放在鼻下轻轻地嗅着。
她的眸中戾芒一闪。
不,打人,何需咱们自己动手,过一会儿不是要进宫了吗?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这些人,居然在她大婚的第二天来捣乱,她可绝对不会手软!
。
段奕来到后院,远远的,便见云曦正与青衣青裳两个侍女赏着花,浅浅笑着说着什么。
她的身侧是开得正艳的木槿花,但,人比花更娇。
他看到了岁月静好。
他的小王妃,就该这样赏着花,扑着蝴蝶,闲适过完每一日。
云曦对两个侍女吩咐好一会儿进宫要留意的事情,转身时,正看到段奕站在几丛花枝后浅浅而笑看着她。
她马上提着裙袂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