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章傲蕾跟孩子死了,他们还以为颜尧舜这一生都不会再娶了,却没想到,章傲蕾跟孩子才死一年,颜尧舜就再婚了,娶得还是章傲蕾的主治医生。
颜尧舜沉默,他不回答,李汐也不逼他,他不回答的事,任你如何逼迫,都无济于事。
李汐坐了一会儿,起身要走,颜尧舜去送他。
倪乐卉兴高采烈的出来,客厅里不见人影,倪乐卉找了一下,没找到,挑了挑眉,拿出手机,拨颜尧舜的手机,手机铃声响起,在沙发上响起,颜尧舜没带手机。
倪乐卉想出门,又见颜尧舜没带钥匙,她若是出门,没碰到他们,他们若是回来,又没钥匙,颜尧舜在门口等没关系,她的偶像不能在门口等。
倪乐卉不能出去,只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十分钟,门铃响了,倪乐卉去打开,没见到偶像,只有颜尧舜的身影,问道:“我偶像呢?”
“回酒店了。”颜尧舜回答。
“你怎么不留他?”倪乐卉心情不美丽,他把她的偶像送走了,还不跟她说一声。“晓晓跟涵函旅游还没回来,家里有房间,你怎么不留我的偶像呢?”
“他习惯住酒店。”颜尧舜说道。
倪乐卉瞪着他,颜尧舜根本不看她,去卧室的洗手间洗澡,这几天他几乎没睡,好不容易处理好事情,他连休都没休息一下,坐着专机赶回来。
又要给她做饭,又要洗碗,又要收拾家里,他真的累了。
倪乐卉坐在客厅里,坐立不安,卧室里的地铺被她撤了,不知道他看见没有,他看见了,又是什么想法?
直到十点,倪乐卉也不见他出来,最后,倪乐卉去卧室,见颜尧舜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倪乐卉皱眉,她没有打扰别人睡觉的习惯,把床让给他,把房间也让给他,反正晓晓跟涵函没回来,她去涵函的房间睡觉。
七点半,倪乐卉醒来,洗好脸,刷好牙,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换好鞋,倪乐卉又想去卧室看看颜尧舜。
卧室里,早已没有颜尧舜的身影,倪乐卉挑了挑眉,这家伙去干什么了?
倪乐卉感觉,颜尧舜回来后,有些变化,至于是什么变化,她也说不出来。
倪乐卉摇了摇头,去上班了。
t市最繁华的商业圈中,最显眼的便是屹立在黄金地段最中央,占地面积最大的颜氏集团,百层楼的高度,显示着它炫耀的尊贵与奢华,在阳光的直射下,冷冷地折射出金属光芒。
颜氏集团,在全球排前十,颜氏旗下各个子公司分布世界各地,其中涉及了数十种赚钱的行业,最为突出便是,金融业、高端酒店业、时装业、资讯业。
此时,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肆意的冷气却抵不过颜尧舜几乎结霜的神情,使人一眼望去不寒而栗,紧攥着手机,显然,他刚刚接过电话,却不知是谁的来电,让他如此气愤。
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除了颜家人的来电,其他人根本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没错,刚刚他是接了颜夫人的电话,那个女人,他对她恨之入骨,害死了他的母亲,害死了他的妻子,一年前,他的态度很明确,她居然还有脸叫他回主宅。
少年时,他没有足够的能力,为了妹妹,他不得不依附颜家人,现在他变强了,足以有能力保护他想保护的人,颜氏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根本不需要去面对害死他母亲跟妻子的人了。
可是……
颜尧舜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下面,日光淡淡扫过教堂的方向,仿佛玫瑰柔和的气氛充溢着他的鼻翼,陷入回忆。
女人身着洁白的婚纱,娇柔的容颜在神圣的气氛下显得更加唯美,欲滴的红唇扬起浅浅的微笑,白色婚纱地包裹着她铃珑有致的身躯,白色的衬托下,她细腻的肤色如凝脂般扣人心弦。
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白净的柔荑,她抬眸娇憨地望了望这双手的主人。“尧舜。”
颜尧舜是她即将嫁给的丈夫,淡淡红霞飞上双颊。
她爱他,即使明知,他是为了利益,为了颜氏,来了他妹妹而妥协娶她,因为爱他,她甘之如饴让他利用。
齐惜雪看着即将出嫁的女儿,眼中的泪水禁不住掉了下来,为女儿能够如愿,为女儿能找到她幸福的依托而感到欣慰。
齐宛海笑了,她逼他娶她的侄女,即使将颜氏集团交能他手中,她也能控制他,他的弱点,她清楚得很。
神父望向这一对新人,本想对颜尧舜说,齐宛海给神父一个眼色,神父吸了口气,对着齐蕊儿庄重地说道:“齐蕊儿女士,你是否愿意嫁颜尧舜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齐蕊儿望了望站在身边的颜尧舜,红唇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神情的黑眸充满温柔,她坚定地回答:“我愿意。”
一阵掌声响起,神父抬手,掌声停止,神父将视线落到颜尧舜身上。“颜尧舜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齐蕊儿女士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颜尧舜沉默,齐蕊儿望着他,眼中一片动容,一颗不踏实的心也因颜尧舜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