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和君千澈来到了一个很雅致的房间,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却装修的很有书香之气,里面有很多的书,地上放着软垫,软垫上摆放着一个矮桌,上面有棋盘。
镇国公走到软垫前伸手招呼道:“皇上请。”
君千澈淡淡一笑,走到软垫上跪坐下。
镇国公在君千澈对面跪坐下。
看着棋盘边放着的白子和黑子,君千澈询问道:“镇国公是要执白子还是黑子?”
镇国公拿过黑子道:“老臣喜欢执黑子。”
君千澈淡淡一笑道:“正好,朕喜欢执白子。”
二人对坐在棋盘前。
镇国公出声道:“皇上,你是君,应当先落子。”
君千澈却淡淡道:“朕说过,在这里,只有翁婿,镇国公是长辈,理应先走。”
镇国公不是一个爱磨叽的人,更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因为他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喜欢随心所欲,若不然,他也不会再知道墨九九进军营后,而支持她。
于是不客气道:“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老臣就不客气了,老臣先落子了。”镇国公拿起一粒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君千澈紧跟着落下一粒白子。
下了一会儿之后,二人将话题从棋盘上转移了。
镇国公看着棋盘,貌似漫不经心道:“既然皇上今天说了在这里我们只是翁婿,那老臣有句话想与皇上说。”
君千澈专心的看着棋盘,淡淡的回道:“镇国公有话尽管说。”
“好,那老臣就不客气了。老臣想问皇上,一个男人既然娶了一个女人,是不是要善待她?即便是彼此之间没有爱,这个女子当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嫁给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不是要顾及一下一日夫妻百日恩,莫要逼迫自己的妻子做不喜欢的事?”
君千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是的笑意道:“既然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人,那么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爱,这个男人都要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给她妻子应有的尊严和身份,没有爱,可以努力的去培养,既然成了夫妻,就要携手一辈子,别说是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就是一点点的委屈,也不能让她受。”
镇国公笑了,可是这笑容看上去却有些自嘲和冰冷:“皇上这话说的很好,可是要做到,却很难。”
“身为男人,既然能说到,就能做到,否则岂不成了诳语。”落下一粒白子,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而棋盘上的局势也是生死难料。
“可是老臣却未看到那个男人说到做到。”镇国公看向君千澈,眸中闪着寒气。
君千澈回视他,眼波平静道:“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世上有很多欲盖弥彰的事情,也有很多让人看不透,猜不懂的人,有些人喜欢用冷面具伪装自己,拒人千里,觉得这样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有些人则喜欢用温和儒雅的外表去欺骗世人,让世人觉得他容易亲近,容易相信,可结果却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猫儿温顺,看似温柔无害,却总是带着戒备和提防,一不小心便会对你露出利爪。
而龙,是一种神秘的存在,没有人见过,有的只是对他的传说,可是这传说却往往让人信以为真,分不清真假便已经对他产生了畏惧,恐惧,甚至讨厌,这对龙是很不公平的。”
镇国公笑了,笑的意味深长道:“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那些事情,别人又如何传?”
“世上就有那么些人喜欢编制传言,操控传言,甚至利用传言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真的派人去做一些事情,聪明的人能看清这里面的阴谋,而有些人却会被困在这传言中信以为真。镇国公是聪明人,如何判断,相信镇国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鸠若想占鹊巢,势必会拉拢一下人帮助他,可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难以得到别人的支持,最终只会被别人取笑,击垮。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镇国公觉得朕说的可对?”语气平静,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深潭般的眸子看似平静,却闪着精光。整个人看似温和,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若不是经历过太多大场面的镇国公,别人只怕早就被这股威严压迫的跪在地上求饶了。
虽然君千澈的气魄让镇国公的心中为之一颤,但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很平静道:“贤臣择明主才是正确的选择,若不是明主,便是助纣为虐。”说出这句话,镇国公也是撞起了胆子的,若是君千澈真的要因此计较起来,完全可以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
可是君千澈却没有因为此话而生气,嘴角的笑容反倒深了些:“镇国公说的没错,那么朕想知道,在镇国公的心中,什么样的人是明主?”
镇国公不卑不亢道:“自然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在君子。利用女人的男人,最让人鄙视,一个男人若想得到什么,就应该自己去努力得到,而不是利用自己的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老臣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
君千澈赞同的点点头:“朕也觉得这样的男人很让人鄙视。”他唯一一次利用女人,就是娶墨柒柒的时候,当时父皇突然驾崩,朝堂动荡,一些王爷和皇子企图趁机抢夺皇位,当时政局实在混乱,他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了镇国公,娶墨柒柒。当时镇国公来找他,说可以帮他稳固朝堂,但他有个条件,让皇上登基后娶他的女儿墨柒柒为后。
当时他对墨柒柒并没有感情,他们是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