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迎春嫁到外面,便是张氏一早便做下的决定。

凡是一饮一啄,得到了便要付出。她如此,元春也是如此。她十几年费心教导,早就注定了这一切的走向。

探春虽小,但样貌也能看出一二。元春是怎么被教养长大的,而探春又是怎么教养的。一目了然。

如果在王氏去后,没有张氏的护航,元春恐怕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气度了。对于探春的不管不顾,便是让元春更好的明白,更深刻的了解到,若是没有她,自己的日子会是如何。

虽然张氏知道她的这一切算计有些对不住这个一直全心相信自己的女孩子。但她,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一些帮助了。

她是张家女,她是贾家妇。

“我明白的,我儿与我一般心气。何曾愿意呢。更何况当今已经年过半百之数。我儿正是花季之年,说句大不敬之话,他也配?”

“伯母。”张氏的话,好不客气。元春一听,便有些惊骇。连忙叫了一声。

“好了,好了,不说了。今天这话,你心里有数便罢了。那块料子,你倒是可以先试着慢慢裁出来了。边边脚脚的花纹,也可以慢慢的绣出来。从上个月开始,我便让你着手绣荷包,可得了多少。”

“...已有十多只了。”

“嗯,有些下人能做,但有些却是要自己做的。慢慢做着,等真的定了下来,也不会手忙脚乱。”

元春点头。明白张氏话中之意。

“最近回去,把那些首饰都整理一下,等过些时日,伯母着人去取了重新炸一炸。若是有不喜欢的样式,也告诉伯母,重新打了来。”

“嗯,呵呵。伯母准备找哪一家的首饰店。不会是大伯父经常去的那家吧。若是那家,元春可不要。”

大伯打给老太太的首饰,重量实在,就是样子,不太好说。

“你呀,还打趣起你伯父来了。小心今年过年,他不给你发红包。”用手指点了点元春的额头。笑着说了她一句。

“呵呵。元春哪里敢呢。再说了大伯才不会不给元春红包呢。”元春顺着张氏的手,趴到了张氏的怀里。

“你呀,都是大姑娘了。快坐好。说正经事呢。”将元春扶正,张氏认真的说道。

“是。”

“过完年,天气便暖和了。到时候,先把小件的家俱打出来。我前儿便通知人去京城中的老字号,寻师傅和样册子。等送了来,你便选着喜欢的样式挑一挑。本来这些倒是可以在前两年弄。只是我想着,还是出了孝做,更吉利一些。活计虽然多了,多叫几个人也能赶出来,倒也没有什么。等到了中秋时,差不多便得了。上了漆,再放在厢房阴干上数月,也就得了。”

“先打出来,尺寸上?”

“呵呵,这倒没什么。也不用等到定下来后,再丈量房子。很多的家俱都可以先打出来。咱们这样的人家,房子的规格都是差不多的。”反正也一定用不上。

点点头,听了张氏的话,元春的脸悄悄地红了。

娘俩个又说了两句话,张氏便拉着元春的手去了史氏的院中。

到了院中,正好看见史氏已经着人支了牌桌子。两人便陪着摸了会牌。

吆五喝六,张氏在输了几两银子后,这才迎来了午膳。午膳只有元春,迎春和宝玉叔侄在史氏这里用。其他的,无论是成亲的,还是没成亲的,都早就不在这边用了。

张氏,水氏和凤姐将个人吃的都捡了几样,如往常一般静静的侍候一旁。

至于邢氏,早就在凤姐的‘孝顺’下,除了早晚请安后,很少再入史氏的荣庆堂了。

一时饭毕,侍候着史氏消了一会食,便退了出去。到了下晌,睡过午觉,张氏才着心腹进来说话。

“太太放心吧,那头已经心动了。估计这一两天便会有了消息。”

张氏点头,下人退下。一直到掌灯,张氏仍然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诸皇子皆以长大****,今明两年势必要开大小选的。张氏迟迟不给元春定下亲事,又故意以折腾秦氏为由,慢慢的拖延自今,等的便是选秀的旨意。

当然,不是什么都可以用等,便可以等到的。张氏悄悄地让人了早年张家埋在宫中的钉子,让他们侍机传一些跟选秀有关的话来。

这不,就算是皇帝老儿想不起选秀,在别人有意无意的提醒下,选秀也快要到来了。

她准备多年,只为今朝。怎么可能因为元春的话而放弃呢。

她和大房给元春一份希望,然后再让二房的人亲自扼杀。到那个时候元春一但得**,心中更向着谁,便可想而知了。

张家的血,不是白流的。

张家一门忠烈,必须平反。

事情从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张氏的计划在遇到邢氏和王善宝时,便出现了偏差。

邢氏在知道选秀的事情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她虽然不是原著中的那个尴尬人。但也不比那强了多少。

她抱养了探春,但人赵姨娘却生了一个儿子贾环。势均力敌之下,在二房倒也平分秋色。但怪只怪别看她是晚嫁进来的,但年纪上却没有赵姨娘来的青春年少。

长相上嘛,也逊了三分颜色。所以贾政仍是比较**着赵氏的。但比原著中满屋子姨娘的贾赦要好上几分的。

邢氏一直没有忘记贴补娘家的计划。以前若只是单纯的贴补娘家,现在便是还有为自己着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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