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钟洋要开门,看着他还跟着,便转了头靠在门板看着他问:都送到门口了,你还真想进去怎么着?
“我何止想进去,我还想睡觉呢。”
“你刘大公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不过我不让,你别再进去——万一他待会儿再过来遇到你我可怎么办?”
她突然提到。
“什么?他走了还会回来?”
“是啊,他前两天一直在我这儿过夜你不知道吗?”
刘言……
脸色霎时就绿了。
钟洋这是才转头,顺便说:拜拜。
却是门还没等关上就被他推开,吓的她站到了旁边,愣愣的看着突然到里面的男人。
门被关上,他抬手撑着门板上,然后看着旁边被吓到的女人。
“你敢让别的男人进你的家门?”刘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这么吓人干嘛?”钟洋嘴巴一闭一合的就训斥他。
“我这么吓人?我是被你吓到了好吧我的姑奶奶。”
钟洋……
“叫姑奶奶干嘛?叫妹妹就行。”她眨眨眼,故作纯净。
说完就不愿意再搭理他,只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胸口用力摁了下,他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这女人简直……
傅赫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当独自在床上抱着她前阵子去拍的影集看,突然想起那次她让他捂着眼睛不准看另外两个女人的情景。
她俏皮淘气的时候像个顽劣的坏女孩。
但是如今……
他这算不算在睹物思人?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上,婚戒那么刻骨。
还有她送给他的腕表。
他看着那个一手掀着上衣露出肚子,一手遮着自己脸的孕妇照片,突然就笑了一声。
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你以为你遮住脸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可是他们就这样一步步的,变成了彼此都不认识的人。
从陌生到熟悉,又到更陌生。
房间里那么寂静的,寂静的让他喘息困难。
之后便又拿起烟,却是许久都没动,直到想起她不在,他突然就抽出一根,然后点燃后自在的,甚至该说是恶性的抽起来。
像是终于她不在身边,终于他又可以在卧室里抽烟。
然后一边自由的抽烟,一边看相册。
把这几年他们的相册全部都翻出来看着,然后旁边烟灰缸里也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满了。
他瞅了一眼烟灰缸里,眼神那么尖锐冷漠。
从前他跟她在一起,因为她也爱抽烟,他怕她看到他抽会上了瘾就不抽了,后来呢她怀了孕,为了孩子他也不抽了,现在……
你走吧,你走后我一个人多自由你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她压根也不想知道,有时候湘南想跟她说两句他的事情,她都不想听借口挂断。
离开的时候她就想好了,不再去听,不再去看。
一切顺其自然,她只为了自己跟孩子,她只要开开心心的。
每天看看风景,吃吃美丽的食物,看看书,养养花,反正酒店聘了管理人,她在这里也就是玩。
有的时候碰到老朋友便是点点头,或者多聊几句,有时候也跟帅哥美女聊聊天。
她听说多跟美的事物接触,孩子也会变的各方面都很美。
白天的时候她抬头看看那片蔚蓝的天,她就觉得很美。
中午的时候她到阳台去玩玩花草,偶尔在球场啊什么地方的逛逛,有的时候也会在温泉边泡泡脚,但是她从来不会下去。
这就是生活吧。
有个男人在,便是添加一份关于有男人的心情,没有男人在,便要有另外不同的心情。
那个男人对她不重要吗?
那是这个世界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男人。
但是她不能因为那个男人重要,就让自己活的不痛快,那不是洒脱的戚畅会有的面貌。
她向来骄傲,她向来拔尖,她向来就是天之骄女。
她从来不会向着任何得不到好处的事情低头隐忍。
她但凡隐忍,绝对是因为有利可图,若是一直黑暗,她绝不会让自己涉足太久。
她是怎样的人?
一个很自私,一个很冷漠,一个很唯利是图的‘女人’。
她不管别人过得好不好,但是让她过的不好的人,她便不会让那个人比她过的好。
傅赫,是唯一一个可以伤她却不被她折磨的人。
但是他自己应该也不好过吧?
他们认识太久了,他们这场婚姻,像是一场生意,在这场生意里,他们权衡了太多,他们也曾孤注一掷的投奔到对方面前。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一家人的事情?
两个人一条心,那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两个人的心散了,便是一家人的事情。
他们的心散了吗?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正好对门也出来,上官丹丹看到他差点惊喜的哭出来。
“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赫根本没理她,也不等电梯开便从楼梯走了。
上官丹丹站在楼梯口看着,着急的追上去,可是却没追多远鞋跟就断了。
“哎呀!”她疼的弯身握着脚脖子坐在台阶上,然后往楼下看,那个男人低着头往下走,连眼都没抬一下。
她等了多久?
她为什么在国内?
全是因为他。
为了他,她甚至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