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把楚歌脸上的纸膜拿下来,推着他去洗手间洗脸,“你赶紧儿把自己的脸处理了,我先回去睡了,明天还得上班。”
“叮咚”楚秋看着身边的手机亮了一下,拿起来挥手对赵大说,“有你的信息。”
赵大拿过来看了一眼,“是推送的消息,中元节给我推送什么消息。”
楚歌洗脸的手顿了一下,赶紧擦了擦脸问道,“离中元节还有多少天?”
“还有一周啊。”赵大翻着日历,忽然惊讶道,“你上次说……?”
“你也小心一点啊,”楚歌安慰性质地拍拍对方的肩膀,“为了安全性起见,我们最近还是少接触吧。”
赵大苦兮兮地拿着手机准备回房间,楚秋在后面疑惑地问,“中元节怎么了?”
楚秋肩膀一缩,摸着胳膊上瞬间起的鸡皮疙瘩,说,“该,该不会,真的有鬼?”
“有鬼不怕,小人难缠啊。”赵大同情地看着她,“不过你应该是安全的,只要少接触你哥就行了,不然你就会知道你哥庙里那帮人为了出魔窟什么招数都能使出来。”
赵大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哆嗦,楚歌从庙里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出师,掌门师兄总是闹脾气要做甩手掌柜,不然就各种变态惩戒虐待学徒。师父无奈之下只得让楚歌接任下任掌门,但楚歌一直认为,师兄变成这幅德行一定是掌门的位子太痛苦导致,宁肯天天打扫厕所也不从。
他师父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出了一个对策,只要五年之内楚歌没有被出去历练的学徒们打伤打残打死,那么五年之后就算楚歌出师。
从楚歌大学毕业算起,虽说刚过了两年的时间,但其中的苦楚简直逆流成银河。他们那个大型魔教不知道有什么癖好,特别喜欢在中元节之后搞突袭,就连去洗手间都要提防马桶里突然冒出来一条蛇。由于忍受不了魔教的各种折磨,为了出师的学徒们,不惜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不择手段地运用各种暗箭明箭。
还好楚歌争气,这两年来硬是让一个学徒都没毕业,而且还手段更加惨不忍睹地报复回去。赵大想到这里,不禁喜气洋洋地等着楚歌继续虐狗。
不愧是魔教少教主!
楚歌完全忘记陆海空还要查勤这一回事儿,最近催稿催的紧,他熬夜加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把译好的稿件发给方圆圆后才感觉重担卸下,最近公司接东南亚的稿件特别多,光语法问题他都头疼了半天。现在忽然排除毒素,一身轻松,感觉跟吃了五片安眠药似的,睡得特别熟。
以至于陆海空忙完手头上的事,打过来电话的时候,楚歌梦游般接起并且神色如常般交待自己已经用药渣洗脸后,又不知说了些什么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赵大打开房门,见到楚歌第一句话便是,“你昨晚给谁打电话了?”
“我昨晚打电话了?!!”楚歌一脸不可置信,连忙拿出手机翻了通话记录,懊悔地拍了一下前额,“我居然又在熟睡的情况下接了电话。”
赵大幸灾乐祸道,“没录音?还能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楚歌有个毛病,但凡在熟睡情况下接的电话,虽然通话时根本听不出来异常,但其实是梦游水平,第二天醒来什么都记不得。赵大当时利用这点套出来楚歌不少小秘密,楚歌也长了记性十二点之后一定雷打不动的关机。后来上班之后由于工作问题才不得不保持24小时开机,但只要发现通话记录里有赵大半夜来电,第二天楚歌一准儿过去揍他一顿。
非暴力不合作,赵大从此之后不再做午夜凶铃。
“是陆海空来的电话,”楚歌掩耳盗铃地说,“大概只是问了药渣洗脸的问题吧。”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是不是只说了这点儿,你现在问问当事人就知道了。”赵大冲楚歌挤了挤眼睛,一脸猥琐地笑着过去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陆海空,眼下面一片青色,下巴上还带着些胡渣。
楚歌担心地看着他,“眼里怎么这么多红血丝?昨晚一宿没睡吗?”
“处理案子了,刚忙完回来。”陆海空手一抬,晃着保温壶对楚歌笑着说,“你是逃不过了。”
“还是我买个锅自己熬吧,”楚歌说,“下了班儿我去商场看看,熬个药又不难。”
“你上中学那会儿还把庙里的厨房给炸了呢。”赵大在一旁翻着白眼。
“那叫炸厨房吗。”楚歌严肃地纠正,“那是锅有问题,你见谁家的锅底都漏了的?”
赵大:“我听说是你用勺子戳破的。”
楚歌极力挽救,“那是勺子质量好。”
“陆警官您可要保障我们民众的安全啊。”赵大指着楚歌,“这位简直就是人形炸药包。”
陆海空笑道,“危险物品我会保管好的,你放心。”
楚歌接过保温壶,想到昨晚的电话,问道,“你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你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吗?”陆海空反问道,“你说过的话,都说得。”
楚秋刚睡醒,揉着眼睛走出房门,见赵大拿着笔记本刷刷刷地不知道在写什么,于是走上前踮着脚看他的笔记本,“你写什么呢?”
“填充甜言蜜语大全,”赵大朝陆海空的方向努努嘴,悄声对楚秋说,“那位简直就是个蜜罐
子,你以后遇上这样的男人可要小心了。”
“那怎么不让我哥小心?”楚秋问。
“你哥是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