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东看到南溪神采奕奕地站在自己的眼前,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他听着她原本绵软的声音在这人群的注视下竟有着让人出乎意料的力量,让人不免觉得惊讶。
她会在一夜之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他欣慰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心,其实早就知道她坚强的外表不过是一层脆弱的躯壳,这样的南溪更让他觉得心疼。
看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苍墨,他不会再担心任何事情,苍墨是他的一个至交兼合作伙伴,之前一直不曾露过面,两人之间的基本上都是电话联络。
这次让他放下在d市的生意过来协助南溪,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幕天他不会轻易放下,送给南溪他很愿意,但是送到南溪手里他还要帮着她保全了。
瞟了一眼脸色淡定的商予迟,商湛东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不争不夺的家伙可是从未参加过公司里的任何会议,如今南溪来了,他就开始露面了,恐怕不止是要来见南溪这么简单。
想到这个男人窥视着自己的女人,商湛东扫向商予迟的眸色就冷得让人发颤。
商予迟痴痴的看着前面站的直挺的女人,一身修身的黑色职业套裙,衬托的她肤色更显白希,干净漂亮的小脸上,只上了淡淡的妆容,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白希的脖颈,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个干练的职场女人,与他之前所见的那些样子完全不同,南溪这个自己一直喜欢的女人总是能给不同的面貌,让他惊艳的同时更渴望拥有。
只是站在她身后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是谁?
齐律师一板一眼的将商明海生前的遗嘱对在座的股东宣读完毕之后,下面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商老爷子这是糊涂啊,怎么能将幕天的股权交给一个女人?”
“是啊,湛东,在这个时候你们俩离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不会是你们故意而为之的吧?两个人串通好了,假离婚然后想办法吧幕天搞垮,湛东谁不知道你恨商家啊,老爷子一走你就搞这种事情,你……”
“说完了吗?”南溪冷冷的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冷意,那个上了年纪的股东,哼了一声,愤愤道:“没规矩的黄毛丫头。”
商湛东的冷眸扫过去,多看了骂南溪的老头儿两眼,安猛马上将这个股东的信息在商湛东的耳边做了简单的汇报。
“赵老,先别急,还是听听南溪怎么说吧,遗嘱的事情,爷爷已经这么定下了,我们作为他的孩子也不会违背,爷爷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南溪的孩子也是姓商的。”商予迟柔和的笑着站起来,对那个姓赵的老股东说道。
他的解围让南溪转过视线看了商予迟一眼,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可是商予迟缺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激动,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的哪怕是被注视的一个眼神,他都会觉得浑身的细胞都精神了起来,看向南溪的神色更柔和了,那目光温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南溪,你继续说吧。”
南溪垂了垂眼眸,见底下不再有人说话,继续开口道:“我跟商湛东从离婚的那一刻就不再有一点关系,现在我接管幕天,我手里的股份只是我的,爷爷的遗嘱说的很明确了,所以之后我的一切跟商湛东这个人更没有一点关系。”
“呵,说得好听,谁信啊。”
南溪听到这声质疑,轻笑一声,看着那个出声的方向道:“我想您还不知道我的前夫商湛东先生又要再婚了吧?”
南溪的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都沸腾了,商湛东神色一僵,随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却也没有否认,他依然一声不吭。
“湛东,不会是真的吧?难道网上那些消息不实空穴来风?”
“你,你真的要跟姓白的那个女人……”
“天呐,这真是……”
一道道不敢置信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室里面有些失控,南溪皱着眉头,听着那些好的坏的的议论声,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难受。
“有想了解别人私事的请会议结束之后再去讨论,今天在这里我的话只说一次,既然我接管了幕天成为了最高的领导者,我的话就是命令,就要去认真执行,不服的,不认可的,可以立马走人,人才从来不缺,而我南溪要的从来不是跟我对着干的人,各位原老级的股东也是一样,或许你们跟商家有交情,可是跟我南溪没什么关系,想要安安稳稳拿分红的,就老老实实听从我的安排,如果有不老实的,觉得我是个女人好欺负想要闹事的,你可以尽管试试,我南溪一定会让你连棺材本都不会留下,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有的人已经动了不老实的心思,一经发现绝不姑息。”
“好大的口气。”偏偏有人就是不信邪。
“您有什么意见吗?有的话可以先听听公司的新制度之后再说话也不迟。”南溪绷着一张小脸,垂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来给自己支撑力量,这些话都是在来的路上,苍墨教她的,他说,她可以没有能力,但是一定要有气势,谁都不怕的气势,第一次见面就要在气势上压到他们。
南溪谨记着苍墨的话,让自己挺起胸膛无所畏惧的迎难而上。
“新制度?什么新制度啊?小丫头片子一个还学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懈的声音再次响起,南溪面不改色的对身后的苍墨说:“开始吧,请在做的各位先听第一条。
苍墨推了推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