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挤在一张只有一米宽的小床上,都没睡着,躺了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点半的时候都起来了。
宿舍里面有个几平米的小卫生间,奚禹进里面洗把脸,陈进也跟着进去,在别人的卫生间里毫无外人意识的,解开皮带对着马桶就尿,奚禹听着他那嘘嘘流水声儿,只想骂娘,这人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喜欢围观她上小号,自己小号也喜欢别人围观,问题是她是被逼围观。
陈进结束小号后更无耻的是,裤子不提直接走到她面前,一个快奔四张的大男人撒着娇:“老婆,给我把裤子提上”。奚禹低一头一看……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立马抬起头,感觉自己都会长针眼,她有些石化了,他刚才说什么,让她给他提裤子,md,他三岁孩童吗?不会自己提裤子啊。
奚禹将自己满手的洁面乳泡沫摊到他眼前,有些为难道:“你自己提吧!我这满手的泡沫,会弄的你裤子上都是的,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参加一个活动吗?”。
陈进看着她双手被白色和泡沫覆盖得严严实实的,这多大的事啊,洗掉不就好了吗?
“洗掉啊,快点,你两点不还是有课吗?反正我时间充裕不介意跟你在这小卫生间里墨迹”。
奚禹想着下午要去量房的事儿,恨恨的将手里的泡沫全部洗掉,半闭着眼,手伸向他的裤子,快速的给他提上。
陈进一年四季都只穿一条裤子,再冷的冬天也不见他多加条秋裤进去,照他的话来说,男人就是天生能自带一条毛裤,陈进腿上的毛是挺多的。
刚结婚的头一个月里,晚上睡觉时,他经常恶趣味的用他那两条大毛腿去蹭她光滑洁白的小腿,腿毛扫到她的小腿上痒的很难受,她不止一次的嫌弃他腿毛长,陈进却不以为意的跟她说道:“腿上无毛,办事不牢,成功男士的腿毛都长。”
那时她还是个满身都是刺儿的小刺猬,是陈进需要天天哄着娇着惯着的人,刚结婚的初期,她经常拿话刺他,当时,她就毫不客气的说他用词不当中文极差就不要瞎用成语,那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不是“腿上无毛办事不牢”。
将他的裤子穿好后,奚禹睁开眼认真的给他系着皮带,期间,陈进呼出的热气还往她脖子里喷,她从脖子到耳后根红了一大片。
她给他系好皮带后,陈进俯身在她红彤彤的小脸琢了几下,还大言不惭道:“老婆,这是奖励你的,真乖”。
奚禹摸着脸上的星星点点的口水,这样的奖励她能不能不要,他要是真心想奖励她,那能不能离她远一点,就是对她最大的奖励了。
奚禹洗完脸后,心想总算这糟心的人可以暂时离她远一点了。
陈进要是作起来,那是比女人还能作,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指着洗手台上奚禹的洁面乳道:“老婆,我也要洗个脸”。
奚禹想暴走,忍着怒火,好脾气的开口:“那你洗吧!”。
“你给我洗啊,不然我跟你说这干嘛”,说着就将洗手台上的洁面乳递到奚禹的手上,还催促道:“快点啊”。
奚禹: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头低下,对着洗脸池”,奚禹等着出去,只想速战速决,也不想跟他在这墨迹时间。
陈进按着她的指示乖乖照做。
奚禹在水龙头下,用手接了一捧水往他的脸上洒去,将他的脸全部弄湿之后,往手里挤了点洁面乳在掌心,两只手相互戳了几下,往他的脸上擦去,两只手在他的脸上随便扫了几下,动作有些粗鲁。
陈进的眼睛里进了泡沫不满她粗鲁的动作,斥责道:“能不能温柔点啊,泡沫都弄到我眼睛里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帮你擦掉”奚禹被他这一吼,手下动作更显慌乱了,忙用手接了水,就往他脸上拍去。
本来不严重的,他整张脸被她这么一拍,眼睛鼻子嘴猴是泡沫。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起开,我自己洗”,陈进终于忍受不了她的粗鲁,让她起开,自己洗脸。
奚禹站在一旁,被他吼了,有些委屈,她又不是他的保姆,管暖床还管给他洗脸吗?
陈进洗完脸后,指着洗手台上的一瓶爽肤水问道:“这是你的吗?”
“不是,这是覃秦的”奚禹摇摇头道。
“把你的护肤水找出来给我用下,冬天不喷点护肤水,脸上皮肤干干的。”陈进恨不得将自己的脸贴在墙上的那面镜子上,大手摸着自己帅气的脸庞,一副极其满意自己这副皮囊的样子。
“我这儿没有护肤水,有宝宝香你要用吗?”奚禹从小到大几乎很少使用一些护肤品,从认识张扬以来,就用一个牌子的宝宝香,小的时候都是张扬买好给她,她长大一些就自己去买,这么多年一瓶就涨价了那么几块钱,现在在超市买一瓶也不过就要十五块钱,一年也就用掉三四瓶,用的时间太久了,她的皮肤闻着都有股奶香味儿。
枫亭苑的主卧,她的梳妆台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到是有好几十瓶,但她几乎很少用那些奢侈品牌的护肤品,她觉得那些东西用起来的效果还不如她常用的那瓶宝宝香好呢。
主卧的那张大大的梳妆桌上,陈进的护肤品也很多,奚禹经常见到陈进洗完澡后,还会敷张面膜呢,他到是比女人还要在乎他那身皮囊。
陈进从瓶里用手指挖了点宝宝香:“这瓶子我好像在家里也见过,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