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第二天晚上就杀回来了,还好,他聪明的没有把小绵带回来,他让助理将小绵送到了奚禹家,他们家有两个小朋友,小绵玩起来也不会想父母。
覃秦去了画室,沈从文直接去了她画室刚到培训机构的地下场,就与白展来个迎面相遇。
沈从文的意气风发跟白展的憔悴苍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昨晚医院告诉他记慜的病情恶化了,要尽快做移植手术。
婴儿的脐带血虽然是最好的,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了,且不说覃秦现在根本就没有原谅他了,就算是现在就原谅他了,愿意跟他在一起,愿意为他生个孩子,十月怀胎,最快也要十个月,他怕记慜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一切的真相都揭开,让覃秦父母和覃秦都去和记慜做配型。
他在赌,赌覃秦他们一家的良心,对文慜的良心,他们不能对文慜唯一的孩子见死不救。
“从文好久不见。”白展率先跟沈从文打招呼。
“是好久没见了,学长,不知道学长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谈生意吗?应该不至于?这里都是些教育培训机构?怎么,学长近期打算进军教育行业吗?”沈从文一连向白展抛去几个问题。
白展苍白的脸上淡淡一笑:“我早就不在商场里混了,从文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是来找我的前妻的。”
呵呵————
沈从文轻蔑的一笑。
“学长也知道是前妻啊,怎么想和前妻在续旧情吗?只可惜,学长你的前妻现在快要成为我的现任妻子了,我这个做未婚夫的不同意我的未婚妻与她的前夫见面,所以,学长你还是打哪儿来就打哪儿回去!我和她都不太想见你。”
沈从文和白展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不管是沈从文还是白展他们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或许,就是没有覃秦,他们之间也做不了一辈子的朋友。朋友之间也是需要彼此真诚的,当白展对沈从文变得开始目的不单纯时,沈从文就不愿意在交这个朋友了。
“从文你也说,她只是你的未婚妻子,也就是说你和她还没有结婚,你,我,她,都是未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不是吗?”
白展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也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哼———是谁都有,但是你没有,因为你不配有。”沈从文逼近白展,怒眉轻挑:“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见到你我还叫你一声儿学长,白展今儿个我就把话与你说亮堂了,覃秦这个女人,不是你能碰的了,你给我认清实事,她现在可是我的女人了。”
“那我要是非碰不可呢?”白展面对着他凶残的目光。毫无畏惧,迎眸直上,他白展长到四十多岁的年纪,可不是吓大的。
“彭————”沈从文对着白展的帅气的左脸就是重重的一拳,白展被他打到在地。
“这一拳,是我在替她教训你的薄情寡义。”沈从文说着又伸出一个拳头重重的打在了白展的右脸。
“这一拳,就是老子纯粹的想打你,因为你渣出了着起身拍怕手,不去看躺在地上的白展是何种表情,大步流星的走出停车场。
白展的嘴角渗出了血丝,他用手指重重的捻去。
用手撑着地,一跃而起,追着沈从文就是狠狠的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沈从文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白展赶紧出拳对着沈从文的左右脸开弓。
打的沈从文一个措手不及。
“老子也忍你很久了,你特么的在这装什么救世主,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衍生品罢了,你是她拿来寻求慰藉的一个替代品罢了,你以为她是真的爱你吗?你自己心里都清楚,我的出现,就会让她的内心动摇,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回来看着她是!沈从文你真可怜,跟一条摇尾乞怜妄想讨主人喜欢的狗没什么区别,她的心里只有我,你这一辈子都别妄想她能够爱上你。”
白展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大的侮辱,他本就是个儒雅的男人,那些难听的话,那些暴力的行为都不是他能做出的事情。
可他今天不仅骂了人,还打了人,皆是第一次,原来打人骂人会这样的爽,从小到大他都是在压抑着自己,端着自己,让自己活在一个套子里,他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有着良好的教养,有着高端的风度,他时刻警醒着自己是一个跨国集团执行者,他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家族的声誉和利益,在三十岁之前,他活的都憋屈了,就连爱一个人都要爱在黑暗里。
有的人说他做事不如陈进光明冷落,不如陈进高端大气,做人不如陈进真实坦荡,他也想向陈进那样,做每件事度由着自己的喜好来,可是,他的家族不允许,一个破败的家族,逼着他将自己活在一个套子里。
文慜的死,让他无能为力,死了都不能进白家墓地,因为那时候他和海城的林家还有着婚约,直到文慜死后几年,他才敢对外宣称他的妻子只有文慜,他的儿子只有记慜。
纵观他这半辈子有哪一天真的是为自己而活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让他为难自己,到处委屈求全。
白展的话戳痛了沈从文一直都不肯承认的事实,白展说的对,覃秦虽然不止一次的跟他明确表示,会和他结婚,但他知道,她只是在报恩而已,她觉得她欠了他太多了,唯有以身相许。
有时候人就是奇怪,你为她做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