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碰,我不碰。”春兰连忙陪着小心,接着又扭着妩媚的身段往路远航身上靠,“远航,你也不能由着他们这么欺负你啊,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若是受了委屈,我这心里还不得难过死啊。”
春兰絮絮说了两声后忽然道:“不行,我得去找他们算账。”
其实春兰这么说不过是说说而已,如果她真的有那个血性去找蓝贵妃和太子祁风,早在刚才就冒出来了,又为何要偏偏等到现在。
不过,被美色迷了心窍的路远航根本想不到这一点,他还真以为春兰是真真切切地为他着想,因此,鼻子一酸,一把搂过春兰,靠在春兰的肩上痛哭起来。
春兰连连安慰路远航。
路远航止住哭声后,春兰叹息一声道:“唉,你心里把蓝贵妃当做心尖宠,还说她比我们任何人都高贵,她是你最宠爱的人。可是,她却根本不把你当回事。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难过。”
路远航呜呜道:“你……你以为那个……那个蠢女人是个什么好货色!她当初勾引老子的时候可是胆儿肥得很,现在又在他儿子面前装什么纯!”
一说到这儿路远航就恨得牙痒,也顾不得脸上疼,说道:“她算什么高贵,在我路远航心里跟那窑子里的货色没什么两样。倒是你,春兰,最知道疼人,我当然是最宠爱你的。你们都是我精心挑选回来的,和蓝贵妃那种上杆子的人不同。”
“当真?”春兰双眼冒着精光。
路远航搂着春兰,脸上也带了笑意。“当然。”
春兰安抚了路远航好一阵后说道:“远航,上次你给蓝贵妃买的那个翡翠镯子,我觉着挺好,可蓝贵妃却说那不过是哄没出息的小女人的玩意。”
“等我明日送你一个更好的!”路远航听了春兰的话立马道。
“真的?”春兰两眼放光。
“当然是真的,我们现在就去!”路远航见春兰的双眼里充满了期待便说道。
这时,竟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群穿着艳丽的女子,围着路远航,“我们也要,我们也要。”
路远航看着他买回来的这些侍女对他殷勤的样子,不禁喜上眉梢,笑道:“好好好。我今日就带着你们把王城的珠宝楼都逛一遍,你们喜欢什么尽管买。”
路远航说完,在心里恶狠狠道:反正路府的银两几乎全是她蓝贵妃的,我不帮她用,难道还等着她拿给别的臭男人用吗?
如此想着,路远航就心安理得地带着众位美人出府逛街去了。
……
绝影坊内,袭香脚步匆匆。
袭香来到正在打理新到的一批花卉的宸心璃身后,“夫人,战事节节逼近,朝中没有一人愿意带兵应战
。”
“为何?”宸心璃的心思依旧在花卉上。
袭香道:“以往都是丞相大人来安排作战一事,然后由二殿下带兵出征。而今丞相大人离世,二殿下又新婚,按礼制是不应参与战事。”
“没有了父亲和祁墨,他们就打不成仗了吗?”宸心璃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音调。
袭香道:“以往,只要是姑爷带兵,那些大小将士挤破了脑袋都要去应战,而今,既没有人愿意领兵,也没有人愿意前去。大小将士全都持观望状态。”
宸心璃直起腰身,目光看向远方的某处,“以往他们之所以挤破脑袋都要去打仗是因为他们知道有祁墨在,无往不利,回朝来会得到无限荣光。而今祁墨不去,他们都不知道这场战事是个什么情况,所以都没有人主动应战。”
“那怎么办?奴婢听闻虚穹国已经在我朝边境骚扰多时,百姓苦不堪言。如果我朝再无人应战,恐怕百姓会生活得更苦。”袭香微微低垂着头,若有所思,忽然忧伤地嘀咕起来,“以前相爷在,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朝廷里的那些人,真是只知道领俸禄,不知道出生入死。”
“荣华富贵谁不知道享,出生入死这种事情没有几个人愿意。”宸心璃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浮出了淡淡的忧伤。
正如袭香所言,以往,有父亲宸云天在,他绝不会允许穷凶极恶的虚穹国人百般其辱我北离朝的百姓。
残阳如血,挂在天际。宸心璃微微抬头仰望,心随着落入慢慢沉下。
在远方的某处,一双深邃眼眸正关注着宸心璃这边。
待宸心璃和袭香离开之后,那双眼眸才缓缓收回视线。
“主上,朝中竟无一人应战,而主上您又刚新婚,不宜打仗。”一戴了半张银质面具的人对背对着他的祁墨道。
戴了银质面具的绝影坊暗卫很清楚主上是个沉稳的人,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带兵打仗。而且,暗卫也看得出来,主上对他们夫人宠爱得不行,这是他们以前从不敢想象的事情。
“不,这次仗我得去。”祁墨坚定道。
祁墨的声音落定后,那戴银质面具的暗卫愣了下,不过也只是微愣了下而已,接着便退下了。
祁墨要带兵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北离国,整个北离国都因为这个消息而沸腾起来。尤其是北离国朝堂,先前那些不愿意跟军打仗的将士立马踊跃起来。
皇帝愁眉苦脸的模样也变成了喜笑颜开,连做梦都带着笑。他一直苦于没有人来做这个丞相,没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却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想给祁墨委与重任,可是每次看到祁墨对什么官职都不上心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