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风还在怀疑她的身份,“楼溪月”就已经按耐不住开始露出马脚了。
她思来想去,决定在苍羽派的长老们来之前离开剑盟宗,否则再想逃跑那就晚了。
“楼溪月”抿唇,身影一闪便与众人拉开五十米的距离,严易长大吃一惊,她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楼溪月”奋力向上一跃,拔地而起,伸开双臂立在古树顶端,她召唤出红砂兽,身子向前一倾,不过顷刻间便坐在红砂兽上。
楚笑风微微勾起嘴角,依旧站在远处,在她骑着红砂兽飞出百米时吸走了挂在她腰间的那块木牌。
“笑风!快拦住她!”饶是严易长反应再迟钝也看出那女子不是苍羽派的掌门楼溪月。
没想到他们被这个女人骗了,要不是她慌乱逃离,他对这女人还抱有几分信任。
周承明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站在树下那抹卓然的身影,他指着女子的背影,对楚笑风大喊:“笑风,千万别让她跑了!”
逃跑的女子没有察觉到楚笑风的存在,她听见周承明的声音惊恐转头,看见一道白色的光迅速朝她袭来,女子来不及横档,就被那道白光从红砂兽的背上打下来。
严易长快速飞落到女子身边,弹出一缕真气封住了她的穴道,厉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冒楼溪月?”
女子瞪着眼睛,嘴巴紧紧的抿着,就是不肯开口。
“你……”严易长抬手想劈出一掌,却被周承明拦住了。
“周兄,你为何拦我?”
周承明收回手,缓缓开口:“严兄,留着她还有用,若是被你一掌劈死了,我们要如何同苍羽派交代?凭借那块腰牌,就算她不是楼溪月,也一定与苍羽派有什么联系!”
“你是说……”严易长眯起的眼睛里杀气遍布,“她是苍羽派的人?”
周承明点了点头,在严易长耳边小声又说:“严兄,你想想……每个门派里都有几个想要逆反的叛徒,你我门派都逃不过,又遑论她苍羽派了。”
这女子是苍羽派的内奸?
严易长仔细的打量着她,手向前伸,突然有股熟悉的感应向他传来。
难道?!
严易长抓住女子的衣襟,直接把她拎了起来,咬着牙说:“金乌雷环在你身上?”
什么?!
周承明脸色一变,金乌雷环在她身上?
严易长毫不费劲的拿走空间,随后把女子丢在地上,经过重重一摔,女子的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
严易长和周承明的视线先后落在金乌雷环上,没注意到女子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女子眼珠一转,当严易长转头欲开口质问时,突然甩出一枚可以释放烟雾的珠子,趁机在众人面前消失。
“该死!”
严易长甩袖挥开烟雾,神色气怒异常,他还打算把女子关进地牢好好盘问,谁知道就让她这么轻易的逃脱了!
“严兄。”周承明一手搭在严易长肩上,严易长脸上的怒气渐消,带着金乌雷环转身回到剑盟宗。
“哥,你怎么不走啊?”
严易长和周承明都回了剑盟宗,楚安阳本想跟上去,却发现楚笑风还站在原地,便诧异的走过去。
手指摩挲木牌上的字,楚笑风朝他笑了笑,“你不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假冒楼溪月吗?”
楚安阳耸肩,“好奇有什么用?我们都没见过真的楼溪月,估计是苍羽派出了内奸吧。再说苍羽派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你替他们多想什么?”
楚笑风随手把木牌放在腰间,拍了拍楚安阳的肩膀,脚步轻抬,“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偷了金乌雷环,然后发现自己逃不过剑盟宗的搜查,便所幸装作重伤的苍羽派掌门企图混淆严叔的视线,结果她还没带金乌雷环离开就被我们发现了。”
“哥,你的意思是……”楚安阳立马追上楚笑风,摇着折扇皱眉,“她假冒楼溪月只为了带走金乌雷环?”
“你还没明白?”楚笑风停下脚步,侧目看着还在思索的楚安阳。
“嗯……有点混乱……”
楚笑风哂叹,拿过楚安阳手里的折扇,敲了下他的脑袋,“金乌雷环被盗后,严叔派人封了整座山,就算她盗走金乌雷环也出不去剑盟宗,所以,她装作重伤的样子以楼溪月之名倒在剑盟宗门前。不得不说,这招果然转移了我们的视线。接着,严叔把心思都放在了上邪殿的那两位小姑娘身上,于是她有了机会逃脱,却不曾想在下山时恰巧遇上赶回的严叔,才导致她作假的身份暴露。其实早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可惜那个时候严叔他们还未发觉。”
“啊?哥,你观察的这么细致?她在最初说话的时候暴露了吗?”
“暴露了。”楚笑风点头,为想不通的楚安阳解释,“她在最初开口的时候对严叔和周叔称呼你们,那是为了避开掌门的称谓,从而达到迷惑我们的目的,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严叔和周叔的身份。”
“楼溪月身为一派掌门,即便从未与严叔见过,又怎会在初次见面就称呼你们?难道她会不知道自己倒在剑盟宗门前?剑盟宗宗主的名字六界皆知,一派掌门应最识礼仪,所以在她初次开口时便暴露了她不是真正的楼溪月。”
“哥,我真的很崇拜你。”楚安阳双手合十,一脸敬佩的望着楚笑风。
哥哥可以去破案了呀,那女子的计划虽然百密一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