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你到底滚不滚出来!”
又一声咆哮,惊起了不留山四周休憩浅眠的飞鸟,楼溪月这一吼尽显女儿本色,也把怔愣不已的沐曦然吓了个够呛!
“主……主子?你确定凤栖就在这周围吗?”
楼溪月哼了声,“凤栖,你再不出来我就放火烧山了啊!”
声落,低低地轻笑从楼溪月身后响起,有一团浅紫色的光芒逐渐幻化成一道人影,凤栖站在楼溪月面前,扬唇道:“你猜到本尊会回来?”
楼溪月甩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我猜到你听到了我的威胁。凤栖,我们签字的那张纸上没有写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是没有。”凤栖摸了摸鼻子,“但你身为上邪殿右护法,就理应在本尊离开时守护不留山,莫非你想玩忽职守跑去别的地方?”
玩忽职守?好像说的她工作有多认真一样!谁不知道这护法二字只是个闲职,有关妖界的一切消息凤栖连碰都不会让她碰。
“凤栖!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若是你不解开定在我身上的法术,我一定会在你走后放火烧光不留山!”
凤栖听出了楼溪月话里的警告,深知她敢说就一定敢做,便收起了打趣的心思,解除了她身上的法术。
妖艳的金红色光芒逐渐黯淡下来,楼溪月勾起唇角,不再理会凤栖,转身走回房间。
凤栖看不懂女人的心思,好像咕哝了一句什么,随即,身影一闪,转瞬在不留山上消失。
行动自由的楼溪月回房间简单地拿了些换洗的衣服放进空间,便与沐曦然走出上邪殿。
待她们走后,躺在地上火瞳才睁开眼睛,他拍着衣服上的灰尘站起身,心想:楼溪月离开他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听尊主的话去拦住她?希望楼溪月离开上邪殿的时间长些,不然就以她现在这样再折腾下去,上邪殿可能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楼溪月与沐曦然来到不留山下的百米茶寮,看见天堰门的弟子们在那里设置了一道关卡,两人对视一眼,抬步向那里走去。
“两位姑娘,还请你们接受我们的搜查。”她们一下山,就有人把目光放在她们身上。
楼溪月微微一笑,道:“容我问一句,你们这是在搜查什么?”
叫住楼溪月的那名男子注视着她身上的衣服,缓慢地说:“日前有两名女盗混入我天堰门内企图盗走玉丹珠,其中一名身穿破烂的女盗被玉丹珠打伤,本来那日我们可以生擒盗贼,但掌门宅心仁厚放过了她们。可不曾想,一刻钟后她们又对玉丹珠起了心思,并再次逃脱,才令我派长老忍无可忍决定捉拿二人。所以还请两位姑娘配合些,只要穿过这道检验门,我们便知你们身上是否有伤了。”
楼溪月神色如常,看着沐曦然,对她点了点头,便在天堰门的弟子带领下穿过检验门。
“二师兄,这位姑娘身上无伤。”
检验门没有亮起蓝色的光芒,那名弟子看向为首的二师兄炎华,炎华颔首回应,又对沐曦然说道:“这位姑娘,到你了。”
沐曦然面无表情的走过检验门,检验门同样没有发出蓝光,她站在楼溪月身后,垂眸思索那番话,初次见面,这位二师兄好像话还挺多的!
“两位姑娘,很抱歉耽误了你们的行程,你们可以离开了。”检验过后,炎华对楼溪月赔着笑脸,楼溪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直接带着沐曦然离开了茶寮。
直到两人的身影渐远,才有人小声嘟囔:“二师兄,你刚才有没有闻到什么妖气?”
炎华摇了摇头,好笑地看着他,“什么妖气?你以为从上邪殿出来的就都是妖了?”
“难道不是吗?”那人摸了摸鼻子,声音更小,“你看那两位姑娘的态度真不好,连你的道歉都没接受!都这么多天了,估摸被玉丹珠打伤的那名女盗,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再这样查下去能查出个什么来?”
“兴许是那两位姑娘不爱说话吧。”炎华摇了摇头,继续说:“也不见得查不出来,除非是灵丹妙药,否则被玉丹珠打伤没有三个月是不可能恢复如初的。在妖王凤栖的地盘上,你还是少说两句,免得被有心人听见引起妖界与我们天堰门之间的战争。”
楼溪月和沐曦然已经走远,沐曦然拉住楼溪月的衣袖,疑惑道:“主子,原来穆青休他已经放过我们了,但又是什么人敢在我们走后去偷盗玉丹珠嫁祸给我们?”
楼溪月停住脚步,皱眉深思,“曦然,你还记得我们苍羽派中出了内奸吗?我猜测在我们走后去偷玉丹珠的人就是那名内奸派来的。”
“记得。”提到内奸,沐曦然想起来主子此番留在上邪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找出藏在他们苍羽派中与魔界勾结的内奸,因为只有楼溪月离开苍羽派,那名内奸才敢在暗地里动作。
虽说魔界已被结界封印不能在其他六界活动,但是不代表六界的人不去魔界与其勾结。曾有传言,六界各处还有魔界遗留下来的余孽,若魔界举兵再反,整个七界将再次陷入动荡不安!所以,楼溪月必须找出那名内奸,否则苍羽派将是魔界侵覆的第一个对象!
……
剑盟宗
一个个身穿浅绿色学服的弟子罗列门阵,手拿兵器相互练习,有名看似道骨仙风的白袍道长从上方飘过,宛若一道纯白的光芒划破长空,飞入剑盟宗紫英殿内。
紫英殿的偏安一角放置了一张软榻,软榻上斜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