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就是毅王认的义妹云梦郡主呢。”
“哪个?是那个穿红色纱裙的吗?”
“对的,听说那天她还给了晋王难堪呢。”
“果真?!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人家有毅王撑腰,又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我听说,她跟景王走的也很近呢。有一次有人在东街的夜市看到景王扶着一个身穿红衣脸带面纱的女子,想必就是这位云梦郡主了。”说完还不忘嘲讽几句:“当真是狐狸精转世,大半夜还跟男子出去厮混,果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人。”掩不住的酸意,盖不住的醋劲。
沈梦菲模糊的听到了几句,笑而不语。狐狸精?没想到三年后还能再听到这个称谓,可见注定她是要当一回狐狸精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儿臣(臣女)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皇帝显然心情不错,又说道:“今日的宴会本是景王要办的,朕只不过是带着皇后来凑个热闹,你们不要拘礼。”
众人起身回归各自的位子,皇后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说道:“陛下,以往的宴会左不过是一些歌舞表演,再者就是一些酒令助兴。今日,不如换个新花样,可好?”
“皇后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臣妾愚钝,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过既然是景王提议的宴会,何不由景王殿下想一个好主意。”说完便望向景王。
南风绝面无表情的坐在下首,看着皇后回答道:“儿臣想不出。”
沈梦菲在一旁看着皇帝跟皇后演双簧,不由称赞他们的演技真是棒棒哒星际神权。转头再看南风绝,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跟她以往见到的南风绝根本不是一个人。望向旁边,却没有看到明月公主,不知是为什么,待南风绝察觉到她的目光,也转过头看她,嘴角微微的上翘了一下。
“啊,你看见了吗,刚才景王居然笑了哎。”
“是吗?他肯定是冲我笑的,肯定是我今日定做的华服太过美艳”
“哼,才不是,景王都没有看你,他是被我新式的头饰吸引的。”
“别争了,景王殿下可没功夫看你们。”一个身穿淡粉色长裙的女子淡淡的说道,正是皇后的侄女林菲儿。
她看到了景王冲着沈梦菲笑了,但是她不相信景王会看上她,如此粗鄙卑贱之人,只不过是好运做了毅王义妹,又好运碰上皇帝心情好才封了云梦郡主,这样的人,怎么能入得了景王的眼。她不甘心,今日宴会的目的皇后早已告知了她,就连比赛的内容她也知晓,更重要的是胜者的奖励——景王妃。
两个人争执着,听林菲儿一说,顺着景王目光的方向,看到了坐在景王对面的沈梦菲。顿时都住了口,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梦菲,显然记了一个大仇。
沈梦菲察觉到两道凌厉的目光,一脸的无辜,恶狠狠的看向南风绝,似是在说,别再笑了,你这个该死的两面派,一上来就给我拉仇恨。
南风绝看了眼她恶狠狠的眼神,心领神会,转头又换回那个没有表情的冰山男。
皇上跟皇后按剧情演完后,进入到正式开场的环节。
皇上身边的苏公公开始讲规则:“对诗赛,由皇上给出一个诗题,从下首第一个人开始,各位皇子公主,公子小姐,无论是五言,七律都可,离题或不工整均按出局来算,由内阁大学士司马炎做裁定人,直到决出最后一人,为胜。奖赏就在皇上手边的盒子里,暂不公开。待比赛结束,由皇上亲自开启。”
沈梦菲微微含笑听苏公公讲完,这些话都是她教给南风绝说的,除了那个司马炎,南风绝说他在文学方面造诣奇高,而且对待诗文更是一丝不苟,甚是顽固。所以由他做裁定人,的确再合适不过。不然的话,就算沈梦菲是古诗文专业毕业,也抵不过皇后的关系。
对诗赛开始,皇帝将脑袋里早已准备好的诗题念了出来:“既然秋风将至,菊花也该开了,就以菊花为题吧。”
太子显然并不知道其中内幕,率先开口道:“灵菊值幽崖,擢颖凌寒飙。春露不染色,秋霜不改条。”
太子的诗中规中矩,虽然工整,却是没有什么新意。但是众人还是给面子的称道了一番。
接下来是晋王,他显然并不想参与这个比赛,摆了摆手,接着饮酒。
下一个是景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也会跟晋王一样摆手不干的时候,他拿起酒杯念道:“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原来是白菊,恰如景王的特立独行。
轮到毅王,他摸着杯沿思索片刻,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突然说道:“彭泽归来日,缁尘点素衣。乌沙漉酒后,挂在菊花枝。”
居然是墨菊,看来这毅王还是喜欢跟景王较劲,两个人不分上下都市符兵。
轮到费王的时候,座位上却是空的。也没有人在意,便接着往下进行。
“黄衣彼美人,余有紫衣副。不比炫春葩,姚魏敌门户。”定国公的公子刘彻所作。
“秋菊能傲霜,风霜恶重重。本性能耐寒,风霜其何奈?”兵部尚书的女儿文青青所作。
“一丛寒菊比琼华,掩映晴窗动绿纱。乍觉微香生暖室,真拟奇艳出谁家。”保龄侯之子林风华所作。
众人似乎都来了兴趣,虽然所作的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