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恩泽,五皇子南风瑾,得天独厚,沐浴恩泽,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德祐南疆,福禄深秋,经上苍考量,已有天子之气,王者之相,今登基为帝,继位玄德,特此昭告天下,广施雨露,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南风瑾穿着特制龙袍,俯视着脚下的文武百官,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君临天下。
将所有必须参加的礼仪全部完成之后,他脱下了厚重的龙袍,换上了普通的青衫,急匆匆的赶回了景王府。
下边的人来传话,说云梦郡主今天的举动有些反常。
如今,他贵为皇帝,已经住在了宫中,可是沈梦菲却是怎么都不肯挪窝,而她的理由是想在景王府出嫁,所以南风瑾也就同意了。
他匆忙的赶回景王府,沈梦菲正在花园的亭子里跟绿叶学刺绣。
自从景王走了,沈梦菲昏迷了两天,再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学琴,学画,上了女红,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南疆贵族的娇小姐。
“又在学刺绣?”南风瑾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图案,问道:“这个图案,昨天不是绣过了吗?”
“没有啊?我今天第一次绣呢?”沈梦菲甜甜的笑着,捧着手上的刺绣如同传家宝。
南风瑾皱眉,看向旁边的绿叶,而绿叶轻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站着开始沉思,那会儿下属通报,说沈梦菲今天说的话,做的事跟昨天一模一样,刚开始他不知道什么情况,而现在看,莫不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他犹豫半刻,突然拉住沈梦菲的手,说道:“三天后大婚,你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抽个空去挑一挑,还要什么就跟下人说。”
沈梦菲听完这句话,脸上立马就飞了两团红晕,娇羞说道:“你挑的肯定都是最好的,我都喜欢。”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沈梦菲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也不会露出现在这种表情,南风瑾太不习惯了,这样的沈梦菲,他接受不了。
南风瑾跟沈梦菲又闲聊了几句,发现她真的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禁心里开始起疑——她该不会是故意装成这般模样来惹他厌恶吧?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顿时让他的心里清明一片。
他微微一笑,对沈梦菲说道:“北木莫飞的军队已经在乾州驻扎很久,你说是不是该清理一下了?”
北昭来的军队很多,但是北木莫飞一直没有强攻,而是时不时的小打小闹一把,再加上为了解决老皇帝和皇后,他费了很多心思在宫中,所以就一直没有管乾州,一直把疆阳守城的任务交给文澄叶,而文将军也是聪明人,只守不攻,慢慢的耗着北昭军。
“这些都是你的事,不需要来问我。”沈梦菲欢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不过马上就化开了,接着说道:“北昭跟南疆历来水火不容,以后我会是南疆的皇后,所以北木莫飞将不再是我的朋友。”
南风瑾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这句话,如果前面的谈话他还认为她是装的话,那这句话就说明,她真的是打算从新来过了。
也许情能蒙蔽了人的心智,一个简单的问题在外人看来易如反掌,可在局内人看来,却是迷雾重重。
“好!”南风瑾大喊一声,说道:“既然你能想明白,那我就放心了,三日之后,我来景王府迎娶我的新娘,按照南疆风俗,我们成亲三日前是不能见面的,为了图个好兆头,我今日走后就不再来了,你自己当心点。”
说完,在沈梦菲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又急匆匆的往疆阳守城的方向去了。
沈梦菲依旧红着脸低着头,很好的掩饰了眼角的一丝苦意——忘掉从前,从新开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乾州城内,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内,北木莫飞拿着南风瑾亲自送来的红色请柬,不知道该不该给南风绝送去。
南风绝在送来的当天就昏迷了,并且体内有一种查不出的****,使他每到午夜时分就开始发作,痛痒难忍,生不如此。
三天了,他试遍了能找到的全部医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他所中何毒,又如何去解,甚至连缓解的方法都没有下手之处。
北木莫飞带着烫手的请柬来到了南风绝的房间,此时,南风雪正在为他擦拭身体。
“今天好点了吗?”北木莫飞看着**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南风绝,坐在了对面的圆形凳子上。
南风雪没有说话,捂着嘴摇了摇头,最终止不住那股悲痛,哭着跑了出去。
她不想让王兄听到她哭,因为她曾经跟王兄说过,让她哭的男人都是坏人,都是要下地狱的,而她的王兄绝不是坏人,也绝不会能下地狱。
南风雪走了,北木莫飞坐到了南风绝的**边,很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梦菲要成亲了,跟南风瑾。”
**上的人听到“梦菲”的时候,突然动了一下,可是抵抗不过药物的作用,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为了减少南风绝的痛苦,他跟南风雪商量着,让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尽量在****发作的时间,处在睡眠的状态。
可是,这个状态只维持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疼痛疯狂的袭来,他们只能让他彻底的睡上一天了。
可是,这样下去,南风绝活不过半月……
“如果你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