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眼听愤恨,渐渐变成惊惧,抱着沈婉,一个劲的往她身后躲。
沈奎痛心疾首的捶着床板,“别闹了,都别闹了,沈月萝,你现在是永安一霸,我们怕了你,惹……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我保证让人看着她,不让她出去胡闹,这样你满意了吗?”
沈月萝耸耸肩,“满意,只要你能看住她,让她管住嘴,我也懒得跟你们闲扯,哦,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再过不久,我娘就要再嫁人,她被你害了几十年,总算要过自己的生活,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周秀兰也是,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不听劝,非要去嚼舌根,让我娘难堪,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留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沈府,不论是空气还是一草一木,都让她莫名的难受,一刻都不待不下去。
等到确认沈月萝离开之后,沈奎松了口气,“婉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娘扶起来,扶到床上躺着,来人啊,快去请郎中!”
这一急一嚷的,沈奎的脸色竟然渐渐好了。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的将周秀兰抬上床。
周秀兰捂着脸,哭又哭不出来,嘴巴疼的,也不能说话,整个人精神萎靡不震。
等到郎中来过,开了方子,命人抓药,下人全都离开,沈婉间接的询问起沈家二叔的事。
“爹,二叔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再过几天,沈月萝就要跟龙璟成婚,到时我们家是不是要派人过去瞧瞧,不看沈月萝的面子,也得看永安王的面子,您说对不对?”
沈奎拧眉,“婉丫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
沈婉眼神闪烁,不敢看他,“女儿是懂得认清形势,咱们现在不能再跟龙家对着干了,沈月萝有龙家撑腰,咱们斗不过她的,倒不如韬光养晦,先把自己养好了再说。”
“婉丫头,你能这么想,爹深感欣慰,沈然要是有你的一半的识大局,爹死也瞑目,”沈奎也累,尤其是坐牢回来之后,他感觉身子大不如前,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了。这个家有谁能顶得起来哟!
“弟弟还小,等他再长大些,肯定能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沈奎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叹气,“月萝那丫头,如果能收敛脾气,兴许……”
“爹,我刚才提的事,您仔细想过没有,咱们既然斗不过沈月萝,不如暂时对她示好,等二叔来了,让他代表您参加他们的婚宴,到时女儿也跟二叔一同前去,爹,就算是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您就答应了吧!”
沈婉连忙打断他,怕他继续说下去,下面的话,未必是她喜欢听的,所以她选择自欺欺人。
果然,沈奎被她打断,也没多想,便顺着她的话,说道:“等你二叔来了,你们一并商议,他自小就比我聪明,也比我有手段,若不是太过于顽劣不堪,也不会被 你爷爷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那二叔究竟何时才能到,时间可不多了,”沈婉心中急的不行,面上却不敢过多表现出来。
沈奎想了想,“应该快了吧,按着书信的日期,应该早就到了,可谁又知道他疯到哪里去了。”
“二叔没成亲吗?”
“没,他疯惯了,成亲就是定性,他这辈子都别想定性了,”沈奎对这个弟弟的了解也不多。
人家不说,他也打听不到。
沈家二叔跟沈奎年纪相差较大,沈奎今年已近四十,那位二叔比他小了十岁左右,算起来今年也有二十七八。
不止是性子古怪,时常放诞不羁,偶尔还有点神经质,就连他的名字,也比别人怪。
他本名叫沈谐,可他不喜欢,说这名字不合他的气质,十几岁那年,硬是将名字改成沈邪。
这下可好,原本他这个人就不正经,换了名字,从内到外都不正经。
沈婉听了沈奎的描述,脸上没说什么,心里对这位二叔,鄙夷到了极点。
这么老的男人,居然不成亲,如果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心理有毛病。
总之,不可能是正常的人。
当天晚上,沈婉说托了人送信给林妙香。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沈婉亲自去了一趟林府。是从后门进去的,她跟银杏,身上都穿着黑色披风,将自己从头裹到脚。
林妙香面色憔悴的靠在床头,态度不冷不热,“大晚上的,沈姑娘冒险出门,想必是有要紧的事。”
沈婉挥手,示意小如跟银杏都出去。
小如走在最后,还将房门带上了。
沈婉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林妙香的腹部,微笑着道:“你的伤如何了?吃了几天的药,可有见好?”
林妙香脸色一变,“你来这里就为奚落我吗?如果是这样,请你回去吧,事事难料,我的昨天未必不是你的明天!”
“呵呵,”沈婉半掩着嘴,笑了,“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你最好快说,我没那么多闲功夫,在这里陪你闲聊!”
“我只问你,想不想报仇?”
“你什么意思?”林妙香猛的睁大眼,不明所以的质问。
沈婉笑的神秘,“你虽然在家中养病,想必也听说龙璟跟沈月萝即将成亲的消息,我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因为我要在那一天,做一件大事。”
“你说清楚!”林妙香不傻,相反的,她比自以为是的沈婉,要聪明多的多。
“那好,我说了,你不许外传,咱俩是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