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沈月萝不是没想到,万事开头难,哪个姑娘家,能大大方方的谈论内衣。但是,只要开了头,后面就好办了。
“娘,我让李风先做了样子出来,拿回来之后,您给绣些图案,然后我再拿去试卖,放心,我知道哪里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那好吧,你自己有主意就好,刺绣难不倒娘,娘一定给你绣个漂漂亮亮的花样来,”曲氏笑着道。
沈月萝又检查了她的腿,伤口结疤,恢复的还不错。
苏兰到郑林家,将小景放出来,这小家伙,一天蹿一个头,蹭蹭的往上长。
跑到村子里,遇鸡撵鸡,遇狗撵狗,把村里的牲口吓的魂飞魄散。
说来也奇怪,所有的牲口都怕它,唯独小花对它不怵。
这不,瞧见小野豹扒开门进来了,小花哼哼唧唧的站在围栏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它。
小野豹也跑到围栏边,伸爪子,大概是想逗逗它。
小花却以为它的爪子是什么好吃的东西,用鼻子拱,用嘴巴啃。这一举动,反倒吓了小景一大跳。
下午的时候,沈月萝到菜园忙活了一阵,傍晚的时候,跟苏兰去砍柴,苏兰力气大,管刘大宝要了锯子,拉着沈月萝,要不远处的林子里锯树。
别看人家用锯子,很简单似的。
两个人,一人站一边,握住把手,一下一下拉着,就能将树锯断。
可真的轮到自己动手了,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俩选的都是附近山边生的杂树,树干不粗,按说锯起来应该很容易。
可是要么锯子卡在缝隙里,拉不出来,要么锯斜了。
最后还是苏兰发挥她的力大无穷,将那些锯到一半还没断的树,硬生生给掰断了。
锯下来的树,用藤条捆着,两人各拖一边,往家拖去。
苏兰今儿心情格外好,刚开始嘴里哼两句,最后竟变成灌耳魔音,将林子里的鸟儿都震飞了。
快到家门口时,沈月萝突然心中一紧。因为她看见自家门口停了辆暗红色马车,前面还坐着个赶马的车夫。
苏兰咦了声,“该不会是萧寒找来了吧,哎呀,他肯定得等急了,萧寒!萧寒!”
喊完了,她也不管树枝还没拖到家,就欢呼着就朝门口跑去。
沈月萝跟在后头,直摇头,这妞无可救药。
哪知,还没等她感叹完,苏兰又一头冲了出来,神情有些古怪。
“月萝,月萝,沈奎来了!”
“沈奎?”沈月萝停下脚步。
“没错,就是沈奎,还有那个周秀兰,他俩肯定是为了白天的事,来找咱们算帐的,月萝,要不你跑吧,我去给你应付,”苏兰总算还讲点义气。
沈月萝也只呆了下,便恢复如常,“跑什么跑,我又没错什么事,再说了,我也想会一会他,你别傻站着啊,快来帮我拖柴禾!”
“哦哦,”苏兰被她严肃的神情惊到,不敢多言,帮着她一起将柴禾拖回家。
刚进家门,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廊檐下,一袭藏青色花锦袍,下巴上挂着胡子。长相没什么特点,但那双眼睛,精光烁烁,一看就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人。
他连堂屋都没进去,就在站在廊檐下,双手负在身后,好像在等着审判谁。
在没见到沈奎之前,沈月萝对他有无数种相像。
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亲爹,但实际上,她不是沈月萝本尊。
对曲氏,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跟她亲近。但是对于沈奎,她可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
曲氏低着头,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站在一边,脊背弯着,双手紧张的交握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
看见沈月萝回来,周秀兰跟曲氏脸色都变了。
曲氏不顾膝盖的伤,冲过来抱着沈月萝的胳膊,“妮儿,你,你爹来了,有话好好说,若有做错的地方,好好跟你爹认个错,他毕竟是你亲爹,不会对你怎样的。”
周秀兰冷笑的哼了声,“好好说?我们也想好好说,可是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乖女儿,她今天都干了什么!沈月萝啊沈月萝,你现在不得啊,连妹妹都敢害了,你倒是说说,婉儿究竟哪里惹到你了?让你出如此的重手,是不是非要毁了她,你才满意!”
在周秀兰的话声里,曲文君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
而沈奎,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精光烁烁的眼睛,死死盯着沈月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月萝扶住曲氏,对苏兰道:“你扶着我娘去郑叔家坐坐,这里的事,有我处理就可以了。”
“妮儿,娘不走,娘就在这里陪着你,”曲氏哪放心沈月萝一个人面对沈奎,她太了解沈奎此人的心胸。
沈月萝对苏兰使了个眼色,苏兰会意,边劝着曲氏,边将她往外面拉,“曲婶,月萝长大了,不一样了,您就让她自己去处理吧,咱们去郑叔家玩,郑林还说教我杀猪呢!”
苏兰好说歹说,才将曲文君拉出去。
至始至终,沈奎都没有看曲文君一眼。倒是周秀兰,一脸得意的笑。
要是搁以前,苏兰也担心沈月萝是不是会吃亏,但是现在,她完全不担心了,月萝要是发起狠来,连她都得甘拜下风。
等到曲文君离开,沈月萝走过去,将院门关上。
周秀兰冷嗤,“你关门做啥?难不成是要跪下认错,求着老爷原谅你,哼,沈月萝,你别做梦了,你敢陷害婉儿,就得承担陷害她的后果,永安王府若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