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意能维持多长时间?待新鲜感一过,那些如花美眷,还不是任他挑选,他可是瑞王府的世子爷啊,那般高高在上的身份,怎能永远独守着一个女人。
这一刻,她直觉满心苦涩,泪水不知不觉浸湿了枕巾,如若真有那一天到来,她该如何自处,只要一想到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光是想想,她就受不了,钻心剜肺般的疼。
一手落在小腹,感受着那里的温热,她默默道,最起码,我还有你。
遂即她又一个激灵,事情还未发生,她为何要杞人忧天,这样惶惶不可终日,耗了血气,毁了身体,不是给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一个可乘之机?
她的丈夫还未背叛她,最起码现在心还系在她身上,没有纳妾的想法,既然如此,她又在忧虑什么?
对,只要牢牢抓住丈夫的心,那些女人就只能是跳梁小丑,她不该再消沉,不该再颓废下去,一定要振作起来,她是瑞王世子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未来瑞王府嫡长孙的亲生母亲。
对,即使为了腹中还未出生的孩子,她也一定要振作,为母则刚,这一刻她忽然浑身充满了力量,那双沉寂多日的眸子又重新焕发出明媚的光芒来。
她手中握着大好的牌,怎能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毁了?
王妃婆母再刁钻又如何?她以前敬她是婆母,而现在,她只是一个长辈罢了,如果再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往世子身边塞人,她也一定不会手软的,一定会狠狠回馈回去。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也是被逼的,女人都不容易,既然不能互相体谅,那就互相伤害吧。
只是她林挽晴是一直刺猬,只有她扎伤别人的份儿,别人想扎伤她,必得先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来。
带着满腹思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床边坐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那人眸光温柔的望来,黑亮的眼珠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鼻子一酸,飞快的扑到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夫君。”所有的委屈思念全数化为一声娇软依依的呼唤,听的萧承心都化了。
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只觉得怀中人是那么单薄,瘦弱的令人怜惜,他叹了口气,双手紧紧的圈着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口,柔声问道:“想我了吗?”
怀中人拼命的摇头。
萧承低头,看着怀中人脸上晶莹的泪珠,俯首吻去,动作温柔而怜惜,林挽晴身子颤了颤,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像个无依的人儿在风浪中徘徊,更是激起了萧承心底的血气。
到最后两人差点擦枪走火,萧承在最后一刻止住了动作,眸底沉沉,却温柔的啄了啄她的唇,翻身躺在她旁边,长臂一捞把她锁在怀中。
林挽晴暗道他怎么突然停了,随后感到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腹,头顶传来男子微带沙哑的嗓音:“孩子还好吗?有没有闹腾你,我听说,怀孩子都是很辛苦的,他要是敢闹腾你,等生下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那语气却满是笑意和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林挽晴想他必定是为了孩子克制了自己,心底感动,却知道男人的yù_wàng不能压制,否则将会后患无穷,尤其是一院子莺莺燕燕的情况下,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婚姻而战。
伸手点着他的胸口,纤纤玉手轻轻探进他的衣领里,柔柔的抚摸着那温热却结实的肌肤,听到头顶猛然一顿遂即炙热的呼吸,笑道:“为你生孩子,辛苦点又如何,这是我们两个爱情的结晶,我们共同的孩儿,我可不许你打他。”
萧承笑叹:“慈母多败儿,这话一点不假。”想到自己那个妹妹,也是头疼的很,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手指拂过的地方激起一层颤栗,他闷哼一声,忽然抓住那作乱的小手,声音暗哑:“别……我不想伤害你……。”
林挽晴却柔柔一笑,那双桃花眼灼灼其华,晃花了萧承的眼。
“你为了我们母子忍受的如此辛苦,我心疼,所以……。”她忽然翻身骑到萧承身上,媚眼如丝,极尽魅惑:“今日,就让我来伺候你吧……。”
林挽晴的父亲有一个妾出身青楼,知道不少床底之间的技巧,在那方面让父亲乐不思蜀,即使色衰依旧独宠,但这个姨娘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林挽晴虽然有些瞧不起她的身份,倒也彼此相安无事,她出嫁的前一晚,这位姨娘舔着脸跑到她房里,给她说了不少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当时虽做害羞状,却还是听了进去的,心底也暗暗感叹这方面还有如此多的花样和技巧,但现在,她却不得不感谢起那位姨娘。
纱帐微微摇晃,间或传出令人羞红脸的声音。
另一间房里,香兰气的把绣活扔篮子里,坐在床上生闷气,当初她被王妃送来时,背后多少姐妹咬烂了帕子羡慕嫉妒,但现在,不知道心里怎么嘲笑她呢。
她心底不甘,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世子妃说到底只是个四品小官的嫡女,能嫁给世子爷真是踩了狗屎运,王妃一开始也赞她蕙质兰心,端庄淑良堪当世子妃,但后来世子爷对她独宠,对旁的女人是看都不看一眼,成亲一年多以来房里干净的不得了,这在瑞王府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瑞王和王妃是青梅竹马,情谊不浅,但当初王妃怀世子的时候,王爷还纳了两个侧妃呢,这世子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