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呢,那不如换一种方法好了,我听说有种叫人彘的酷刑,不如就用你试试吧,也顺道长长见识,你觉的呢?”
她把匕首拍在谢骓脸颊上,一下一下,似温柔似残酷:“抠去双眼,割去耳朵,拔去舌头,砍去四肢,装在坛子里,你不会死,你会一直活着,活着看你觊觎的江山如何繁荣昌盛,而你只能呆在小小的四方坛子中,慢慢的感受生命的流逝,那对热衷权势的你来说,一定是最大的折磨吧。”
谢骓目眦欲裂,双眼血红的恨不得活撕了宋锦,在这样的目光中,宋锦却笑的更加得意,“恨吧恨吧,你越恨我我越畅快,因为你即使恨不得活剥了我却耐我何?哈哈哈哈……。”
洛秀拍了拍宋锦的肩膀,给她安慰和支撑,宋锦这时才想起洛秀的存在,侧头看了眼洛秀,眸光微微眯起:“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毕竟男人都喜欢小白花那样的女人。
洛秀笑了笑,直接吻上了宋锦,宋锦下意识后退,却被洛秀一手箍住腰,往前一拉,宋锦整个人都与他紧紧相贴。
场上打斗激烈,旁边又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谢骓,两人却旁若无人的深吻,那般缠绵而浪漫。
容岑眼角余光瞥到那一幕,握剑的手一颤,被黑衣人抓准时机反手劈在背上,容岑闪身避之不及,到底是伤了,他眸光一厉,反手劈去,直接将黑衣人劈成了两半,血肉飞溅,将那出尘的青竹袍衫染上了点点红梅,犹似翠竹泣血,而那人执剑横立,眸光如血深冷。
“修宜,你受伤了?”萧逸轩一剑刺中黑衣人喉咙,飞身来到容岑身边,见他整个人如从血中沐浴而来,怔了一瞬,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没事。”容岑一剑刺中偷袭萧逸轩的黑衣人,眼神幽深而平静。
萧逸轩眼角瞥到那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两人可真有闲心,令人大跌眼镜。”
容岑一声不吭,又是一刀砍了一个黑衣人,竟有越挫越勇的气势,容岑从来都是温润优雅从容不迫的,萧逸轩何时见过这样仿佛杀红了眼的容岑,不由得有些担忧,一面防御黑衣人,一面来到他背后:“修宜,你怎么有些不对劲儿?”
“不要说话,保存体力,我们等会儿还要去找安安和明乐郡主,她们应该就在这地下宫殿之中,只是不知谢骓把她们关到了什么地方去。”
听到安安的名字,萧逸轩仿佛被人点了死穴,一瞬间气势大涨,杀气四溢。
宋锦猛然推了洛秀一下,洛秀本就伤重未愈,这会儿又添新伤,如今不过是硬撑着一口气罢了,宋锦这一推情急之下用了几分力道,反倒把洛秀推的晃荡了几下,差点栽在地上,宋锦惊慌之下去扶他,洛秀猛然拽住她的手臂,“你慌什么?”
宋锦抬手抹了抹唇,他是一次一次的违背承诺,一次一次的和她接触,拉她,抱她,如今还亲她……
宋锦看着洛秀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不知怎的,一开始的慌张瞬间就消散了,她害怕自己身上的味道会膈应到洛秀,但她究竟在害怕什么?对方根本就不在意,既如此,她又在意什么?
想到如今的处境,不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宋锦瞪了他一眼,以后再找你算账,扭头看向谢骓,却见谢骓已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再怎么说宋锦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如今竟然当着他的面和一个男人搂抱亲热,谢骓觉得宋锦这是赤裸裸在打他的脸,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尤其是对女人方面。
宋锦是最了解谢骓的,如何看不住他眼中的情绪,忍不住轻笑,眸光鄙夷而嘲讽:“谢骓,你是不是觉得我红杏出墙,给你戴了绿帽子?”
谢骓目光凶狠,如狼似虎。
宋锦冷笑道:“当初我死后你对外散布消息污蔑我与府中侍卫通奸,你倒是落了个情深意重的名声,既如此,我又岂能辜负了这骂名?”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洛秀直接一拳揍他脸上:“嘴巴放干净点,自己一身绿毛还骂别人是妖怪,就没见过如你这般yín_dàng无耻的男人,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谢骓“呸”吐出一口血水,目光愤恨的瞪着洛秀,洛秀秀了秀拳头,“信不信把你打的你老娘都不认识?哦我忘了,你老娘早死了八百年了。”
洛秀语气鄙夷而嘲讽,这个谢骓,死到临头了还嘴贱,真是欠打。
此时场中激战正酣,萧承三人被黑衣人围攻,节节败退,宋锦朝洛秀使了个眼色,洛秀绕到谢骓身后,匕首落在他的咽喉处,朝黑衣人冷声道:“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手中的刀可不长眼。”
黑衣人却跟没听到似的,下手的动作丝毫没有迟钝。
宋锦皱了皱眉,看来这些黑衣人经过严格训练,只听谢骓的命令,除此之外任何外力都无法影响到他们。
她朝谢骓冷声道:“下令让他们住手。”
谢骓薄唇紧抿,一声不吭。
宋锦直接将匕首插进他左胸膛处,“让他们住手。”
谢骓闷哼一声,嘴角一丝血溢出,抬眸沉沉的瞪了眼宋锦,咳了一声,大声道:“都给我住手。”
那些黑衣人瞬间似被定格了一般,收手退开。
容岑三人也不恋战,快步退到宋锦身边。
一群黑衣人冷眼望着这边,宋锦看到谢骓的唇无声蠕动了一下,不由得冷笑,这个时候还想耍花样,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