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洛秀走过来,宋锦赶紧把手背身后,一副偷吃被抓的羞窘模样。
洛秀笑道:“你躲什么?我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宋锦鼻头上沾染了一点奶油,她抬眸望来,那双清澈的眼睛在灯光下晃着水波儿,看的洛秀心都软了。
他抬手去刮她鼻子,宋锦一仰头,洛秀手落了个空。
“你干嘛?”
洛秀指了指她鼻子,好笑道:“你自己照照镜子,偷吃都露把柄了。”
宋锦眼珠往下望,余光里瞥到鼻尖上一点白,她伸出舌尖给舔了。
洛秀:……这技能好炫。
他自己都做不到。
看洛秀吓住的样子,宋锦后知后觉,好傻啊,她脸“唰”的就红了。
宋锦嗷呜一声,又重新卷进被子里,没脸见人了。
洛秀去掀她被子,“你吃了我的蛋糕,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宋锦背对着他:“什么?”
“早上我走之前你怎么说的?送我的礼物呢?”
宋锦一拍大脑:“哎呀,看我这脑子,竟然给忘了。”
洛秀郁闷。
宋锦嘿嘿一笑,爬过去拉他的手:“明天行不行?”
宋锦不用说洛秀也知道她要送什么,嘴上也不戳穿,伸手点了点她鼻头:“我等着,你要再敢放我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锦像小狗一样去咬他指头,两人笑着闹成一团,远远的都能听见。
黎叔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笑着摇摇头。
真是两个孩子。
一个二十、一个十六,可不都是孩子,两人加一起乘以二还抵不上他呢,谈恋爱也是小孩子瞎胡闹,哈哈,不过胡闹着孩子都有了,嗯,不错。
宋锦给洛秀按摩完腰部,身上已出了一身热汗,她手指头都僵麻了,人更是不想动弹分毫,她趴在洛秀肚子上,那肚皮硬的咯的她脸疼,她蹭了蹭,就听头顶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宋锦抿唇一乐,抬眸看他,就看到洛秀黑沉的一张脸。
在洛秀魔爪伸过来之前,先一步跳下了床,飞一般跑了。
洗完澡,宋锦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
睡意全无。
窗外月光盈然,洒落在地毯上,莹莹如玉般流转。
再叹了第一百余声后,宋锦认命的爬起来,踢着拖鞋走出去。
整栋别墅静悄悄的,走廊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壁灯,看起来很是渗人。
宋锦走到洛秀门前,挠了挠脑袋,推开门,敏捷的钻了进去。
在花园里遛弯回来的黎叔正好看到这一幕,笑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遂即耷拉着脸皮,小年轻可别擦枪走火了,对孩子可不好。
洛秀也没睡着,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假装闭上眼睛,呼吸放缓。
宋锦走进来,就看到大床上已经睡着的洛秀,她松了口气,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钻进去,“骨碌”一下翻到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从古代回来之后,她一个人睡不着,后来她发现只有在洛秀怀中,才能睡的安稳,这是什么毛病?
不过她并不打算改。
听到怀中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洛秀缓缓睁开双眼,借着清冷的月光,入目的便是一张恬静的睡容,他笑了笑,揽紧了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两人紧贴着,彼此取暖依靠。
——
雨越下越大。
虹仝最纸醉金迷的一条幽巷,此刻已成为人间炼狱。
两方人马火拼,而一方明显压着另一方打,用屁滚尿流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大雨无情的冲刷而下,将满地的血水引流至浅洼。
很快,最后苦苦挣扎的几个人被活捉。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道,车灯大亮,几人跪在地上,被人拿枪指着脑袋,车灯刺得人眼疼,下意识抬眸看去。
一只黑色马丁靴踩在水洼里,溅起淅淅沥沥的雨水。
黑色的裤腿扎进去,鞋带繁复,将那腿勾勒的逆天的修长,几人心头不可遏止的一凛。
他踩着雨水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上。
盛喜撑着伞走在少年身边,他个子不抵他高,所以举得有些吃力,以至于少年肩头的皮衣上溅落下雨水,少年也不在意,几步走到几人面前。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金成雄在哪儿?”少年声音阴寒入骨,犹如来自地狱。
几人齐齐瑟缩了一下,没人开口。
少年薄唇微勾,几分残冷嗜血。
“把虎头牵过来。”
很快黑衣人牵了一头堪比成年雄狼的野狗走了过来,黑的发亮的毛发,一双凶狠冷戾的眼睛,有几分暴躁的刨着地,看着就令人胆颤心惊。
少年指了一个人,“虎头饿了,就他吧。”
在男人惊恐的视线中,虎头张口,露出一口尖利的獠牙,猛然蹿起,朝男子扑去。
下一刻,血肉飞溅,内脏乱飞,雨水冲刷而下,洗涤着这幽暗角落里的丑陋和肮脏。
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凶狗撕了个粉碎,那温热的血还溅在脸上,已经有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无情的令人发指。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忽然飞身而起,手中亮光闪现,径直朝少年的脑袋飞击去,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盛喜现在去拔枪显然已经来不及。
“少爷……。”
少年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对方凶狠的面容以及闪亮的刀光,他站在原地没动,嘴角诡异的勾起。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