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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越离去后,滇王才看向长公主,见她乌发垂落,睡眼惺忪间,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不由心神激荡,抬手想要抚她的发,长公主眼神闪了闪,任他的手从发丝间滑下。
“那事不告诉他吗?”,滇王问道,长公主把头发撩在身后,说道,“暂不必告知他,等时机到了,自有用的着他的时候”,
滇王叹了口气,道,“本以为周越心机颇深,胸怀抱负,但这些日子也不知是被谁踩了痛脚,急躁冲动,嚣张狂傲,我们在他身上押注,赢面很低啊”,
长公主轻嗤了句,“二皇子背后有苏家,四皇子、五皇子年幼,我们还能做他选?若非那昭宁公主是个女子,我选昭宁,都不会选他!”,
看着长公主姿态妍丽,滇王眼神痴迷,只是喃喃道,“夫人,无论谁做皇帝,你都是长公主,无人动摇的地位,你又何苦参与这场夺嫡之争?”,
长公主斜睨他一眼,颇有些轻蔑的意味,“夫君这是怕了?”,滇王挺了挺胸膛,“为夫者,自是随夫人一起,何惧之有,大不了,夫人随本王一同回西蜀便是”,
长公主翘着脚,红色绣凤的锦履在滇王眼前晃着,白皙的肌肤,秀气的脚踝,“周越在明,我夫妻二人在暗,出了何事,都算不到我们头上,就凭这座先王御赐的行宫,没人敢说闲话的,夫君
又何必担心”,
滇王神色缓了缓,称赞道,“夫人英明”,见到长公主露出喜色,便又问道,“为夫只是好奇,夫人欢喜自在逍遥的日子,何苦如此?”,
长公主眼神飘了飘,沉吟道,“我只是想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还有夫人去不得的地方?见不了的人?”,滇王惊问,
眼前仿佛又出现的一袭青衣,骑在马背,清逸如竹,笑意淡雅,长公主低头轻笑了声,说道,“华宫观”,
“可是宫里的那座道馆?夫人想见的是玉贞道姑?”,宫里这号神秘人物,滇王曾也有所耳闻,长公主点头,“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准进入华宫观,我只是想要进去,看看那个人”,
当年,长公主为了青笙而夜闯顾宅,亲眼看到端后和宁妃尚在人世,而后,皇上领军前往,后称未见其踪影,之后,长公主百般寻觅三人而再无音讯。
其后,端相亲自请回一人,皇上封玉贞道姑,就连身为皇上长姐的长公主,都不得进入。
长公主眼底有隐隐恨意,看着指甲的朱红丹寇,嫣然笑道,“若此人真如我所想,那便是极好,
我定会好好待之”,只要把端太后留在宫里,如何拿捏青笙,还不是她的心意。
滇王极为不解,问,“究竟是何人,竟让夫人不惜一切...实在是让人费解..”,
长公主从思绪里抽出来,看了眼滇王,手指轻点他的肩膀,娇嗔道,“夫君真
是愚钝,我这么做
还不都是为了你。难不成夫君愿意在西蜀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呆上一辈子。若是事成了,夫君战
功累累,封上个神武大将军,辅天子,镇八方,不好么?”。
滇王叹气,捉住长公主的手,在掌心摩挲着,细滑如玉,“皇上忌惮,命王侯归其属地,不得入京,夫人又吃不得苦,这才二人分离,叫人如何不恨?!”。
掌心的纤手,娇嫩光滑,让滇王爱不释手,着迷的望着长公主,说道,“只怕这月底,皇上便要命我和周越回西蜀了,为夫不舍,夫人可有办法?”,
长公主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笑道,“自是有的,此刻你可离不得京城”,烛火摇曳,长公主掩唇,“夜深了,本宫要歇息了,夫君还有军务要处理,有事明日再说罢”,
滇王明白她这是逐人的意思了,有些不情愿,抬手握住她的肩膀,走近了些,低声道,“夫人许久不曾与为夫...”,
“娇儿”,长公主提高声音喊道,门推开,之前那貌美的侍女款款走入,滇王眼神微冷,松开了手,“本宫乏了,伺候就寝罢”,长公主吩咐道,“是,奴婢伺候公主就寝”,娇儿扫了眼滇王,搀着长公主离去。
滇王脸色难看,站立良久,冷笑了声,这关系利害,谁都算不清楚,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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