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真君大人,为了把界门彻底关上,那是完全豁出去了——硬生生地挖出了自己的天生神目,祭炼之后化作封印,就这么鲜血淋漓地彻底把这界门给堵了个严实。
这狠劲儿,连蓝扇这等魔物看着都肝儿颤。
拍拍小心肝儿,蓝扇打个饱嗝,安慰自己。
这不挺好的吗,这回两位真君就能分的一清二楚了。
再说不就是一只天生神目吗,想想人家哪吒三太子,那都剜肠剔骨了,结果人家靠山硬,莲花化身大变活人,比之前更厉害有木有?!
想想真君,不说实力,那靠山也是硬的不能再硬,说不定之后还能再生出两只神目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蓝扇忍不住脑洞大开。
于是,外头尽职扫尾的蓝翼就在灵犀频道里收到了自家宝贝儿脑洞里长了四只眼睛的真君假想图。
蓝翼:.......
震惊之下,手一抖,一不小心就弄出了一场雪崩。
也算是歪打正着。
界门通道被狠人真君给封了个彻底,里面那座大殿不论生死还是建筑材料都被毁了个干净。这么一场雪崩,刚好把一切都掩盖的天衣无缝,完美!
这趟公差出的,果然和青爷承诺的一样,对蓝扇是大大的有好处啊。
蓝翼表示很满意。
只是夫夫俩这么粘糊的,对着好不容易历劫归来的那对主仆都实在是有点儿收不住了。
真君大人额上原本的天目被自己亲手挖出,那伤口是无法自主愈合的,眼下是货真价实的糊着一脸血,还是神仙的金血,好浪费的有木有!
更别提那个好不容易渡了劫化了形的,偏长得跟真君儿子似的哮天犬恨不得以身相替心疼得团团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半点儿煞气傲气都没剩下那可怜巴巴的小样儿。
得,活儿也干完了,他们还是赶紧的回去夫夫美食热炕头吧。
蓝翼年岁大,便由他出面彼此客气了两句,这就准备撤。
不料,真君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无暇玉瓶丢了过来。
蓝翼眼疾手快地接住,疑惑道:“敢问真君,这是何意?”
二郎真君一手搭着哮天犬的肩,稳住爱犬让他别丢脸,一面面无表情地回道:“交给你们那老板,他自然知道。吾承诺已了,你二人的情分吾亦心领,日后但有所求,吾必不推辞。”
话音方落,主仆二人就仙踪杳然了。
夫夫俩对视一眼,耸耸肩。
人家重伤号嘛,可以理解,咱也撤。
巴巴儿地在那兔子不拉屎的大雪山蹲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回到了温暖的家,又吃的饱饱的,蓝扇短时间是不打算出门了。
每天不是窝在园子里消化食儿,提升实力;就是满园子的闲晃,八卦一下这回出差那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生死一线的种种经历,说的口沫横飞,比说书还精彩一百倍。
又正好赶上范周他们也出差回来了。
两个心大的凑在一起,不但各种八卦对方的经历,还胆大包天地讨论起哮天犬犬爷化形的造型和真君之间的联系之类需要关小黑屋的话题,正赶上青爷来慰问,于是艺高人胆大的青爷也加入了,八卦团就滚起了雪球,其后果可想而之。
还是蓝翼有正事儿。
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把那只玉瓶给老板送去了。
紧接着,发现自家宝贝儿不用他护法,就干脆地跟金老大销假,继续赚钱养家去了。
表面上,一切都告一段落,天庭也好,园子里也罢,都是一派风平浪静。
只有老板的小院儿院门紧闭。
依旧是那个奇异的阵法将整座小院儿笼罩得严严实实。
捧着那只玉瓶,穿过山腹中曲折的密道,老板走进了那个连他家凶兽都不敢涉足的禁地。
一幅幅神秘诡异的阵图随着老板的脚步依次亮起,许多新的阵图填补了原本空置的位置。
高高的穹顶上,被火焰困住的三足鸟似乎是更加虚弱了,只是依旧活着。
而火焰下方那高高的无暇玉台却莹润了,流光如水,仿若多了许多生机。
老板将手掌轻轻抚在玉台上,那玉台中浮出的面孔轮廓更加清晰了。
老板笑容愈盛,柔声道:“这次到手的可是难得的好东西,虽然早已残缺不全,可也能当得大用,老朋友,耐心点儿,再耐心点儿......”
那玉台中的面孔往老板的掌心处轻轻磨蹭,嘴巴一张一合,虽发不出声音,却能看出是在安抚老板。
老板脸上诡异的笑意缓缓收敛,额头抵住哪玉台中面孔的额头,仿若无数年前他们曾经无数次如此嬉戏的时候。
然后飘然而起,立于玉台之上,口中低吟着韵律奇异的上古之音。
双手中捧着的玉瓶封印立开。
这原本诡秘却又圣洁的巨大的穹窿密室,瞬间便被那玉瓶中所盛之物发出的威势染成了一片业火地狱。
老板唇边的笑意简直止都止不住。
业火红莲!
业火红莲!
尽管原本十二品的业火红莲只余六品,那也是鸿蒙初开时留下的大圣之物!
收了这一双蝴蝶,真是他做过的最合算的买卖!
丝毫不畏惧那业火红莲的威势和大能,老板只静静捧着玉瓶低低吟唱着那几已绝迹的上古密咒。
咒生低沉婉转,又或高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