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事实就在眼前。..
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全力努力了数周都无法让患者的病情稳定,人家只花了两分钟,而他们就像是一群蜡像,傻乎乎地看着这一幕,震惊到呆住。
反应过来之后,这群精英医生们都激动疯了。
不管他们的性格人品医德如何,在对医学的追求上都是一般无二的。东方那些用草药煮出来的所谓汤药,还有刺激所谓穴位的针灸,他们当然听过,不过在他们看来,那和巫术也差不多少。古老是没错,他们也承认那些东西或者能治疗些小毛病,但落后愚昧得早就应该被时代淘汰了。
如果,这神奇到碎三观的一幕没有真的就发生在他们眼前的话。
已经深度昏迷了数周之久的病人居然真的就在被扎成刺猬之后醒过来了,不仅醒过来,而且神智清醒,甚至还能勉强发出声音。
这些名医们的脸都被打肿了。
可他们的精神反而亢奋了。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抓着蓝翼逼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原理呢?依据呢?
是不是任何人都能学习掌握的技术?
可惜,他们再激动也只能被老管家及其手下强势有礼地请出病房,甚至拒绝了他们对索尔先生身体进行检查的要求——人家父子总算能说句话了,哪来的时间浪费。
为了以防万一,房间里的一切监控设备都被关闭,窗帘也被合拢。
房间里只剩下了索尔家的三个男人和蓝翼。终身忠诚于老索尔先生的老管家坚定地亲自带人守门。
“我见过您的照片......妈妈留给我的......她说......我一眼就能认出您......父亲......”
老索尔先生握着儿子的手,亲吻他的额头,抛弃了一切风度,哭的泣不成声。
从孙子麦克那里,他知道了一切。
他与挚爱相遇在大学里。
秉持家族的一贯作风,没有取得成就,就没有资格冠上家族的姓氏。
没人知道他是个大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他和其他先祖一样,跃跃欲试,努力为自己赢得家族认可。老索尔的努力当然是成功的,甚至在入学不久之后就获得了相当的影响力。
那是他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并非因为他的初试啼声,而是因为他遇到了一生挚爱——即使他们终身都没能举行仪式,她也是他唯一的索尔夫人,他的阿黛拉。
作为第一批被允许招收进入大学的女性,阿黛拉的出身和才华都无可挑剔,虽然她的确非常美丽,但最吸引老索尔的并非她的外表,而是她的智慧和坚韧乐观。
他们志同道合,相处默契。
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毫无疑问他们遇到了对的人,遗憾的是,对的人相遇在错误的时间。
老索尔从不曾怀疑他们会有美满的一生,可惜战争摧毁了这个可能。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结婚,也为了安全,老索尔被召回了家族——他必须先得到自己的继承权,得到家族的承认,才能有资格向阿黛拉求婚。
而阿黛拉也必须回到她的国家——因为战争所带来的立场问题。
他们并不认为离别前夜的热情放纵是错误的,却未曾料想到会自此永别。
阿黛拉的国家被战火肆虐,她失去了几乎全部的至亲,其他的远亲四散流离。
唯一能给她庇护的她的祖父,因为她未婚先孕又拒绝放弃孩子而坚决地与她断绝了关系。
在那个年代,严苛的世俗眼光,艰难危险的战乱,一个单身女人想要生存下去尚且艰难无比,何况一个单身母亲。
阿黛拉做到了。
她顽强地生下了儿子,并坚韧地在那个艰难的时代竭尽全力抚养教育儿子,直到她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她强大的心灵。
老索尔当然无法找到他们。
阿黛拉被除名,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改换了姓氏,并在儿子五岁时就过劳而死,孩子则被当作战争遗孤送入了育幼院,此后几经辗转,最后又回到了这个国家。
这是一个阴差阳错的故事。
所有悲剧可以说全部源于姓氏。
老索尔一生中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他完全忘记了告诉自己挚爱他真正的姓氏,否则,他完全可以早二十年就和儿孙团聚了。
感谢这样的愚蠢,蓝翼心中点赞——不然也没有他们的生意可做了。
“妈妈给了我和你同样的名字......”
“安德鲁,我的安德鲁。”老索尔,老安德鲁*索尔先生的眼泪简直停不下来。
小安德鲁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眼神骄傲。“妈妈曾经说过,如果有第二个,是男孩的话,你想叫他麦克......我把这个名字给了我的儿子,他是个好孩子......”
“是的,”老索尔伸手,抓住俯在病**另一侧的麦克的手,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孩子,“他是个好孩子。”
话说,这种一家团聚的煽情场面虽然真的很感人,但蓝翼觉得,他的耐性果断的不多了。
轻咳了一声,唤起激动中的祖孙三代的注意力。
蓝翼微微颔首,“很抱歉,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只有一次施针,小安德鲁先生的状态能维持的时间并不久,不如我们先把重要的问题解决完?”
“是的是的,抱歉我们失态了,非常感谢你蓝先生,救回我的儿子。”老索尔擦去眼泪。
小索尔这会儿彻底不再怀疑蓝翼的能力了。
可这也让他更为犹豫了,如果真的让他父亲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