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钰的下联一出,全场都震惊了。随后也跟着全都爆笑了起来。
大家都能明白,王钰这分明就是在调侃陆高轩。
陆高轩脑袋上的青筋都要蹦起来了,怒道:“你这对联不合格。你用的都是我的字,不符合规矩,这次是你输了,喝酒!”
王钰说道:“哦,原来这么对不符合规矩啊?没关系,你的对联都简单得很,我给你换一个就是。”
王钰说得慵懒,却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王钰慢悠悠地说道:“我给你对: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
此语一出,相当惊人。
他用前后左右高低来对陆高轩的东南西北上下,这也是相当的工整。而且一个是北雁南飞,一个是车辆行进,一飞一走,意境也相当吻合。
周培公的文化功底深厚。他虽然对对联的本事不高,但是对规矩还是非常了解的。一听就知道王钰对得非常好,于是便带头鼓起了掌。
大家都听得明白,也跟着鼓起了掌。
这下把陆高轩弄得更加下不来台了。
他连忙继续对道:“草萤有耀终非火。”
王钰回他道:“荷露虽圆岂是珠?”
陆高轩又道:“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王钰对道:“地当琵琶路当弦,哪个能弹?”
他们两个这便算是杠上了,就连对联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
陆高轩说王钰不过是草萤之光,难堪大用。王钰便说他不过是滴露珠,算个什么玩意?
陆高轩又说自己天作棋盘星作子,是个有大格局的人。王钰便回他道地当琵琶路当弦,谁也不比谁差!
陆高轩这回是真怒了。他见王钰年岁还小,便直接祭出了杀招,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这一句是一语双关,对锯与对句谐音,便是在说王钰是个小猴子。
王钰冷笑了一声道:“一马失足淤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他这便是反打了一枪,也是同样的用出蹄和出题的谐音,反讽陆高轩是个老畜生。
这一下可把陆高轩彻底气坏了。
他本来跟周培公对句的时候,就已经气得面红耳赤了。又喝了酒,血压也有些过高了。接下来又被王钰接连打了几句岔,思路有些混乱。
到了这时候,他接连的几个难题都被王钰轻松地拦了回来。他一下子就受不了了,被邪火蒙蔽了心神,砰地一声就仰了过去,看样子是背过气去了。
胖头陀和无根道人见状,连忙出手将他扶了起来。胖头陀点了他的几处**道,又帮他按摩了一下心脉,最后在他的心口处用力地捶了一下。
陆高轩“噗”地一口,吐出了一口血污,这才悠悠地转醒。
但是他被气晕过去了的样子,大家可全都看在了眼中。
输赢倒还在其次,他这一下可就丢了大人。吴应熊脸上无光,怒道:“把他拉下去。”
杨溢之见状,连忙走了过来,伸手想要帮忙。
陆高轩咬牙站了起来,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说完他扶着桌子,艰难地自己走了出去。
他这一口心头血吐出来,少说也得损失个几年的功力。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就说不准了。
而且平西王父子心狠手辣,这次他丢了吴应熊的脸。吴应熊回头会怎么处理他,也都是说不定的事情。
高先达便道:“哈哈,陆先生好学问,这次晕厥只是一时之气,有些心急罢了。你可不要处罚他啊!似这等有用之人,留着他,或许回头还会报您的大恩呢!”
高先达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却是在提点吴应熊。看表情看神态,好像是在说:“他这次丢了你的人,你处罚了他。若是不下手彻底一点,恐怕他日后会报复你啊!”
高先达知道多少,吴应熊不知道。但是吴应熊知道陆高轩的武功非常之高,若是真的意图不轨,恐怕还真是一个大患。
于是吴应熊脸上阴晴不定,转头对杨溢之说了几句,便又回转过身来。对高先达道:“谢谢瑞大人的提醒,这一局又是我们输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说完他主动端起面前的大碗,又是一大碗喝了进去。
胖头陀和无根道人也只好跟着各喝了一大碗。
这可是高度的二锅头,两碗下去,便是一斤酒。
他们虽然武功高超,但是也有些醉意了。
高先达捅了捅旁边的王钰,说道:“你小子挺行啊,竟然还会对对联?”
王钰撇了撇嘴,小声说道:“这跟文化水平没什么关系。他的这些个对联,也没什么难的,都是相声里面常用的段子。我常听相声,自然就会了。不过他的水平还不到家。这还没轮到我出题呢,要让我出,能难为死他们。”
高先达心道:“陆高轩虽然是个文化人,但是毕竟消息闭塞。遇到了契约者,他们根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高先达便对吴应熊道:“上一局既然是你们输了,这一局还是你们说了算。咱们是继续对对联啊,还是换一个什么其他的项目?”
吴应熊转头看了看胖头陀和无根道人。他知道,陆高轩一走,己方就没人会对对联了。而且看样子,这个保镖对对联的水平很高,所以还是赶快转移路线的好。
于是吴应熊道:“看来,对对联我们是甘拜下风了。这样吧,我们玩些别的好了。”
高先达道:“贤弟,你想比什么,便说吧。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