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念咬了咬牙,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于是只好对燕儿使了使眼神。而那唤作燕儿的丫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之见她伶俐的上前扶住赵初念,可却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就侧身倒在了地上。当然被她扶住的赵初念也一并倒下了,不过她是倒在燕儿的身子上,到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苍宇修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并不上前去扶起佳人。良久,赵初念才被从外面闻声进来的奴才扶了起来。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苍宇修才开口说道,“大胆贱婢竟敢损伤贵妃娘娘钰体,该当何罪!”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就连做戏的关系也没有。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刚从地上趁着起来的燕儿,被苍宇修的这声怒吼又给吓唬回了地上。
“请皇上饶恕燕儿,若不是她有腿伤在身也不会如此粗心大意!”赵初念屈膝半跪在地上,声音满是柔弱,可谁也没发现那张对着地面的脸孔此刻正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腿伤?”虽然对于一个奴婢他是不以为然的,可既然她们主仆二人要演这场戏那自己就只好看下去了。“怎会这样?”苍宇修嘴角噙着冷笑,虽然这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并且也不想深究什么,毕竟凌儿也没有受伤。不过,现在她们居然找上门来,那这件事就要另当别论了。
“是我踢得!”顺利的将最后一快豆腐吃进肚子,程凌素却有些意犹未尽。
“然后呢?”苍宇修递过一张明黄的手帕,他好笑的问着。
“然后?”程凌素擦了擦嘴,随手将那满是油污的手帕扔给他,“然后我就回来了啊!”
苍宇修将手帕放入衣袖中,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却能让在场的人瞬间石化。哦,这里面的人当然是要剔除程凌素,“哦。”
跪在地上的赵初念胸腔不停的起伏这,这样就算完了。难道皇上不应该在说些什么吗?“皇上,燕儿是臣妾陪嫁的丫头。如今才刚进宫就收到这样的屈辱,还望皇上主持公道!”
“你先起来!”苍宇修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说着,“屈辱?”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赵初念一慌神,连忙不知所措了起来。以前在家就听说皇上是一个冷血冷面的人,不过就自己进宫这几天来看,她真的很怀疑外面的传言是从何说起。这几天皇上对自己可算是关怀备至,不管自己怎样的无理取闹都是带着笑容的包容自己。
可现在……她有些迷茫了。那嘴角的笑意是那样的熟悉而陌生,明明该满是包容的眼底现在却满是愤怒和冰冷……
“不是?”苍宇修挑眉,“那便是爱妃认为素妃扶了你的面子了是吗?”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有一种快要压制不住自己心里怒火的感觉,屈辱?不觉得很可笑吗,竟敢让他最爱的女人给你们让路这也就罢了,现在非但不知感恩,还敢说出屈辱二字,这莫不是天大的笑话!“臣妾……”一被说中心事,赵初念便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才好了!
“这样就觉得没了面子?”苍宇修不悦的拍桌而起,吓得赵初念又跪了下去。“那素妃岂不不敢出来见人了?”
程凌素一愣,心里愤愤的想着,丫的,拍了我的桌子就不说了,现在是怎样我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臣妾不明!”赵初念皱眉,难道这件事情程凌素已经先给皇上说了?
“不明?”苍宇修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的将它仍在了赵初念的面前,“一个贱婢对着朕的爱妃指手画脚出声辱骂,朕到想把她的身子刨开看看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赵初念浑身一震,颤抖的嘴唇张合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来人,将这贱婢的胆子给朕挖出来看看!”说罢,苍宇修示意程凌素去将这身衣物换下。毕竟那些侍卫还是男人,他可是会嫉妒的。
闻声而来的侍卫早就对于这些场面见怪不怪了,这贵妃娘娘也是谁不好招惹啊,非要找上素暖阁这个小主,这不是自找死路吗?白白的送掉了一个贴身的人,又是何必呢?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燕儿的声音绝望的颤抖着,如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她是死也不敢对着素妃娘娘大呼小叫的啊。明明就是一个看起来不受宠的妃子,为了才一转眼的时间就纵身跃上了皇上心尖子上。
“喂,我说苍宇修!”程凌素不满的用手捂着了耳朵,本来在外面一晒头就有些晕了,这才好一点就又被闹得越发的眩晕了起来。
在场的人在听到那三个字后都不由得浑身一颤,这素妃娘娘也太不知道规矩了吧。皇上的名讳可以容一般人唤得了的……
“怎么了?”在众人都认为皇上会大发雷霆的时候,没想到当事人只是一脸讨好笑容的看着女主角。所有人瞬间石化,一向冷面的皇上居然有了笑容,而且那笑容还是带着讨好的意味。天啊,现在这个人还是不耀修的冷面帝王吗?
赵初念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甲嵌入肉里的疼痛感似乎在提醒这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论自己在怎样的不肯相信,在怎样的去选择逃避也好。那疼痛的感觉却怎样也消散不掉……
原来那几日的笑容全都是虚假的,难怪自己时常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这才是他的笑容,暖暖的向一抹春日的阳光明媚耀眼。
“你好像很喜欢在我这里惩罚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