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但依旧很短,第二下后,第三下,第四下,慢慢地,每一次啄吻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小心翼翼地碰触着,手托着陆饮冰后颈的手不敢用力。

不知道哪一次贴在一起,便没有分开了。

陆饮冰环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腰也抬高,蹭着她腰际的腰带,轻轻缓缓的,宛如一个耐心的画师,用墨笔在画上信笔勾连。

夏以桐含住了陆饮冰的上嘴唇,对方的唇瓣厚薄适中,不温厚,也不薄情,嘴唇中央有一个小巧的唇珠,夏以桐碰到那儿,忍不住探出舌尖轻轻拨弄了一下,旋即睁眼看她,眼里饱含着戏谑与期待。

陆饮冰仰倒在床上,上唇湿润,她媚眼如丝,却长眉入鬓,属于她本人的慵懒气质无形中与荆秀个人融入到了一起,舔了舔上唇,回味到什么美妙的滋味,勾唇一笑,这笑里居然透着三分邪气,主动仰头欺上夏以桐的唇。

夏以桐被她反压在身下,不但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也笑了,她的笑法又和陆饮冰不一样,她的笑是成熟的,带着纵容和娇惯,手也跟着攀上她的肩膀,像藤蔓攀附着大树一样。

陆饮冰手肘撑在她颈侧,在俯身下去的瞬间,镜头推给陆饮冰的脸,正面特写,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长发披散顺着一边肩头垂下,眼角晕红,像是染上去的最鲜艳的胭脂,手指微微发着抖,用手背触碰着夏以桐的脸颊,眼神隐忍而克制,她的情浓到了极致,欲也浓烈到了极致。

终于,她的头低了下去。

夏以桐嘴唇上首先感觉到了一丝刺痛,陆饮冰在吸吮她的唇瓣,用的力气还不小。等等,剧本好像不是这样写的。

秦翰林紧盯着特写镜头,一句卡已经涌到了喉咙口。

陆饮冰却忽然松了口,用舌头湿润过自己的嘴唇,然后再轻轻地摩挲着方才被她吮吸疼痛的地方,仿佛无声地道着歉,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这似乎更符合对荆秀这个人物的诠释,热烈过头的年轻人难免在第一次有点莽撞,秦翰林想,饮冰怎么老是临场发挥呢?遂把“卡”咽了回去。

陆饮冰耐心地轻啄着夏以桐的唇瓣,不管是夏以桐还是陈轻,都受不了她这样的温吞,主动微启开双唇,准备接纳她。

陆饮冰把她半抱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随后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将舌头推进对方的齿缝,夏以桐几乎是立刻吞了一口口水,她甚至没感觉到陆饮冰的味道,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这个亲吻进行得很慢,动作幅度更小,陆饮冰唇舌并用,不断含住她的上、下唇瓣,然后再松开,如此反复,夏以桐的双唇被揉弄得红通通的,泛着诱人的水光。

两人的舌尖终于纠缠在一起,夏以桐发现自己脑子发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笨拙地汲取着陆饮冰渡过来的津液,手指向上无力地揪住陆饮冰的领口,往下一带,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就暴露了出来,这是剧本里有的,陆饮冰适时地转身,用背对着镜头。

夏以桐的腰带被伸过来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抽开,失了束缚的衣服如同渐次盛开的莲花,随意铺散在榻上,摄像机从上到下给景,两人俱都神情迷乱,衣物随着翻滚的动作不断地散开……

……

夏以桐努力忽视自己快烫熟的脸颊,接过方茴手里拧开瓶盖的矿泉水,想了想,没喝,把瓶盖拧紧,又还了回去。

方茴:“……夏老师?”

夏以桐摆手:“我不渴。”

喝了水就把陆饮冰的味道冲掉了,晚点再喝,渴不死人。

小西给陆饮冰递水,陆饮冰咕咚咕咚仰头灌了小半瓶,她快渴死了,夏以桐接吻的时候是把她当成了饮水机了吗?一个劲地含着她的舌头,现在都要麻了。

接吻都不会,笨死了。但是为什么,她的心情忽然又有一点好了?

再望一眼在监视器前凝眸思索的秦翰林,陆饮冰生怕他那张苛刻的嘴喊再来一次,三缸水也不够她喝的。

“行——收工!”秦翰林说。

陆饮冰把水抛回去,让化妆师去化妆间给自己卸妆,夏以桐也去换衣服,她那边先结束,和往日一样去等陆饮冰出来。

同时争分夺秒地打开手机备忘录。

“嘴唇中央有一颗唇珠,不大不小……”

方茴试图窥探机密,被夏以桐一记狠厉的眼神瞪了回去,离她十步之外,夏老师再这么神神叨叨下去,怕是离成仙不远了。

陆饮冰再次见证夏以桐眼睛钻到屏幕里的场景,只觉得屁股下的转椅就要坐不住了,催促道:“可以快一点吗?”

化妆师:“好的。”

夏以桐心里还有十篇八百字小作文那样的感想没有打出来,手中却及早停了,留着慢慢回味,每次都有新的感想。

陆饮冰:“……”

刚弄完她就把手机给收了,这不是成心不给她看么?想到夏以桐最近的表现,陆饮冰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

她憋着这个大胆的猜测一直到回到宾馆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你今天对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是不是和你喜欢的人有关?”

“是。”夏以桐大方承认。

陆饮冰没料到她居然这么、这么,这么不加掩饰地就承认了,真是……气死她了,这么久不告诉她就算了,还公然虐单身艺术家!岂有此理!

但人家谈恋爱又没有错,单身艺术家打算自己调整心情,奇了怪了,心口那股邪火窜上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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