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给陆饮冰道歉,被夏以桐揍一顿算是罪有应得,她不会起诉的,但是可能会抓着这个把柄威胁他们放她一马,但薛瑶可能答应吗?
陆饮冰答应她都不答应,最多不让律师联系关系好的伤残鉴定机构给陆饮冰的伤势鉴定往重了判,她要是动手脚,不知道得多判多少年。在薛瑶来看,已经是因祸得福了,起码少量一两年刑。
人做错事就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她受受害人家属一顿打也是一报还一报。
薛瑶拍拍夏以桐的肩膀,搀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夏以桐摆摆手,自己起来,两手在眼睛上一抹,红着眼看着薛瑶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薛瑶说:“没事,我之前也打了她一巴掌。”
薛瑶要是有夏以桐那样的武力值,她也打人,敢欺负她女儿,不,艺人。但是她打架就是正常的女人路子,扇巴掌挠脸拽头发,稍微不太雅观,打起来也不怎么能发泄,还是夏以桐挥拳头揍比较爽,看得她都觉得解气。
夏以桐看向地上的董雅飞:“这个……”
薛瑶:“没事,我来处理,你对着镜子整理一下,然后回医院。”
“好。”夏以桐顿了一下,道,“我在这里做的一切事情,包括我知道是董雅飞害的陆饮冰这件事,你别告诉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陆饮冰。
薛瑶愣了一下,说:“……行。”
她就这么从陆饮冰的心腹变成了双面间谍,而且无比自然。
至于夏以桐为什么要瞒着,和陆饮冰瞒着她的理由差不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坦诚布公,适当的隐瞒有时候是最好的选择,所谓善意的谎言。
当然这都是薛瑶猜的,情侣间的事情,她一只单身雪橇犬怎么懂?
夏以桐洗了把脸,把脸擦干净,戴上帽子和口罩走了。她走以后,薛瑶才重重叹了口气,敲开隔壁的隔壁房门,警察进门,看见倒在地上的董雅飞,率先皱了下眉头。
薛瑶说:“受害人家属打的,先拉去医院,医药费我们付,后续事宜我的律师会全权处理。麻烦警察同志了,不好意思。”
警察点头,笑了笑:“薛总客气了,来之前,吴局特意嘱咐过我。”
薛瑶道:“代我谢谢吴局。”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董雅飞本来是去警局的,中途拐了道,送去了医院,后续还有董雅飞的伤势鉴定事宜,搜集证据,提交检方后等待公诉开庭,都是薛瑶在安排,夏以桐统统不知道。
原来穿的那身衣服有点脏了,她还特意回了趟宾馆——生活制片已经帮夏以桐安排好了——换了身衣服,鹅黄色的连衣裙,推门进去的时候陆饮冰眼前一亮。
“你穿的这个去见导演?”陆饮冰拿眼睛瞅她,语气有点酸。
夏以桐单手托过来椅子,坐下:“我是那样的人么?我恨不得把自己裹成麻袋见导演,当然是见完了以后,特意换的这身来见你啦。”
陆饮冰乐:“天儿太热,套麻袋你再小心捂出痱子来。”
“还行,今天才二十多度。”
“是么?”陆饮冰眼睛去斜窗外,费劲巴拉地观测,看不到什么东西,她主要靠感觉,今天房里没开空调,居然也没怎么热,“还真是,我这脖子什么时候能动啊。”
她本身就不太能坐得住,一躺躺了一个礼拜,人都快长蘑菇了,每回医生来检查都催着问人家,什么时候能摘氧气罩,现在氧气罩是摘了,但是脖子上还是套了个壳子,可把她给愁死了。
夏以桐看她那躁动不安的样子,起身按住她没受伤的手臂,道:“你别动,一会儿脑子里晃荡。”
陆饮冰扑哧一声:“你当我脑子里都是水啊,动一下就晃荡。”很快她就哎呦一声,绷住脸,“真他娘的烦人,一笑就头晕。”
“说脏话了陆老师。”
“就说,还不许人说个脏话什么的,我说脏话你就不爱我了吗哼,你他娘的爱不爱我?”都说病人更喜欢撒娇,陆饮冰也不外如此。
“爱爱爱,你骂我我都爱,说个脏话算什么。”夏以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顿时弯起了眼睛。
陆饮冰:“看你那奸诈的笑容,一看就是没想什么好事。”
夏以桐把她的手捞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握住,笑道:“哪有,我都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想起以前《破雪》开机的时候,秦翰林在前面说话,你在后面吐槽。”
陆饮冰震惊:“你听到了?”她放飞自我的时刻?她声音那么小,她怎么会听得到!
夏以桐挑眉:“听到了啊。”
陆饮冰静了一下,道:“我没手,麻烦你现在帮我遮一下眼睛。”
夏以桐啊了一声,帮她遮上,才问:“为什么啊?”
陆饮冰说:“我害羞。”
夏以桐哈哈大笑。
陆饮冰作头疼状:“你再引我笑……”
夏以桐:“我错了,再也不笑了。”
“太严肃了,我不喜欢。”
夏以桐于是抿嘴,八颗牙标准微笑。
“还可以。”陆饮冰用挑剔的阳光上下打量她一遍,点评道,说完这句话没两秒她自己忽然就笑了,还是笑得止不住那种,边笑边嚎:“我的头我的头。”
夏以桐实在不行了,把脸埋在被子上,双肩剧烈地颤动着。
最后两人互相严厉严肃严正的批评了对方一顿,互相指摘,声称对方没带好头,引得自己笑。医生说了,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