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冰一看有戏,眼睛一亮,再接再厉地一唱三叹道:“昨晚上了我的那个人诶。”
夏以桐嘴角抽动了一下。
陆饮冰调笑道:“再不起来我要扒你衣服上你了。”
夏以桐本来被她逗得笑了一下,一听这话顿时又生气了,怎么你的耐心就只有这么一点儿吗?对梁舒窈怎么那么有耐心?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不会生气的,都这种时候了还耍流氓,于是更加坚定了不理陆饮冰的决心。完全不记得以前闹点小脾气的时候耍耍流氓两人就嘻嘻哈哈地过去了。
陆饮冰更没料到今时不同往日,夏以桐不但没有睁开眼睛笑,反而紧抿嘴唇,一副“你完了”的模样。陆饮冰抓耳挠腮地想办法,不过她耐性比夏以桐想象得要好多了,经常发脾气叫作,偶尔发一下脾气叫生活情趣。对于情趣,陆饮冰自然是配合得不能再配合。
她开始脱衣服。
夏以桐听见了动静,但是碍于背对着她,连悄悄睁眼偷看都没办法,一件衣服丢在了床上,她猜出来了。心说:你要是真的敢上来扒我衣服,不理你的时间就延长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
想了想,还是十分钟吧。
虽然方法不当,但起码也算有实际行动了。
陆饮冰脱了外套,掀开被子一角,往里一滚,正好钻进夏以桐怀里。夏以桐爱干净,所以上床装睡之前,即使陆饮冰追在后面,她也飞快地把外套和裤子脱了躺进去的。
陆饮冰在家里也是只穿的一条裤子,脱完了也懒得再穿一条睡裤,就这么上了床,腿贴上夏以桐光裸热烫的大腿的时候还愣了下。
都不要她来扒就已经自动躺平了?
夏以桐动了动腿,本意是想离陆饮冰远点,谁知道在她大腿刚蹭过陆饮冰的时候,陆饮冰就叼住她耳垂,声音低哑道:“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嗯?”
夏以桐腿一软。
她以前看不少人吐槽过霸总语录,当时还觉得如果真的有人在床笫之间说这种话应该是傻得没药医了,直到现在,由陆饮冰的嘴说出来,配以暧昧调笑的语调,她顿时耳热起来,小腹深处更热,腿也不躲了,就那么贴着,若有若无地蹭着。
陆饮冰搂住她,恢复正常语气,透着一点认真地问:“为什么生气?”
夏以桐:“……”
能不能就一个路线走到底,一会正经一会流氓让她的身体怎么调节!
陆饮冰:“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下次一定改。”
夏以桐:“你错哪儿了?”
她要是答不知道夏以桐肯定说不知道你知错什么,陆饮冰多个心眼,道:“没有正确地捕捉到老婆的情绪,你说我错哪儿了我就错哪儿了。”
明显就是敷衍的回答,夏以桐又不想理她了,但是谅陆饮冰的脑子怕是没办法自己想明白,遂简单地提示了一句:“因为上午的事。”
陆饮冰大吃一惊:“啊?那么早啊。”
夏以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掰开陆饮冰搂着她的手,力气太大掰不开,在她的怀抱里艰难地转过了身背对她。
上午?
陆饮冰回忆着上午的事情,过了会儿,问:“我上午就和他们聊天啊,你不是也在么?是什么话题你不喜欢听吗?下次你就捏捏我胳膊,我就换话题。”
“……”
陆饮冰:“不是?那是不是因为他们说起来以前追我的那个……”
夏以桐耳朵竖成天线。
陆饮冰:“那个隔壁邻居啊,我跟你说他现在都胖成球了,个儿和我一般高,有两个我这么重,啧,小时候还是小帅,不不不,小丑男呢。”
夏以桐又想笑又想打她,忍不住自我反思道:她是不是太为难陆饮冰的粗神经了?她想不到梁舒窈不正是因为她心中坦荡吗?根本不把梁舒窈当成自己情敌。
陆饮冰还在那儿使劲回想,每次都说出错的答案,夏以桐觉得她再瞎说一个,自己就要被她逗笑了,心软下来不强求她了直接公布答案。
……
话分两头,梁舒窈一行人闹到了楼上走廊,快到陆饮冰房间门口,几人一起放轻了脚步,停了下来。
梁舒窈撑着膝盖喘气,小声:“你们,有必要追我这么远吗?不就是头发比你们多点吗?”
柳橙气鼓鼓道:“你还说!有种你停下让我们打一顿啊。”
梁舒窈想也不想便道:“对啊,我同性恋我没种。”
三人:“……”
同性恋了不起啊!
梁舒窈:“大表哥你有种别追我啊,一个大老男人,比我高比我壮,还打我。”
大表哥种在家里跟着他老婆呢,默默退了一步,要讲绅士风度。
剩下两个就没那么好对付了,梁舒窈退而求其次地提了个建议:“这样吧,我突然袭击去开陆饮冰的房门,看看她和女朋友在做什么,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表姐和柳橙对视一眼,觉得有点儿意思。她们想八卦陆饮冰很久了,但陆饮冰脾气是个炸的,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是以一年过去了,她们连点儿细枝末节都不知道,万一能看到什么劲爆场面呢?反正挨捶的是梁舒窈,这可比捶梁舒窈一顿有趣。一合计,同意了。
梁舒窈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往下一压,轻轻推开了一点门缝。
外面几个人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见梁舒窈眼睛越睁越大,嘴巴都张成“o”型,心痒得厉害,柳橙是最冲动的,一个箭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