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片场已经快被你的一池春水淹了。”

“是吗?”秦翰林“花容失色”地左右环顾,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领口。

“快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陆饮冰趁着秦翰林去舀春水,挥挥手让道具组先把夏以桐放了下来,她站在还穿着威亚衣的夏以桐面前,从头看到脚,说:“你把我当成影子。”

“啊?”

“啊什么?帮你过戏你还挑三拣四的?”

“哦。”

陆饮冰把每个细节要有的眼神给她示范了一遍,夏以桐有样学样,演影子的演员吊在上面,冲下面悲愤地叫道:“殿下,到底谁才是你的心腹啊!”

陆饮冰仰头道:“你个奸细,还好意思说话?”

片场又是一阵大笑。

有了陆饮冰的指导,夏以桐很快就把握了这场戏的核心,秦翰林远远地走过来了,陆饮冰冲她飞快地说了句话,又挥了一下手:“吊上去。”

夏以桐听完那句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喊完“a”立刻吃了秦翰林一记ng:“小夏老师,我很纳闷,你在笑什么呢?”

夏以桐双手合十,做了个赔罪的手势:“情绪没到位,不好意思。”

陆饮冰方才跟她说:“凡事到了小西嘴里都会添油加醋,下次有什么想知道的事直接来问我。”

她还说:“你不是无关的人。”

第63章

随着钢丝的上天,夏以桐的心也飞上了天。

她再多的猜测再多的自我安慰也比不上陆饮冰直白的一句:“你不是无关的人。”

至于不是无关几个字,表达的范围非常广泛,但就算是比陌生人只高一个档次的熟人,也足以让夏以桐欣慰了。在她的印象里,这还是陆饮冰第一次为她说的话作出解释,还是专门给她一个人的解释。

而且都能直接问陆饮冰事情了,怎么也要比一般熟人要熟吧。

她头脑正风暴着,秦翰林一句“卡”把她拉回了现实。

当务之急,演戏。是演戏是演戏。

夏以桐两只手拍着自己的脸颊,打得啪啪脆响,调整情绪,秦翰林见状忙提醒道:“可别打红了啊,一会影响镜头。”

“知道啦秦导。”闭上眼睛,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睁眼,冲秦翰林使了个就绪的眼神。

“《破雪》第!”

夏以桐回想着刚才和陆饮冰过戏的情感,兵刃交接的瞬间,镜头推进给两人眼部特写,夏以桐是平静中带着打量,她的招数也是软剑轻轻一拂,四两拨千斤。影子脸都被蒙起来,唯有一双眼睛透出赫然杀气,道具组的音效师作出一声铿然的短兵相接声。后期还要重配,但是秦翰林习惯在片场做全套的,有助于他理顺一下思路。

接着又着重拍了两遍这个眼神,继续接后面的动作,秦翰林还要看这条的回放,饶是二人这次发挥得还不错,也过了半个小时才被放下来。

夏以桐腿软了一下,扶着方茴的手站稳了,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秦翰林从监视器后面走出来,拍拍手:“休息,准备吃午饭了。”

下午夏以桐只有一场文戏,发挥得好的话,应该能早点收工。

夏以桐靠着大树打盹儿,方茴睡在她身侧,陆饮冰依旧是一个人躲得远远的,避开盒饭香,眼睛却时不时地朝夏以桐那儿瞥一眼。

她对夏以桐的表现十分满意。这小朋友,每天都逢人三分笑,虽然笑容看起来都很真诚,也不难看,甚至透着一股稚拙的单纯,讨喜。

但是陆饮冰不喜欢她明明生气还要故作开朗的样子,她把这归结于自己真诚不做作,也不喜欢做作的人。你看,夏以桐吊在空中的那个笑容,就比对别人笑的都好看。

不是无关的人,在陆饮冰心中的定义是能够略微交一下心的朋友。她虽然喜欢逗夏以桐,但那个前提是她把眼前这个人认清楚了,是单纯还是心机深沉,并且看透利害关系后,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逗她。

只是那个小朋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对她的与众不同,非要清楚明白的说出来,那她就多一句嘴,说给她听,她要是想听别的,尽朋友之谊,也多表达一下好了。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透着一丝古怪,感觉给自己挖了一个坑?陆饮冰睡着之前忽然浮上了这么一个微妙的想法……

短暂的休息过后,秦翰林摇着他的招牌大蒲扇左摇右摆地走过来。天热,大家都想早点拍完收工,听秦翰林讲戏,没轮到的就一直用手或者剧本扇风。

先是影子,秦翰林说:“你一会没台词,但是你的眼神要有,你主子和一个有危险的女人在谈话,而且那个女人很漂亮,还是宫里的妃子,要特别警惕。你的定位是忠犬知道吗?忠犬这个词懂什么意思吗?”

扮演影子的演员长相偏小,但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常年混迹二次元,不拍戏不跑通告的时候是个宅男,他忍住侃侃而谈的yù_wàng,简要地答道:“……懂的,就是主子虐我千百遍,我待主子如初恋。”

“同道中人啊。”秦翰林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想着陈轻是你情敌,眼神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陆饮冰一旁插嘴道:“秦导,我可是直的!才不和影卫搞基!”陆饮冰说着很自然地搂过夏以桐的腰,“不能因为你是gay,我也得是gay啊。我女朋友还在这儿呢,是吧女朋友?”

秦翰林:“你看你女朋友快被你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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