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卷起残叶飘零,平野很野,野得有些萧瑟。
武忘举首看了看那渐隐在迷蒙云雾中的一道流光:“老大,要不我也去吧?”
天翊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无忆吗?”
武忘尴尬一笑,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跟着去看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萧落与卜瑶看着横七竖八在地尸身,眼中闪烁着异样光彩,适才一番杀伐,来得迅猛无比,双方根本未曾提及无字令。
在两人想来,那些星月弟子的身上,都该留有一枚无字令才是。
天翊似是洞悉了两人的心思,说道:“别看了,他们身上,没有无字令!”
说着,天翊就地席坐,按照他之打算,待得无忆几人归来,便继续前行。
萧落与卜瑶一愣:“没有无字令?”
前者似有不信,连忙探身上前,取下一星月弟子腰间的储物袋,一番查看,他的脸色顿变得古怪起来。
就如天翊所说,这储物袋内,并未无字令。
萧落还不甘心,连连又查探了几名星月弟子的储物袋,让其无比意外的是,那些储物袋内,也都没有无字令。
他对着卜瑶摇了摇头,继而看向天翊:“不忘,你之前便查探过他们的储物袋了?”
天翊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他没有查探那些人的储物袋,但他却知道,以星痕与月眉的为人,绝不会让己院弟子各自保管无字令。
接下来,天翊一行人便一起静待着无忆等人的归来。
然则,这一等,人未归,却等来了狂风卷地荒草折,等来了大荒阴沉飞雪白。
这一场风来得意外,卷动着草枝满天飞舞,撩得人心神不定。
蓦地一阵狂风后,这虚空战场的平野上,竟又雪花飞坠,轻素于暗云端。
这一场雪来得唐突,来得让人始料未及,只道风花雪夜无常。
众人清晰地记得,刚进入虚空战场时,视野都处于迷雾朦胧中,烟冥露重,霜风怒号。
而后他们经历了水潋山滟,烟波画桥,昨夜更是邂逅了一场狂风骤雨。
眼下,他们又迎来了一场风携寒凉的飞雪。
千钰痴痴地望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心驰意骋,恍然间梦回往昔。
千叶等人啧叹连连,适才那被狂风扰乱的心神,似也随着雪花的静落而沉稳。
武忘看向天翊,众人都一副定安之态,他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天翊凝着眉,看了看武忘,继而朝着无忆等人离去的方向望去。
那里,积雪浮云端,茫茫一片。
此时,距离无忆等人离去,已经过了大半个日头,但几人依旧不见回返,这不禁让人揣测连连。
武忘道:“老大,无忆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听得武忘这话,千钰等人纷纷从醉心雪色中醒转,以无忆几人的实力,要杀星痕与月眉,绝对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天翊没有回应,视线不见移动,依旧盯着无忆等人离去的方向看着。
不多时,一道黑影在雪色苍茫中蹒跚而来。
见状,天翊迎着飞雪急速奔驰出去,武忘等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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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不作别人,正是幻羽,此刻他正徜徉在雪中,每每一步落下,都能拓出一个清晰的脚印。
见得天翊等人急匆匆地飞驰过来,幻羽也是一愣:“不忘,你们这般火急火燎干嘛?”
天翊连道:“无忆他们呢?”
幻羽应道:“他们追星痕与月眉去了,我速度不及他们,所以中途折返了。”
武忘问道:“星痕与月眉的速度那么快?连无忆都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们截住?”
幻羽应道:“那两人在逃遁途中,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法,速度暴增。你们放心吧,有无忆在,管叫星痕与月眉在劫难逃。”
他两眼一横,一抹狠厉映于眸色中,天幻学院与云梦学院的弟子,已经惨死在星痕与月眉的手下。
幻羽不知道那些死去的弟子中,是否有自己的交好之人,若有,自今以后,便作天人永隔了。
天翊侧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晓依,后者能在星痕等人的追杀下,一日一夜都未被追及,如此说来,无忆等人尚未回返,却也算不得太过反常。
...
于此之际,星痕与月眉正急速飞驰着,两人手拉着手,一道奇妙的力量经由手腕沟通彼此全身,借此之力,两人的速度远比固婴炼气士要快得多。
风雪急切,无忆紧追在星痕与月眉身后,至于慕青青与幻茵,则在无忆身后不远处。
无忆见得星痕与月眉施展秘法而遁,速度之快,连他这个出窍炼气士都久追不及,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
他寻思道:“老大只说不让我伤他二人性命,打个伤残应该不算过吧?”
一念及此,自他的手中,横贯而出一道翠影,他有一式棍法名为“佛皇一现”。
此一棍式,棍势如虹,棍力雄厚,落棍毫无回转余地,他之所以迟迟不作施展,担心的便是一棍取了星痕与月眉之性命。
然则此时,久追无果之下,无忆也动了怒意,“打个伤残”的说法不过是他用来宽慰自己的罢了。
此时,那一道翠影夺目而现,继而以横贯之势斜跨长空。
佛皇棍的速度很快,快到一闪而逝,漫天风雪在雄浑浩荡棍力席卷下,飞乱如麻。
“咻!咻!”
见得飞贯而来的佛皇棍,星痕与月眉只觉背心一阵寒凉袭来,直觉告诉二人,若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