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之纵横天下!”
伽罗见状,轻蔑笑了笑,他想不明白,天翊为何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为何还为?
来不及思衬其他,伽罗只能御刀以迎。
“轰隆隆...”
“砰!砰!砰!”
接下来,天翊不间歇地对伽罗展开了狂攻乱轰。
披风棍法,交相变幻,一式接着一式,行如云,流若水。
伽罗举刀以迎,断天长刀,活法无定,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将天翊的棍势化解。
就这般,两人再一次激战在了一起。
见天翊对自己展开这般毫无成效的攻势,伽罗起初时还作不以为然,可越是到了后面,伽罗的心中竟越发的不安起来。
他与天翊相识甚短,但他对天翊却相知甚多。
伽罗知道,天翊不会做徒劳无功之事,可他偏偏又看不透天翊的意图。
伽罗不知道的是,就在天翊对其展开无间歇的攻势时,后者早已与北玄等人取得了沟通。
“北玄前辈,如何才能摧毁化魔池?”
这是天翊一开口便向北玄道出的探询之言。
北玄道:“小友,化魔池乃魔古时期的无上魔物,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其摧毁。”
天翊顿了顿,道:“前辈,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还不待北玄回应,南朱已作声道:“圣主,化魔池无可摧毁,但却可以封印!你若能封印住化魔池,便切断了伽罗魔元的为继之力。”
“封印?”
天翊一愣,道:“如何封印?”
南朱陷入沉默,她不是不知道封印之法,只是放在眼下,那些方法都无可落实。
这时,北玄道:“小友,你可能感觉到,我等为你输送的布道之力,其中有一股力量相较弱小?”
天翊顿了顿,道:“前辈说的可是土元之力?”
北玄道:“没错,小友获得的布道图,只演了五行中的四行,距离圆满,尚且还差了一行。”
天翊微诧,对于布道图的分属,他其实早有猜疑。
风澜大陆划分有五个区域,北冥、东方、南宫、西门以及中土,其中:
北冥有北冥布道图,对应以水,东方有东方布道图,对应以木,南宫有南宫布道图,对应以火,西门有西门布道图,对应以金。
五行金木水火土中,唯独缺土,而五大区域中,唯独中土之地没有布道之传。
只稍一思量,天翊便已明白。
中土之地,理应也有一张布道图才是。
这一刻,天翊想起了中土之地的天马山,想起来了天马山的传闻。
相传,在天马山中蛰伏着一只灵兽,其形似马,脚踏祥云,故有天马山由来。
一念及此,天翊喃喃了声:“鳞介尊神龙,走兽宗麒麟。”
闻言,北玄四人皆是一怔。
北玄颤了颤,若有些不可思议道:“圣..主..你想起来了吗?”
在此之前,他一直称呼天翊为小友,可在天翊道出这一句话后,他却一改了以往的口吻。
天翊道:“北玄前辈,我不是什么圣主。”
北玄道:“那你何以得知兽宗为麒麟的?”
天翊缄默,他自然不会告诉北玄,这些东西,乃是他前一世的记忆。
此时,天翊的人依旧处于对伽罗的棍攻之中。
但他的心神,却缱开了一幅悠悠往昔的画卷。
那里,有皑皑白雪从天而降,风帘微曳,摇落出一银一翠两个世界。
天翊曾与千钰等人伫立在飘雪中,凝望着漫天飞雪。
那时,天翊的手中,持拿着一面玉牌。
玉牌外拱成圆,圆内刻画有一飞走之兽,此兽麋身龙尾一角,状做乘风。
这一枚玉牌,乃是牡丹托一品红相赠于他,说是有助于他的中土之行。
行至天马山时,天翊突感玉牌之中有一股诡异之力泛波而动,这才与众人驻足以观。
那时,一向喜雪的千钰,在漫天飞雪之下,竟失去了以往的沉迷。
行至天马山巅时,已是落日西沉之际。
满眼的银白,镀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薄金,绵延起伏,风吹微涌。
那时,天翊等人停伫在高览之地,山河万千,尽揽眼底。
感慨之际,天幕之上,突有飞云卷涌,转眼间,朵朵悠云便凝汇出一飞兽模样。
那兽,独角,麋身,龙尾,赫然与天翊那玉牌之上镂雕的飞兽一般无二。
再之后,天翊与千钰身陷一处迷蒙的天地中。
那里,无星无月,天地间,昏暗一片,混沌未始开。
两人穿梭在迷雾重重中,也不知走了多久,迎面突有一阵清风拂掠而过。
风过,迷蒙飘散,不消多时,风烟俱净,天山共色。
那一片山水,交相环绕,水以缥碧,色冷晴湾,水底显无数峰峦。
峰峦之上,小涧无数,随山万转,乱石中起渡声喧。
山水相融,漾漾泛楼影,澄澄映苍霞,楼在湖畔旁,霞从天边来。
湖中,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湖上,天容水色,云物俱鲜,长桥卧波,飞虹横济。
那时,云天下,长桥上,有一雕像婷婷而立。
她身着一袭洁白长裙,清雅傲冷,流盼以远,好似被定格在如雾的回忆中。
见得那一雕像时,天翊与千钰尽皆骇然失色。
因为那雕像刻画出的面貌,竟与千钰一模一样。
那之后,天翊与千钰行过了卧波长桥,进入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