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灿烂下,有两件器物显现以出。
这两件器物,一柄大斧,一根长笔。
阿彪看了看画道子,道:“别说我欺负你画门,选吧!”
画道子一愣,若有不明阿彪之意。
阿彪道:“此斧,名为衍天斧,此笔,名为衍天笔。今日我以一器独挑整个画门,且我只出一招。”
阿彪这话,说地不紧不慢,且给人以一种随性之感。
可这话落到画道子等画门之人的耳中,无疑成了莫大的挑衅与轻蔑。
画道子切了切齿,对于行者,他可以无所不忍,因为行者于他有恩。
在他的心里,行者是他的老师,即便行者要取他性命,他也不会有所反抗。
可阿彪不一样,画道子不认识他,所以才会这般强硬。
此时,围将在四方的画门修士,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恶狠狠地瞪着阿彪,周身上下,皆有凛冽森寒的气息波荡开来。
迟定片刻,画道子道:“阁下真是好生狂妄,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以一器一招独挑我整个画门!”
说着,画道子随手一招,一根翠色长笔顿入手中。
“杀!”
画道子举笔一挥,厉喝道。
话语方歇,无数画门修士已飞冲以出。
“杀!”
“杀!”
“......”
山野的寂静瞬被打破,继而见得一道道洪涛雾流携着浩荡声威,朝着阿彪汹涌袭去。
“轰隆隆....”
这一刻,夜月长空中,清辉晨霜敛散,刀光剑影飞渡,人相吵嚷,力尽凶猛。
值此之际,画道子与萧远也冲杀出来。
画道子的实力,较之萧远还要强上不少,他乃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渡劫境修士。
“轰轰...”
翡翠长笔,顺空而来,掩一方山河咆哮,起一阵时空动荡。
此时,无数攻击四合而动,继而直直朝着阿彪袭来。
阿彪停悬在半空,整个人显得平淡不已。
“你既是不选,我便我自己选吧!”
阿彪自顾道了一句,轻一探手,那一柄金光熠熠的大斧顿敛无形。
“你们既是画门之人,理应都擅笔器才是。”
此言一出,阿彪动了,衍天笔倏地朝着身前一点。
这一笔点下,乾坤即成。
霎时间,那冲杀而来的众多画门修士,只觉星月移空,天地变幻。
现身之际,众人发现,自己竟是身处在一处灰暗迷蒙的世界。
此时,阿彪手持衍天笔,轩昂而立。
见此一幕,画道子与萧远皆作大骇。
他们满面不敢置信,虽自持实力强大,但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到了阿彪的虚实之境中。
阿彪冷霜着脸,盯着画道子等人道:“我衍天笔下的一招,一共有七式!”
言语声尚且袅绕,阿彪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
紧随着,迷蒙的天际,突有一道金光闪烁的巨大笔影显现。
萧远两眉一皱,厉喝道:“都还愣着干嘛?还不一起出手破了他的虚实幻境?”
“咻!”
“轰!”
还不待画门之人动手,悬空的烁金笔影已然落下,席卷而动的乃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凌厉笔锋。
横笔如千里阵云,隐若实形;
点笔似高峰坠石,磕如山崩;
撇笔犹陆断犀象,飘似弄影;
折笔如百钧弩发,郁拔纵横;
竖笔似万古枯藤,清秀锐透;
捺笔若崩浪雷奔,畜怒拂郁;
钩笔作劲弩筋节,先逸后奇。
七式笔锋,雄迈奔逸而下,直直击落到画门众人的跟前。
见状之下,画道子等人哪里敢作迟疑?
浩荡的元力澎湃而出,那自画道子的长笔中顿起碧翠葱茏,瞬间便将苍宇覆盖。
然则让人骇然的是,无论是画道子的笔力,还是画门中人的攻击,在这七式笔锋下,竟是顷刻间尽数瓦解崩散。
七道金芒闪掠而动――“咻!咻!咻...”
震耳欲聋的炸裂声响彻寰宇――“砰!砰!砰...”
无数身影迎空抛飞,鲜血飞洒,直扬起好大一片血雾。
下一刹,笔影涣散,阿彪的身影悬空而出,他淡漠地看着画道子等人,睥睨之态,莫不外是。
不多时,迷蒙飘散,阿彪的身影也随着迷蒙的消失渐趋虚幻。
画门所在之地,星月依旧。
画道子等画门中人从昏沉中醒转,他们踉跄倒地,满目骇然。
不远处,阿彪一手持着衍天笔,一手提着一坛烈酒。
阿彪举坛而饮,叹道:“伏身静描细致处,提诗落印妙毫颠。若问绘画何如此?艺有专功自成仙。”
言罢,阿彪点笔而动。
“咻!”
一抹金芒自衍天笔中瞬发而出,继而直直朝着画门的山门飞去。
“轰!”
“砰!”
金芒落定,画门所在的山川,顿起剧烈轰鸣。
继而见得,原本雄伟壮阔的山脉,竟是逢中而开。
见状,画道子愣住了,萧远也愣住了,诸多画门修士也作瞠目结舌。
他们惊骇地望着那被阿彪一记点笔劈开的山川,久久道不出一个字来。
“这...”
画道子一脸惊骇,任他如何猜料,也未想到会是如今这结局。
萧远顿了顿,道:“门主,今夜我画门,怕是要亡了!”
说着,他怅然一叹。
适才在阿彪的虚实之域中,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