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淡淡一笑,道:“这一切,都得幸公子相助。”
天翊摇了摇头,道:“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行者愣住,若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天翊。
此时的天翊,目已眺望到了长空。
迟定片许,天翊笑道:“行老,你看那漫天余辉,是不是太过红透了一些?”
行者顺势展望,但见一阙残阳铺苍穹,半天瑟瑟半天红。
他没有言应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元府前院,千钰与千叶两女坐落以望。
千钰道:“叶儿姐姐,你的伤势可无碍?”
千叶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千钰道:“那个家伙,着实有些可恶,竟伤了叶儿姐姐。”
千叶道:“他虽是鲁莽好色了一些,可其身上却也有可取之处。”
千钰蹙眉,不解道:“叶儿姐姐,你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在为他辩说一样?”
千叶笑道:“钰儿,你想修行吗?”
“修行?”
千钰愣了愣,道:“叶儿姐姐说的可是仙修之事?”
千叶颔首。
千钰摇头道:“我不想。”
说着,她微微一顿,再道:“我记得小时候,虎子哥哥也很想行以仙修之事,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戛然而止了。”
千叶道:“钰儿,修行后,可延年益寿,可容颜不老。”
言罢,千叶饶有意味地看了看千钰。
千钰淡淡一笑,道:“延年益寿又如何?容颜不老又怎样?难道抵得过岁月苍茫,时光沉沦?”
闻言,千叶缄默不语。
好些时候,她轻声一叹,道:“钰儿,你可是担心,白叔他会先我们而去?”
千钰诧了诧,心神都作恍惚起来。
有些事,她不敢去想,就如有些人,她不敢去真正面对。
见千钰沉默下来,千叶再道:“钰儿,你可知道,白叔他也是个仙修之士?”
千钰微怔,她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偏又落得无言以出。
沉默半响,千钰道:“叶儿姐姐,你说的都是事实吗?”
千叶笑着点了点头,道:“钰儿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询问白叔。”
说着,千叶缓缓站起身来,转而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千钰愣在原地,思绪纷繁。
这时,行者从通往后院的小道中走了出来。
见状,千钰连连起身,接着向行者迎了上去。
行者道:“钰儿小姐,公子让你去后院一趟。”
千钰愣了愣,与行者示意一眼后,连忙去往后院。
此时,散漫的余辉,已经渐变得暗淡下来,如血的残阳,也隐没在了地平线下。
千钰来到了后院,见到了负手而立的天翊。
她凑近身来,轻唤了声:“叔叔...”
风过,撩起天翊的长发,胜雪的衣襟,也随风飘扬。
他淡淡开口道:“钰儿,起风了。”
千钰微微盼顾,道:“叔叔,钰儿有事想要问你。”
天翊道:“你可是想问,叔叔是否如叶儿所言,是个仙修之士?”
千钰蹙了蹙眉,诧道:“叔叔如何知晓的?”
天翊道:“我从过往的风中,听到的。”
千钰道:“叔叔既能以风听语,是否说明,叔叔承认了钰儿所言?”
天翊笑了笑,道:“钰儿,叔叔想问你,结果重要吗?”
千钰道:“很重要。”
天翊缄默下来,好些时候,方才开口道:“钰儿,叔叔与你一样。”
“与我一样?”
千钰一愣,不解道:“叔叔,钰儿听不懂。”
天翊道:“你不需要听懂。”
千钰道:“为什么?”
天翊没有回应,或许,他没有想好如何作答,又或许,这样的问题,根本不需回答。
见天翊迟迟不予出声,千钰若有些失落。
她低了低首,垂了垂眼。
静默半响,千钰提步离去。
转身,一缕冷香飘远,笑意浅。
天翊伫立亭中,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待得千钰逝远,他自顾地喃道:“钰儿,我答应过你,会许你一世白头!”
言落,掠身的风,翩跹而至。
天翊那一头璀白的长风,在黯淡的天色下,竟显得烁目不已。
......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中土皇城以西的府邸中,武忘等人聚谈在夜色中。
在此之前,谁也未曾想到,若蓝的真实身份,竟会是忆蓝。
“蓝儿,照你所说,是冥尊拿走了你的记忆?”
听得若蓝的一番讲述,武忘不禁诧道。
若蓝点了点头,道:“师尊于我有大恩,她仙逝而去之际,我曾明誓,断不会让冥海天池没落!”
无忆道:“这么说,蓝儿是要将冥海天池的命运肩负在身了?”
若蓝道:“月白哥哥,不管怎样,蓝儿都是狂客的人。”
无忆笑了笑,道:“傻丫头,你误解我了。”
若蓝道:“月白哥哥,大哥哥他到底去哪里了?”
见若蓝提及“天翊”,众人一敛笑意。
天翊的匿踪不现,着实让人惆怅。
武忘道:“放心吧蓝儿,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会与老大重逢的。”
若蓝道:“痴武哥哥,你们是否觉得,白大师与大哥哥有些相像?”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
这样